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淵生活一直很幸福,一家人相親相愛,其樂融融,爸爸汪寒是名望很高的檢察官,母親也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家境優(yōu)渥?!?p> “他有兩個叔叔,二叔叫汪不凡,是個大富豪,三叔叫汪禪,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叔叔嬸嬸都對他很好,他也以為大家很愛他?!?p> “他的父親汪寒曾申訴過許多大案冤案,那些蛀蟲官吏最怕的就是他,但他父親從來沒有失手過,被人稱為市里的包青天,哪怕是緝查局也對他極為欽佩,每一次都很配合他的行動。”
“有這樣一個父親,一直都是汪淵的驕傲,同學(xué)們也都對他羨慕嫉妒,他也曾發(fā)誓,自己長大后一定要成為父親這樣的人。”
汪淵述說這段時,語氣之中盡是滿滿的柔情,溫馨,追憶,可下一刻,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可是......可是直到有一次,他爸爸突然接到了一位老同學(xué)的請求,幫忙調(diào)查一件很早之前的案子,那個案子具體是什么,汪淵也不知道,他只是聽爸媽說起過,似乎是一件塵封多年的案子?!?p> “該死,就是這個案子,就是這個該死的案子毀了一切!”
汪淵此刻的語氣十分激烈,充滿恨意的話語幾乎是從緊咬著的牙縫間飄出。
“當(dāng)年,那個該死的案子抓捕的犯人早就不在了,但他爸爸的老同學(xué)說那個犯人是自己曾經(jīng)的戀人,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被冤枉的,雖然知道人不在了,但心里過不去,于是懇求汪淵的爸爸幫忙沉冤昭雪?!?p> “可他爸爸明白,如果此案真有冤情,案件的真兇隔了十五年仍舊毫無線索,無疑是極為復(fù)雜,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p> 忽然,汪淵渾身顫抖起來,他雙目通紅,情緒激動:“從那之后,汪淵的生活就......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他父親汪寒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內(nèi)心極度同情那些冤屈之人,沉迷于這件古怪的懸案不可自拔?!?p> “有一天晚上,他父母很晚很晚才回家,剛回家就傳來摔碗之聲,父母吵得十分激烈,他躲在臥室門后不知所措,靜靜偷聽。”
“原來,是因為父親調(diào)查的這件懸案,母親說因為這件案子,她已經(jīng)收到了許多恐嚇信息,父親也收到了?!?p> “不僅如此,他們還收到了汪淵在學(xué)校上課,活動,下課,放學(xué)的所有照片,甚至收到了汪淵外公外婆,以及爺爺奶奶的照片?!?p> “汪淵母親嚇壞了,她吵著要求父親立刻停止眼下的案子,說這太危險了,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家庭安全,不然就要和汪寒離婚,那是汪淵第一次看見父母鬧得這么兇?!?p> “但是汪寒本人極力反對,他雖然也心力交瘁,但仍然保持理智,他對妻子說,這些人喪心病狂,現(xiàn)在既然敢威脅咱們,退讓反而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zāi),很可能被滅口,只有徹底將這些人查出來繩之以法,才是最安全的。”
“他妻子被這個說辭給說服了,雖然職業(yè)不同,她沒辦法幫助丈夫,但精神上卻支持,不再反對?!?p> “但是接下來讓汪寒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每一次汪寒一找到線索,線索很快就被毀滅,最可怕的一次,犯人甚至直接炸了一座化工廠,死傷慘重。于是他懷疑這是有內(nèi)鬼泄露行動機密,可在接下來的秘密調(diào)查中,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同事是內(nèi)鬼,這件事他也從來沒告訴過自家兩個兄弟,更不可能把秘密行動告訴妻子,于是事情顯得撲朔迷離起來?!?p> “汪寒曾設(shè)計想要引出那背后毀滅線索之人,但對方滴水不漏,藏得很深,不過汪寒無疑是一名極為優(yōu)秀的檢察官,他通過蛛絲馬跡,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痕跡,借著這一絲痕跡,他順藤摸瓜,逐漸找到了那個幕后之人?!?p> “可也就在這一天,汪寒夫婦回到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汪淵竟然不見了?!?p> “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只要你放棄調(diào)查,你的兒子將完好無損回家。”
“汪淵的母親再也受不了,而汪寒也險些崩潰,幾乎就要放棄,可他不甘心啊,都已經(jīng)找到了真正的線索,就此放棄,對不起那些被害死的人,被滅口的人,于是他表面答應(yīng)妻子放手,不久后兒子果然回來了,妻子也放心了,可汪寒卻暗中進行著謀劃,他問過汪淵知不知道自己去哪兒了,但汪淵完全不知道。”
“于是汪寒實在沒有辦法,他找來自己的兩名兄弟,只有親兄弟才能讓他信任,兩名兄弟都是市里有點能量的人物,肯定能幫到他?!?p> “他與兄弟們定下計劃,讓二弟汪不凡先把汪家唯一的香火汪淵藏起來,讓妻子躲到其他城市去,而自己則以身犯險,直接去局里自首。”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與局里的親信早已定好計劃,假裝把自己關(guān)起來調(diào)查,實則是為了保護自己這個唯一的證人,因為他掌握了所有的證據(jù),只要他在里面關(guān)著,有親信照顧,他的安全無虞?!?p> “而那些證據(jù)他都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他拜托三弟汪禪,派人發(fā)布消息,然后引導(dǎo)執(zhí)法人員去調(diào)查,最終所有證據(jù)并不會指向他,而是會直接調(diào)查出那個幕后之人?!?p> “可是幾天之后,他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錯得很離譜,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砰!
汪淵猛地一爪砸在墻上,恐怖的鬼力將水泥墻壁砸得四分五裂,他情難自禁,大吼起來:“畜生!該死的畜生啊啊??!”
呼哧!呼哧!
他喘著粗氣,努力壓抑即將溢出的怒火,繼續(xù)道:“那一天,一群執(zhí)法人員來到他關(guān)押之地,告訴他:汪寒,你的事兒發(fā)了?!?p> “汪寒驚呆了,隨后他從執(zhí)法人員嘴里知道,自己的家中搜出了數(shù)十億現(xiàn)金,還搜出了許多受賄證據(jù),他被定義為大老虎,就連他曾經(jīng)辦過的一些案子上面都覺得可能有問題,需要重新調(diào)查,以免冤枉好人?!?p> “那些曾經(jīng)擁戴他的聲音,那些尊敬他的百姓和下屬,同事,全都當(dāng)他是十惡不赦之人?!?p> “他大喊冤枉,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他要求見自己的二弟三弟,但兩人卻并來監(jiān)獄里見他?!?p> “直到這時候,汪寒才終于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他知道所托非人,自己的一切原來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而他最信任的兩名兄弟也背叛了他?!?p> “此時,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把兒子托付給了兄弟,而妻子也是通過兄弟的渠道悄悄離開市里,終于感到了恐懼。”
“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被陷害,證據(jù)確鑿,說任何話都不再有人相信,如果他非要魚死網(wǎng)破,那他的兒子和妻子可能會死?!?p> “于是,他......他竟然......竟然在監(jiān)獄中咬舌自盡了,自盡了你知道嗎?”
哈哈哈哈!
汪淵泣血長嘯,聲音是那樣的凄厲。
“汪寒以為只要自己死了,秘密就永遠爛在身上,他的妻子和兒子也都會安全了,可他又錯了。”
“他的妻子被自己的三弟派人害死在路上,偽裝成了殉情自盡。”
“他的兒子汪淵被自己的二弟親手將其淹死,再拋尸荒野,偽造成失蹤。”
“直到汪淵死去時,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切變成了這樣,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愛護自己的父母就這樣不明不白沒了,而對自己關(guān)心有加的二叔竟然會突然變身惡魔,害死自己?!?p> ........
此時,汪淵猛地抬起頭來,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鬼面上露出濃濃的恨意,兩道血淚自猩紅的眸子中流淌而下,為那張少年的臉龐染上凄涼之色。
?。。?!
他捶胸頓足,狀若癲狂,仰天大叫:“我,就是汪淵,于陰陽交匯之日蘇醒,在絕望仇恨中凝練鬼身?!?p> 他看著怔怔不語望著自己的子虛,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呵呵呵,珍惜新生?上天賜我一次新生,就是為了讓我報仇,我要殺,殺了所有害我家的人,只有這樣才算是珍惜新生,否則我化作厲鬼的意義何在?”
“現(xiàn)在其他該死之人都死了,只剩下那個家伙了!只剩他了!”
“可是,該死的,他......他竟然藏在那么安全的地下基地?憑什么好人被害,壞人逍遙法外?老天爺難道眼瞎了嗎?”
“你問我為什么要屢次犯險去害人,因為只有變得更強,才能闖入那個地方,才能殺了那個人,只有這樣,才能報仇!”
“為此,我汪淵不惜代價,哪怕濫殺無辜,也在所不惜!”
面對陷入瘋狂激動的汪淵,子虛眼神黯淡,有些空洞,又有些釋然,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出了一句讓汪淵永遠無法忘記的話。
“其實,我曾經(jīng)有一段和你一樣的經(jīng)歷,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汪淵他安靜下來,不再發(fā)狂怒吼,靜靜地坐在子虛身旁,聽他講述了那段久遠的記憶。
寶寶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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