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歸心似箭
早餐時間很短暫，海東和蕭主任在樓下看著電視，后來到了庭院里閑逛了一會兒，參觀了后邊的小院。
這功夫，胖胖和女主人一起收拾著碗筷，一付很勤奮的樣子。
海東特意又偷偷地從后面觀察了一下胖胖：確實沒有腰。真是上下一邊粗。
想起昨夜的手感，海東的思想略有走神。
“想家了？”，蕭主任在旁邊問道：“年輕人，才出來幾天就想家了？”。
海東抬眼看了看蕭主任，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想：“昨夜這貨莫不是聽到了什么？”
海東心里有鬼，沒敢再和蕭主任對視，馬上轉(zhuǎn)移了目光，“哦，單位的一些瑣事，昨天通過電話聯(lián)系過，可能需要我回去處理”。
其實，海東心里知道，有他沒他公司都會正常運轉(zhuǎn)，誰都不會在賺錢這個事兒上等別人的，但這么一說，顯得自己的位置重要一些，臉上的光彩也多了一些。
更主要的是，潛臺詞是想告訴面前的這個猜測中的男人：我想的是公事兒，不是兒女情長的私事兒。
果然，海東成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把對方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公事上來。
蕭主任主動說道：“一會兒等他倆過來，我們再接著談昨天的事兒”。
海東點了點頭，知道這二人是幌子，發(fā)言權(quán)還是這個主任大人手里。
做為村里的第一把手，不可能不直接抓錢袋子。
海東倦于過早地談及正事兒，只好擺弄著遙控器，尋找著合適的電視節(jié)目。
過了一會兒，胖胖和女主人打掃完廚房，回到了屋里。
“謝謝你了，小同志，你坐著歇會兒吧，我上樓去看看”，女主人說完，徑直上樓去了。
胖胖坐在海東的身邊，斜對面坐著蕭主任，三人陷入了沉默。
屋里靜得，只有電視里傳出來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清晰。
“你們從市區(qū)里過來，沒有在那邊兒逛一逛么？”，蕭主任顯然是怕冷場，特意找了個話題出來。
“沒有！”，新加入話題的胖胖，這時比較興奮，主動答話。
身邊的海東看了一眼，沒有言語，就聽這二人開始嘮上了當(dāng)?shù)氐穆糜尉包c。蕭主任積極、主動地介紹了一些景點的位置和特色，胖胖附和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嘮上了。
這功夫，海東假裝閉目養(yǎng)神，開始把昨天的思路重新捋了一遍。
流程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價格也是按這邊的要求進行的，據(jù)說是當(dāng)?shù)氐男星?，回扣也談完了，蕭主任說不用管，他怎么收錢是他的事兒，錢從他手里直接給到海東這邊，就差在付款方式上。
海東本意是先收定金。畢竟前期需要一些費用做鋪墊，萬一拒簽，而且可能性很大，這些前期費用，包括簽證費，都白墊進去了。
而蕭主任明確表示，先辦事，簽證下來也不付錢，人平安入境后一次性全款付清，他可以做擔(dān)保，錢都在他手里攥著。他的意思很簡單：要是沒過，全款退給人家客戶，他們這邊沒有損失。
等候的時間不長，另外二位成員也一起來到了蕭主任家里。
大家落定后，婦女主任先開了口，看來有些臺詞是事先商量過的，這種情況下，海東感覺應(yīng)該是蕭主任授意的，否則按官位大小，應(yīng)該是蕭主任先表態(tài)?，F(xiàn)在居然是拉了個出頭的，可能是要觀察海東這邊的反應(yīng)。
大意是說，當(dāng)?shù)厝硕嗟厣?，資源貧乏，為了謀生，而且靠海生活，所以自古以來就有遠走異國他鄉(xiāng)的傳統(tǒng)，畢竟有闖出名堂來的。
按照當(dāng)?shù)氐膫鹘y(tǒng)，結(jié)婚早、生孩早，結(jié)婚、生孩都是靠借的利息錢，等孩子長大了，斷奶后，媳婦和老人在家，青壯年勞動力都舍身出去賺錢去。有去南洋的、有去歐洲的還有去美洲的。一般都是以鄉(xiāng)鎮(zhèn)為范圍，去固定的一個方向，到那里落地之后，親戚朋友、同學(xué)舊識都聚在一起，共同生活、共同打開賺錢。
賺錢到手了直接全寄回來，家里開始慢慢還錢，還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蓋樓、蓋房子。
所以這邊路邊看到了都是清一色的四層高樓，都是自己家人從國外寄回來的血汗錢。
海東知道，蕭主任讓這個婦女主任講這些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訴說一下過日子的艱難，順便為下一步談價格和付款方式打基礎(chǔ)。
海東心想：“估計這套臺詞講過無數(shù)遍，否則這個看起來文化不高的婦女主任講得中間都不帶停頓的，從頭流利地講到尾不帶喘氣的”。真是一個合格的解說員。
“講得真好，讓我聽了很感動”，海東表態(tài)之前先夸了夸婦女主任。果然，有臺詞背景，因為海東沒按套路出牌，以第三方的角度直接問了句話，婦女主任卡殼了。不知如何和海東繼續(xù)談下去。
這時，蕭主任接了話茬，說道：“她們女同志就愛絮叨，您見諒”。
“我的耽心是收不到錢，你的耽心是辦不成事兒，我們在中間取個平衡點，咱位重點研究這個吧，至于你們這邊的背景可以做參考”，海東心想，不用拿苦情牌來擺弄，做生意歸生意，研究錢的事兒是正經(jīng)事兒，其它的都是白扯。
說再多也沒有用，要都用感情說話，生意不是生意，就成了慈善事業(yè)了。老子我還沒到到處亂扔錢的富裕程度，也在抓緊時間奔小康呢。
“反正，我們和其它的中介合作，都是人到了給錢，這樣大家放心，畢竟申請的時間比較長，我們這邊的錢都是人家小孩借來的利息錢，要按天算利息的，時間長了合不上”，蕭主任解釋著。
“說白了，就是人沒走呢，花了一堆冤枉錢，對不起這些小孩子”，心直口快的治保主任在旁邊插話了。
“我把他倆叫來的目的也很清楚，你也看到了，我們這是村里班子想辦法給大家謀福利，真是要不來錢，你找我們要，我們肯定有辦法給弄上來，這個沒問題的”。蕭主任說道。
“這個力度肯定有，要是欠村里錢不給，我直接把他逮起來，關(guān)小黑屋！”，治保主任在旁邊說道。
海東心里一陣?yán)湟?，莫非這小子喜歡把人關(guān)起來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