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麟生前最好且唯一的朋友,終于是來看他了,今天的他穿上一身帥氣的西裝,戴著黑色的墨鏡,明明年紀(jì)不大卻已有一絲大人難以企及的氣場了,是見過世面的樣子。
和楊博堂一起前來的還有許邱玲,她看著李云有些意外道。
“上仙,那么巧合?”
“這里好歹也是云夢觀,貧道出現(xiàn)于此很意外嗎?”李云微微一笑道。
許邱玲一下子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抬起頭來看,這里的確是云夢觀啊,呢喃道:“原來這里也是云夢觀啊?!?p> 云夢觀的觀主來云夢觀,沒有毛病。
此時的許邱玲雖然和之前一樣英姿颯爽,然而右眼卻是戴了個眼罩。
李云見這異狀也直言不諱,疑惑道。
“你的眼睛如何?”
“???”許邱玲沒想到上仙會問這個問題,但依然是老實回答道:“瞎了。”
“瞎了?”
“嗯,在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瞎了?!?p> 掀起面罩來,內(nèi)里卻是空無一物,不像是外傷所至,也不像是手術(shù)摘除,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許邱玲表示的有些輕描淡寫,卻也如實回答道:“咱們外勤組的,缺胳膊少腿,身上哪里缺個零件很平常的事啦,算不上什么大事兒?!?p> 瞎了一只眼也能表現(xiàn)的輕描淡寫。
李云沉默片刻后,微微頷首道。
“辛苦了。”
上仙言中有禮,許邱玲再大條也不敢受,只能趕緊說道。
“啊...不敢不敢,總得對得起拿的工資待遇啊對吧,咱們這單位的待遇那是一等一的好。”
許邱玲說的真誠在理,好似真的是為那三兩金錢才如此拼命的。
李云覺得。
倒是有一份赤誠之心。
至于是否是真的為那三兩金錢而戰(zhàn)的,誰又知道呢...
.....
另一邊,整個荷花池留給楊博堂,明心很識相的將空間留給了兩位許久未見的兄弟。
在以前,楊博堂在明心心中僅僅只是兒子的玩伴,狐朋狗友的地位,如今是真的將兩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成兄弟來看了。
“我收了楊博堂當(dāng)徒弟,他挺有天賦的,和我當(dāng)時有點像?!痹S邱玲在喝著這老白干,一臉滿滿小幸福的樣子,似乎對她來說這幾塊錢的老白干白酒就是最好的慰藉。
明心則是拱手道:“有勞了,還望好好照顧照顧他,我兒子就他一個朋友?!?p> “知道知道,他是我徒弟嘛,我當(dāng)然會好好罩著他的。”
許邱玲拍拍扁平的胸脯,一再保證。
另一邊,許邱玲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扭扭捏捏的看著正在院門前雙手背負(fù),似是在思考的李云。
思慮再三后,許邱玲鼓起勇氣,上前歪歪扭扭的做了個拱手。
“這個,上仙,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
“我能不能再求一張您上次畫的護(hù)身符?!痹S邱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有您上次給的符,不然這一次我丟的就不止是眼睛了。”
想起之前的危險許邱玲還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因為有那護(hù)身符提醒的話,恐怕她得付出多至少一條胳臂的代價。
那可是一條性命。
許邱玲還是很稀罕的。
李云笑著說道:“可。”
“明心,取筆墨紙硯來?!?p> 明心取來筆墨紙硯,墨還是早已經(jīng)磨好的,在山上,這明心閑來無事之時也會取筆墨紙硯來行一番書法以靜己心,撫平浮躁。
李云取筆墨書寫,眨眼至今,上面的字已功成。
‘妖邪必敗’。
一旁的許邱玲卻是有些懵了,她印象中的護(hù)身符應(yīng)該是上面書寫著玄之又玄的符箓符號,哪里像是現(xiàn)在一樣,四個字便大功告成了。
然而在看著這‘妖邪必敗’四個大字時,卻感覺到上面有點點金光閃爍,鋒芒畢露,和上次的護(hù)身符相比,這一張更像是殺身為護(hù)身的符箓。
而此時,許邱玲和明心的內(nèi)心更多想到的是。
下筆如有神。
“效果還算不差?!?p> 李云感受著黃紙上的神韻,也是有些滿足,和上次相比,自己這一次算是進(jìn)步頗大,上面的神韻更加的充足飽滿,效用十足。
這一幅字,即使不做護(hù)符,若是賣到那字畫店里也至少是一副好字。
除了贈與許邱玲符箓,還驗證了一下自己‘言出法隨,下筆如有神’的水準(zhǔn)。
下筆之后,這黃紙自成符箓,然后符箓自動飛入許邱玲手中,神異得緊。
“這護(hù)身符箓便贈與你了?!?p> “多謝上仙,無以為報?!?p> 許邱玲珍重的收下了符箓,沒想到這陪徒弟來這荒山道觀,卻是又換了一條命回來。
緣分當(dāng)真是玄奇。
李云也說道。
“若是無以為報的話說重了,非要報的話,貧道也只求一物?!?p> “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
許邱玲眼神清明,一旁的明心同樣眼神清明。
而李云則是內(nèi)心有些唐突跳脫之意,想說肉償如何,不過看著許邱玲和明心眼神清明的感覺,便也消了那玩笑的想法。
“給貧道一瓶這個吧?!?p> 李云笑了笑,指著許邱玲的酒。
“???一瓶酒?”
“一瓶酒?!?p> 許邱玲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便宜酒能報這護(hù)身符的恩。
不過高人歡喜灑脫,他說要酒水那就給酒水吧,許邱玲將一袋子的酒遞給了李云。
李云卻只是取走了一瓶。
“一瓶即可?!?p> 李云搖晃了一下這酒,聽了聽,似乎還有不少雜質(zhì)沉淀,算是便宜酒的標(biāo)配了。
許邱玲這憨憨還是忍不住說道。
“大仙,這劣酒就幾塊錢,真不值您一道護(hù)身符...”
李云淡笑著,打開了這便宜老白干,倒進(jìn)了這隨身攜帶的黃粱樽里:“只是這不僅有酒,而且有人,有人有酒,劣酒也是美酒,無人有酒獨酌自醉,既是美酒也是劣酒。”
“兩位,何不共飲一杯酒?”
許邱玲和明心對視一眼,這上仙邀酒豈有不從之意,不約而同的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