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就是過來陪睡的,可是還不是很樂意。
話都說的那么狠了,如果還睡在一起她算什么人了。
“薄先生?!?p> 她進去禮貌的朝薄南淵打了一個招呼。
薄南淵沒回,臉色青白的他此刻看起來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滾?!?p> 不知道過了多少秒,就在葉溫暖舉棋不定要上前還是不過去的時候聽到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個字來。
不過幾秒,青白的臉早已不復(fù)存在,撲面而來的是清冷無情的冰塊臉。
好在,她在惹他生氣這件事上,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不介意他高興不高興。
“看來薄先生不喜歡我來?!彼行o奈的癱了手,朝一邊的顧言生跟連赫看去。
“病人不配合,我怕是來了也沒用?!?p> 她本來就是被逼過來,如今他不配合最好。
“先生,葉醫(yī)生是來給您看病的?!边B赫開口道,自家先生什么時候這么抵觸葉小姐了。明明不是喜歡單相思的關(guān)系嗎?
“薄先生,你都一個星期沒睡了,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最好還是接受葉醫(yī)生的治療?!鳖櫻陨嵵氐?。
“先生,你不是最喜歡葉醫(yī)生的嗎?現(xiàn)在葉醫(yī)生來了,您不是應(yīng)該高興才對………”連赫怕先生忘了,立馬開口提到。
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枕頭砸下。
頓時嚇得連赫不敢說話。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明明沒說錯什么。
“南淵?!闭蟻淼谋×卦埔姷秸诎l(fā)脾氣的薄南淵,神色凝重。
“你這孩子,素來也不見你發(fā)脾氣,何以在自己的身體上這么不重視。何況你們見過的。”
他心疼的看著才二十八歲的孩子因為失眠而發(fā)青的臉色。
心下多少的無奈都化做慈祥的微笑。
“葉小姐,見笑了。還請你等會兒,我去勸勸。”
“阿伯,其實你們對我有什么誤會,其實我什么也做不了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兒科醫(yī)生,我的專業(yè)跟薄先生病情實在沒什么搭噶?!?p> “阿伯也知道有點為難你。”
“阿伯,我還是請我爺爺過來看看吧,實在不行,說不定可以做開顱手術(shù)試試?!?p> “手術(shù)?”
誰都知道薄南淵最怕針。
床榻上的人見她要走的意思,原本只是頭疼的他,現(xiàn)在胸口也難受的喘不過去。
她說他是舊鞋,她是有多嫌棄他,所以在承諾之后,悄無聲息的離去,那么這些年誰能將他心里的苦衷說出來。
到底為什么會失眠,是因為本身體溫低于常人半度嗎?
還不是因為她的不辭而別,突如其來的分手。
在他以為最幸福的時候,是她將他推入黑暗深冷的深淵里。
氣惱的他再也看不下去她冷淡的態(tài)度,惡狠狠的從床上爬起,一把擰過她纖細的手,力道再多一份就能叫手分兩處。
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葉溫暖下意識的朝握著手的那個人看去。
“疼?!?p> “疼嗎?我以為你不會疼?!?p> “先生?!?p> 看到他下手的力度,薄霖云、顧言生與連赫幾乎在同一時間出來勸阻。
“出去?!彼渎曇缓?,臉色很難看,像暴風(fēng)雨前的烏云自天邊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