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郝強(qiáng)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門派弟子正一個個用敬畏,崇拜,渴望的目光看著自己。
“真是大隱隱于市,沒想到如今這個時代還有前輩這樣的高人!”
“前輩,能不能請您到我們門派作客?師傅他們一定會欣喜若狂!”
“前輩,您看我能不能學(xué)會九天玄雷?”
“前輩,有您這樣的強(qiáng)者在,那些鬼怪肯定不敢再害人了?!?p>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嚷嚷個不停。
九天玄雷??!
那可是傳說中的雷法!
在末法時代,絕大多數(shù)道法秘傳都無效的情況下,別說九天玄雷這種傳說中的至高雷法,就算是畫一張具有真正的靈符,都已經(jīng)是許多弟子窮盡一生也難以做到之事。
而最近雖然天地間似乎有靈氣復(fù)蘇的跡象,但多年壓制,他們的師門長輩早已年老體衰,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力量。
眾人再看,發(fā)現(xiàn)郝強(qiáng)雖然皮膚略黑,但模樣很是年輕,身上氣血澎湃,充滿活力,嘴里還嚼著泡泡糖,頓時心中更為震驚。
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這位前輩恐怕已經(jīng)功參造化,越活越年輕了,吃著泡泡糖都能發(fā)出如此神威。”
郝強(qiáng)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些人,故意岔開話題,道:“你們現(xiàn)在還有心思管這個,子虛小道長都沒了。”
聞言,氣氛頓時冷卻下來。
眾人面露慚愧之色,剛才他們震驚于郝強(qiáng)的實(shí)力,也有刻意想沖淡心中傷感的念頭。
一名天師府的道士面露痛苦之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喃喃道:“小師弟沒了,小師弟怎么就沒了呢?”
“小師弟是我們之中最單純的,對所有師兄弟都極好,為什么偏偏是他被惡鬼抓走?”
“回去后師傅若是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難過?!?p> 郝強(qiáng)看著這些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無語,只能提醒道:“行了,我覺得子虛小道長或許還有希望,你們白天趕緊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他剛才神雷轟出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地下那鬼爪之主被震死了,但卻沒有感應(yīng)到子虛的存在,因此猜測那鬼爪背后還有東西,如果是這樣,或許子虛道長現(xiàn)在還有救。
找人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人多才好辦。
有道士頓時眼前一亮:“對,前輩如此說,那肯定是有把握,咱們黎明就去找?!?p> 眾人頓時大為振奮,好像重新又充滿了希望,郝強(qiáng)見他們這喜怒都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暗暗搖頭。
這些年輕弟子遠(yuǎn)離紅塵,估計是第一次下山,還太嫩了,不像傳聞中那些佛道老江湖。
不過白天的時候,郝強(qiáng)仔細(xì)觀察了下,這些人都只是修煉出一點(diǎn)點(diǎn)武功內(nèi)力,剛剛好能勾畫符文罷了,并不強(qiáng)大。
他也不怕得罪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銈兛雌饋碜陨矶茧y保,難道不怕危險?你們的師長不給賜一些法寶法器什么的?他們?yōu)楹尾粊肀Wo(hù)你們?”
哪知道,一名武當(dāng)山的女弟子用很自然的語氣說:“如果人人都怕危險,那豈不是更不能對抗鬼怪?那百姓們怎么辦?我們有這些祖?zhèn)飨聛淼撵`符,本就是用來干這事兒的?”
“現(xiàn)在全國動員,不止是咱們,所有士兵,警察全都動員,那些醫(yī)護(hù)人員也都在努力搶救差點(diǎn)被鬼怪害死的人,為他們家人做心理輔導(dǎo)治療,我等身為華國一份子,豈能躲在眾人身后?”
他身邊的另一名少林弟子也淡淡一笑,道:“阿彌陀佛,小僧一直覺得過去的生活太平淡,和尚都快不念經(jīng)吃齋飯了,都改行大魚大肉,現(xiàn)在這樣有妖魔鬼怪,正好讓我等弘揚(yáng)佛法?!?p> 一名全真道的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至于法寶法器,那些玩意兒其實(shí)也沒啥用,都是凡俗金銀銅鐵煉制,怎么可能有什么威力?”
“師傅說如今天地靈氣正在一步步復(fù)蘇,或許有朝一日會有真正的法器法寶現(xiàn)世。至于長輩們,都被派去處理一些更加棘手的事了?!?p> 顯然,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但他們?nèi)耘f來了,這倒是讓郝強(qiáng)十分佩服。
至于所謂的更加棘手的事,想來就是各大陵墓,深山老林了,如果網(wǎng)上傳言是真,那這些地方肯定危險無比。
他目光柔和地看著這群年輕的面孔,心中熱血沸騰。
不由大笑三聲,道:“好好好!諸位不愧是我華國子孫,日后若有解決不了的麻煩,不妨撥打我的電話,號碼是000000?!?p> 額......
聽著這六個0的號碼,眾人一陣奇怪,但猜測這或許是專屬于前輩高人的特殊號碼?
這時,郝強(qiáng)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面色一紅,咳嗽一聲,尷尬道:“那個,你們誰有小辟谷丹?”
.......
啊啊啊?。?p> 江渝市,一處廢棄的地下倉庫內(nèi),傳出陣陣瘋狂的吼叫聲,這聲音壓抑,痛苦,帶著粗重的喘息,但卻沒有一絲人氣。
四周陰風(fēng)呼嘯,地面寒冷如冰,就連爬蟲都不敢靠近半步。
“你受傷了.....你沒事吧?”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擔(dān)心。
呼!呼!
黑暗中,一雙猩紅的眼眸正快速黯淡下去,重新恢復(fù)為綠色鬼火,渾身忍不住劇烈顫抖。
“沒事?怎么可能沒事?該死的,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存在?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滋~
一盞綠油油的油燈突然亮起,給黑暗的空間帶來一絲陰森的光,讓被綁著的小道士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他終于看到了抓自己的惡鬼的模樣。
對方竟然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汪淵看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露出一絲恨意,道:“要不是為了抓你,我怎么會損失一具鬼影分身?怎么會被天雷打得跌落鬼兵境?”
汪淵目光之中露出驚懼之色,若不是他遠(yuǎn)遠(yuǎn)地操控分身,只是受到天雷一絲波及,此刻定然魂飛魄散了。
他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人,才修煉到鬼兵境,今夜這一次損失,就幾乎將他打回原形。
想到這里,汪淵目中鬼火大盛,一把捏著小道士的喉嚨,將其整個提起,他吐出長長的舌頭。
眼前的小道士一身未染紅塵的出塵之氣,身上有著一股常年沾染的藥香,在他眼中精元飽滿,毫無一絲雜質(zhì),實(shí)在是一等一的補(bǔ)品,最適合此刻虧損嚴(yán)重的自己。
汪淵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沙啞道:“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汪淵猙獰的鬼臉上帶著令人心悸的變態(tài)笑容。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眼前這個小道士接下來會如何的恐懼,如何的扭曲,他會求饒,會哭泣,會咒罵,就像那些被他吃掉的人一樣。
子虛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絲遺憾,一絲痛苦,但卻沒有半分恐懼,他搖了搖頭,露出一種淳樸的笑容。
“我只有一個遺言,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傷害別人了?我知道我比他們都大補(bǔ),你吃了我之后,就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
你......
汪淵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道士,猩紅的長舌突然停下,猛地將對方扔在地上,仿佛手中的人無比燙手。
看著子虛眼中的那種毫無瑕疵的天真與單純,他清晰地感知到,對方?jīng)]有說謊,臨時之際,竟然還在擔(dān)心別人?
世界上真的還有這種人?
汪淵猛地大吼一聲,他惡狠狠地看著子虛,陰森道:“你不怕死?”
子虛笑嘻嘻地說道:“怕啊,但是只要想到你以后不會再害人了,子虛即便死了,也功德無量?!?p> 汪淵身形顫抖,神情掙扎,魂體中傳來的痛苦一遍遍催促他吃掉子虛,但他強(qiáng)行忍下,看著子虛,森冷的鬼瞳中露出一絲復(fù)雜。
那是一種懷念,一種柔和,甚至還有一絲悔恨。
他轉(zhuǎn)過身去,眼中的悔恨消失不見,輕輕在子虛后腦勺一拍,將其打暈過去。
噗~
綠油油的鬼燈仿佛被吹滅,黑暗中只留下一句縹緲之音。
“我不會殺另一個自己,但該殺之人,一個也跑不了?!?p>
寶寶吃西瓜
昨天太慘了,只增加了三個收藏,還掉了一個,大家要是有什么意見,可以跟我提一下呀,不過晚上作家助手提示我說,有15個人閱讀了,還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