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除了總舵外,下轄五大分舵,分別是大智、大勇、大義、大仁、大信。
除大智外的四大分舵同時召集高手,從各地奔赴襄陽。
江湖中的武林人士聞聽這個消息瞬間興奮激動,人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知道丐幫如何處理這件事。
因時間跨度太大,調(diào)查起來難度很高。于是丐幫一改前幾月低調(diào)的行事作風(fēng),態(tài)度強硬無比。
但凡有切實證據(jù)的武林中人,一律上門問詢。
丐幫弟子行為語氣和善,但態(tài)度堅決,若是不能有合理的說辭,那便列入嫌疑行列,深入調(diào)查。
此舉一時間大為得罪人,許多無關(guān)牽連之人遭受強硬問詢,感覺失了面子,紛紛叫囂讓丐幫給個交代。
原以為這樣可以讓丐幫退讓,誰知丐幫將分散各地的弟子聚集起來,竟然有十萬之眾,這還不算留守各地的人手。
瞬間,那些叫囂之人鴉雀無聲,不敢造次。人們這才回過神,丐幫弟子遍布天下,哪里是他們小門小派得罪的起的。
于是,許多自感無力抵擋丐幫威勢的武林豪杰低調(diào)沉穩(wěn),乖乖配合其行事。
當(dāng)然,對于名門大派和武林名宿,即使他們?nèi)ミ^襄陽,丐幫也不敢如此的。
王含章自然也接待了丐幫來人。
他去荊門,再到襄陽,沒想著掩蓋自己的行蹤,所以丐幫之人沒費多大功夫就查到了。
呂章看著從襄陽傳來的消息,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胡須,皺眉道:“王公子是四月十五到的襄陽,三日后離開,這又如何?”
因這些時日襄陽城傳來的消息日益增多,需幾位長老決策,所以他們并不在一起處事。
來送消息的丐幫弟子道:“長老,全舵主在四月十六到達(dá)襄陽,又和王公子同一日離去,蔣舵主覺得他嫌疑不小,所以讓弟子來請示長老如何行事?”
“這也不足為奇吧?!眳握逻有Φ溃骸扒皫兹詹榈教炖焉降纳裆嚼牙言谙尻柍侵信c全冠清發(fā)生口角,最后不也沒怎樣!蔣舵主大驚小怪了。”
丐幫弟子連忙道:“舵主是因為這位王公子與喬,哦不,蕭峰有關(guān)系,所以有此疑問。可能是舵主他想多了,弟子這就……”
“且慢?!眳握律焓种棺∷?,沉吟道:“我倒是忘了這個,他與蕭峰……如此的話,就不能這樣做了。這樣,你先回去告訴蔣舵主,我會派一名七袋弟子往蘇州走一趟!”
“是,弟子告退!”
來人走后,呂章坐在椅子上半晌無語,最后眉頭微皺。
“會是他嗎?”
太湖,曼陀山莊。
湖邊的垂柳漫天飛舞,迷了林中一男一女兩人的視線。
少女在其中漫步輕舞,手中的利劍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將沿路的柳條一斬而斷。
“鐺”的一聲,金石相交之聲響起,再看少女手中長劍,已然崩開一道細(xì)密的裂紋,再有一擊,恐怕就要折斷。
少女氣憤的將劍一扔,委屈道:“阿弟,你耍賴,占了武器之便,要不然我才不會輸給你。不行,你不能用這個怪東西了,我們再來一次!”
對面的少年卻實一臉喜色,摸著手中模樣古怪的武器愛不釋手。
這武器長約兩尺四,重十六斤六兩。形如一把尺子,扁平四方,由上到下寬度逐漸縮減。
尺子呈暗金色,上面刻著不知名的文字,玄妙非常,手柄處是墨色,暗刻古月兩個漢字,握在手中溫潤無此,甚是精妙奇特。
他笑道:“阿姐,那可不行,這把古月劍可是我的武器,往后比試我可是一直用的。我看,你也該尋一把趁手的武器才是,要不然和人打斗起來,甚是吃虧?!?p> 這把武器無鋒無刃,卻名古月劍,古怪的很。
少女哼了一聲,走過來搶過古月劍,仔細(xì)看了看,道:“哪里用到我和別人打斗,不是還有你嘛!你倒是運氣好,出去一趟就得了這么個寶貝,錘打不彎,火燒不斷,我又去哪里找趁手的武器呢!我看,不如你把這個又丑又難看的給我吧?!?p> 她說著,就把古月劍往背后藏。
少年笑嘻嘻的過來拍著胸脯道:“阿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定然給你尋一把合你心意的好兵器。但是現(xiàn)在,你可不要想搶我的哦!”說著,他一把搶過古月劍,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少女氣憤的跺跺腳,咬牙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定要你好看!”
然后她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長劍,哼了一聲,也離開了。
少年一路跑回自己房間松了口氣,將古月劍拿在手里,小心的撫摸著。
雖然已經(jīng)看過多次,但他仍覺得天工造物,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兵器!
這人自然是王含章,他看著古月劍又想起了當(dāng)日山洞里的情景。
王含章捧著蛇膽進(jìn)了因山石崩塌而出現(xiàn)的山洞,沒走多遠(yuǎn)就體力不支,當(dāng)即選了個平坦的位置,一口吞下蛇膽。
這蛇膽大如鵝蛋,卻爽滑異常,方一入口,沒用力便滑過喉嚨進(jìn)入腹中。
王含章立刻凝神靜心,運轉(zhuǎn)內(nèi)功。
很快,一股熾熱的灼燒感從腹中升騰,傳遍全身,王含章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大火爐。
熱力隨著經(jīng)脈中內(nèi)力的運轉(zhuǎn),一圈圈在體內(nèi)游走,將他打通的經(jīng)脈從頭到尾拓寬一遍,未曾打通的經(jīng)脈一一貫穿。
打通經(jīng)脈的過程異常疼痛,修煉內(nèi)功之人都是用水磨功夫來一點點開拓,哪里像現(xiàn)在,一口氣從頭到尾將他的經(jīng)脈全部貫通。
剎那間,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全身各處傳來,仿佛萬千根針扎在他的骨髓中,讓他痛不欲生。
王含章死死咬緊牙關(guān),一絲一毫都不敢放松。這樣劇烈的過程,若是膽敢有剎那的分神,灼熱的氣息瞬間便會失控,將他的經(jīng)脈焚燒摧毀。
這就是江湖中傳言的走火入魔。
對王含章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但是時間仿佛凝滯住,在和烏龜比哪個走的慢。
他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此刻定然全身通紅,和一只煮熟的大蝦沒什么兩樣。
就在他備受煎熬,將要承受不住之時,一道細(xì)微但是清晰的波動從腹中蛇膽處擴(kuò)散開來。
猶如水中的漣漪,以腹部為中心,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對王含章來說,這股奇異的波動,就像久旱逢甘霖的雨水,將全身近乎升騰的火焰撲滅的一干二凈,整個人如酷暑時節(jié)置身于冰水中,瞬間舒爽無比。
王含章可以清晰的感知,波動經(jīng)過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條經(jīng)脈,每一個器官,都有了某種程度的強化。
很細(xì)微,又很清晰。
可惜,這種波動就像漣漪,三次之后就消失殆盡。
對于王含章來說,這段時間緊繃的精神得到了瞬間的放松,整個人仿佛進(jìn)入了賢者時間,腦海中一片空靈。
這樣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分出一絲精神,將平靜下來的內(nèi)力沿著全身經(jīng)脈一圈圈游走,從大周天行至小周天,又從小周天轉(zhuǎn)至大周天,周而復(fù)始。
不知多了多久,王含章漸漸回神,這時他才有時間猜測:方才那股神奇的波動可能是巨蛇的生命精華,蛇膽相當(dāng)于蛇的心臟,它將部分生命精華存儲其中,用來保護(hù)、帶動蛇膽,再正常不過了。
當(dāng)然,他只是這么一想,是真是假就無從猜測了。
王含章運功完畢,結(jié)束后又驚又喜的看著自己體內(nèi)暴增的內(nèi)力。
在此之前,王含章的內(nèi)力修為大致在一流上層。
他雖然天姿上佳,又有絕頂功法,但是畢竟年歲尚小,以十六之齡到此境界已可算一日千里了。
畢竟他沒有北冥神功吸納別人的功力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