唐晟的離開,仿佛讓陳宛璃的生活失去了陽光,她給公司告了假,公司也知道她所遭遇的事情,讓陳宛璃沒想到的是,最先安慰她的竟然是那個女魔頭,是她讓陳宛璃休假去好好休息的。陳宛璃每日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那些美妙的時光成為她這一生永不能磨滅的回憶,她有時沉浸在那些回憶中,時而癡癡地笑著,時而又絕望地流淚,她再也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也許唐晟離開時也把原本的她也帶走了吧。她的閨蜜林愿很擔心她,擔心她做什么傻事,便日日都陪著她,守在她身旁,可林愿覺得宛璃不能一直這樣沉淪下去,她試過很多辦法,帶宛璃去她最愛的游樂場、帶她去吃最愛的麻辣香鍋,拼命逗宛璃笑,可是宛璃也只是勉強笑一笑,那笑還是硬擠出來的。林愿甚至想過帶宛璃去見心理醫(yī)生,但是每次都被宛璃拒絕了。
一個清晨,陳宛璃獨自來到當?shù)氐囊黄伊?,看見一顆長得稀奇古怪的古樹,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突然一陣眩暈······
等陳宛璃再一次醒來,一睜眼卻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這里風景如畫,小橋流水,陳宛璃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這是哪里的衣服?。?!陳宛璃穿的衣服不再是都市的現(xiàn)代裝,而是一套閨閣女孩的古代服飾,“怎么回事,我這是在哪里???”正當陳宛璃納悶的時候,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小姐,小姐,你真的嚇死奴婢了!”陳宛璃看著這個小姑娘,心里更疑惑了,“小姐怎么了?大夫你快給我家小姐看看!”說著一個老大夫就要給宛璃把脈,宛璃嚇了一跳,趕緊掙脫開,問:“你們是誰?。俊薄靶〗氵@是怎么了,是不認識奴婢了么?奴婢是落心啊!”陳宛璃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叫落心的女孩,落心喃喃道:“小姐這不會是從樹上摔下來摔傻了吧?”陳宛璃聽見了這句話,心想:“你才摔傻了呢!”她小心翼翼地問:“這是哪里?。课沂钦l???”落心焦急地說:“小姐怎么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這里是陳府啊,您是陳家二小姐陳宛璃?。∨臼悄馁N身丫鬟,方才您貪玩爬樹,結(jié)果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暈過去了,奴婢就趕緊跑去找人了,沒成想一回來小姐竟成了這個樣子?!甭湫恼f完委屈的抿了抿嘴。陳宛璃一聽這些話,仿佛明白了什么,難不成這是穿越了?。】墒羌幢阕约涸賯挠^,也不能就這樣穿到這種地方來吧!“小姐。您快跟奴婢回去吧!”于是,陳宛璃就跟著落心和那位老大夫回了房間。宛璃在回房間的路上仔細看了看這個陳府,看起來府邸很大,綠樹成蔭,風景甚好,這路彎彎繞繞。若是第一次來必定迷路了不可。
回到房間,老大夫給宛璃把脈,這時候房間進來一對夫妻,男子神態(tài)威嚴,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而那婦人慈眉善目,滿帶著笑意,兩眼露出溫柔與擔心,這是陳府的主人,宛璃的父親與母親,父親名叫陳士德,是京城人士,在朝中任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為人剛正不阿,在朝中有很大的威信;母親名叫夏蕓,是陳士徳的正室夫人,為人和善,頗有大家風范。夏蕓先開了口:“大夫,小璃到底怎么了?”大夫起身,沖著夫婦二人躬身施禮,說:“夫人,從脈象上看二小姐并沒有事啊,只是從這樹上摔下來,從方才二小姐的形態(tài)舉止來看,小姐許是在碰撞下失憶了。”“失憶了?可有的治?”“”這,恕老臣醫(yī)術(shù)有限,無法醫(yī)治,這種病癥老臣也是第一回見啊,為今之計只能慢慢讓二小姐自己恢復了?!啊焙?,我知道了。多謝楊大夫,落心去送送大夫?!按蠓蚴┒Y后退出了房間,陳士徳嚴肅地說:”你瞧瞧你,每天爬上爬下,哪有半分官家小姐的樣子!“夏蕓挽著丈夫的衣袖,輕聲說:”好了,她如今是什么也不記得了,你罵她有何用?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标愂繌陨鷼獾碾x開了房間,夏蕓來到床邊,握著宛璃的手說:“你呀,總是這么不讓爹娘省心,這段時間好生養(yǎng)著,別在到處亂跑了?!标愅鹆Э粗氖|,總覺得她像極了自己在現(xiàn)實中母親,那么溫柔,于是陳宛璃乖巧地點了點頭,夏蕓回頭對落心說:“落心,好好照顧二小姐,有什么事立馬想我稟告。”“是!”說罷,夏蕓又對宛璃說讓她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之后,宛璃在落心那了解到,這陳府在京城頗有威望,是個大家族,自己是府中的二小姐,是陳士徳與正妻夏蕓的女兒,府中大小姐是陳宛瑜,也是正妻所生,是宛璃的親姐姐,她的性格啊當真有著當家主母的風范,她若是男兒,必定能夠馳騁疆場!府中三小姐名叫陳宛曦,她是陳士徳的妾室劉瑄的女兒,雖是庶女,卻總仗著自己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樣貌,自視高人一等,總覺得什么好東西就應該歸給自己。宛璃也有兩個親哥哥,一個名叫陳彥允,一個叫陳彥華,大哥陳彥允隨父親一起在朝中任職,二哥陳彥華從小便立志當將軍,于是在華南軍任參將。陳士徳有一個兄弟在幾年前戰(zhàn)爭中去世了,只留下妻子與孩子,陳士徳不忍心看著他們孤苦無依,便將他們接來同住。兄弟的妻子韓曼霜生育了一兒一女,女兒陳如凡,兒子陳若陽,二人隨了母親,心高氣傲,總想著有朝一日能飛黃騰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盡做一些害人不淺的事。
一日,陳宛璃帶著落心去花園閑坐,宛璃看著水中的魚,問落心:“落心,你有沒有體會過失去一生摯愛的感覺???”“小姐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颗疽惠呑又挥龅竭^兩個重要的人,第一個便是奴婢的母親,在奴婢五歲時便離開了奴婢,可那時奴婢還小,第二個便是小姐了,奴婢與小姐一同長大,早已把小姐當作了最親最親的人了,可誰知道小姐如今竟不記得奴婢了!”宛璃笑了笑,拉起落心的手,說到:“我知道你與我的情誼,雖然我忘記了之前許許多多的事情,可這幾日相處,我便知道你對于我來講,可不是主仆關系那么簡單了,你對我那么好,我也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姐妹看待?!甭湫难劾锖鴾I水,緊緊握著宛璃的手,:“小姐對奴婢的情誼奴婢自染是知曉的,只是自從小姐醒后,奴婢總覺得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不再像以前那么愛笑了!”“傻丫頭,人總會變得??!”這兩人在這敘舊,這時走來一人,“喲,這不是我們二小姐嘛,聽說前幾日貪玩從樹上摔下來,摔壞腦子了呢!”宛璃和落心回頭看,原來是陳如凡,她扭著屁股朝她們走過來,嘲諷地說:“你說說你,盡一天做這些丟人的事,難怪叔伯不愿再讓你出門,我可聽我屋里的丫鬟說了,你倒是把你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凈凈,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落心聽了很生氣,想上前爭論,被宛璃拉了回來,宛璃向前走了一步,說:“凡姐姐這樣貶低自己的妹妹,便是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嗎?想不到大家閨秀的樣子竟是姐姐這樣的,真讓妹妹誠服呢!”落心聽見這番話,偷偷笑了幾聲,陳如凡氣得想沖上來打落心,不想手還沒揮下去卻被宛璃抓住了手腕,“姐姐這便忍不住了?落心犯了什么錯姐姐想要打她,打一個丫鬟可真體現(xiàn)不出姐姐的大家風范??!”“你!”
“怎么,如凡你是閑的沒事做了嗎!”身后傳來威嚴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陳宛瑜,陳如凡看見她,囂張氣焰立馬就下去了,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宛瑜來到兩人身旁,看著如凡:“妹妹屋中竟有丫鬟敢背后議論主人,當真分不清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嗎!小璃是你的妹妹,如今她出了事,你非但不安慰她,還來嘲諷她,有做姐姐的樣子嗎!”陳如凡低著頭,低聲說:“是,我錯了。”宛瑜回頭看看宛璃,說:“你如今身子不好,出來走走透透氣總是好的,只是外面風大,應當讓丫鬟給你準備了衣服才是,當心著涼?!甭湫模骸笆桥镜氖д`?!蓖痂だ鹜鹆У氖?,說:“走,姐姐屋里備了點心,去嘗嘗?”“好!”說罷,兩人就走了。陳如凡待在原地,那雙充滿恨的眼神,一直目送著姐妹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