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格吃飽喝足后林兮兒坐下拿起一個紙包打開一看,原來是烙餅,想不到扎布依蘭準備的這么豐富,她還以為只有常備的肉干呢,拿起一張烙餅吃著林兮兒看到扎布齊爾也喂完了駱駝便也遞了張烙餅給他“扎布,你也快吃吧。”
“嗯?!苯舆^烙餅咬了一口,扎布齊爾又打開了另一個紙包將里面的肉干拿出一塊遞給林兮兒,他記得她說過最喜歡吃羊肉了所以這次特意讓妹妹準備了許多羊肉干,因為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所以依蘭這次準備的食物很多水也備的挺足的,不出意外應該夠他們此次所需。
“謝謝,扎布,我們晚上需要做火堆嗎?”吃著肉干林兮兒想起上次跟扎布齊爾度過的那晚,一切都還仿佛是昨日才發(fā)生的事呢。
“不用,依蘭有準備毛毯和墊子”打開一個大包袱扎布齊爾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張厚實的動物毛皮墊和一張羊羔毛的毯子,有了這兩樣夜晚可就不用擔心了。
“哇!皮毛一體也,嘖嘖嘖~~豪橫呀!”看到擺在眼前的墊子和毯子,林兮兒咋舌,這要是在現(xiàn)代可是很難得的吧,這么大又是一整張皮真正的貨真價實的皮毛一體??!
“什么是豪橫?”聽到林兮兒又說了個自己聽不懂的字眼,扎布齊爾好奇的看向林兮兒,難道這漢人說話與樓蘭就這么的不同嗎?
“呃~~豪橫就是......就是厲害的意思,對,厲害!嘿嘿~~~”林兮兒被扎布齊爾看的心虛的低頭拿過水袋喝汽水來,哎~~真是的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
“哦,這個意思啊?!笨吹贸隽仲鈨旱臓繌娊忉尩嘈趴傆幸惶鞎狸P于她的一切,這么想著扎布齊爾也拿起水袋喝著水,眼神卻故意落在林兮兒的身上好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余光感受到那探究的眼神,林兮兒在心里懊惱不已,轉念一想要不就把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的事情告訴扎布齊爾算了,以免哪次又說錯了話到時圓不上就麻煩了,既然決定與他在一起這事遲早也得說就算他接受不了也沒辦法,正準備開口的林兮兒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沙地里似有東西在蠕動,“扎布,你看那兒!”
“噓.......別出聲?!焙茱@然扎布齊爾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明物體,示意林兮兒不要動扎布齊爾取出靴中的匕首,擋在了林兮兒的身前,眼睛死死盯著地上越來越近的東西,林兮兒見扎布齊爾這么嚴陣以待不覺也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能讓扎布齊爾這么緊張的東西應該不回太簡單,林兮兒屏住呼吸盯著地上,突然一條通體黝黑體型巨大的蛇從沙地內(nèi)一沖而上,碩大的腦袋高高揚起碧綠色的眼睛正陰森森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長長的尾巴在沙地上來回擺動好像在衡量面前的兩人能否成為自己的食物。這時,正好一束夕陽透過扎布齊爾手中的匕首反射到大黑蛇的眼中,受到刺激的大黑蛇猛地朝他們發(fā)起了進攻,只見它張開大嘴露出長長的尖牙,牙齒上清晰可見的毒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強有力的尾部推動身體快速的朝扎布齊爾他們沖來,這邊扎布齊爾見大黑蛇動了迅速將林兮兒推離自己,迎著大黑蛇也沖上前去。
“扎布,小心些!”被推離的林兮兒站穩(wěn)腳邊急急的盯著前面已經(jīng)纏斗在一起的一人一蛇,大黑蛇身長近五米,蛇身似有成年男子手臂那么粗,比普通的蛇不知大了多少倍,林兮兒看著它張開的嘴感覺它能一口就吞進自己的腦袋還不用使出上下顎分離的絕招來,不免替扎布齊爾捏了把汗,這大蛇不僅體型巨大估計蛇毒也很厲害,如果被咬后果不堪設想,正想著就看到扎布齊爾被大黑蛇的蛇尾一抽滾倒在地,扎布齊爾反應極快,倒地的一瞬間掌下用力迅速讓自己起身遠離大黑蛇的第二次攻擊,林兮兒見狀伸手捂住了嘴巴,她知道自己此時如果發(fā)出任何聲音都會影響到扎布齊爾讓他陷入危險之中,突然,扎布齊爾腳尖一點,騰身而起飛身到大黑蛇的上方,在接觸到大黑蛇的蛇身時將手中的匕首刺入大黑蛇的七寸之處,大黑蛇吃痛轉頭就吵扎布齊爾咬了過去,扎布齊爾拔出匕首回手朝張大的蛇嘴扔了過去,自己則翻身落在了一旁,大黑蛇畢竟沒有靈智,看到飛來的匕首躲避不及一口給吞了下去,利刃穿腸而過,只見大黑蛇全身痛苦的扭在了一起,受傷的七寸之處正往外冒著血。林兮兒此刻放下心來,快步上前準備看看扎布齊爾有沒有受傷,可能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大黑蛇拼著最后一口氣用力甩動自己的尾巴朝不遠處的林兮兒抽去,沒料到大黑蛇還能絕地反擊的扎布齊爾飛身阻截,在蛇尾快要抽在林兮兒身上時擋在了她的身前自己受了這最后一擊。
“唔~!”后背傳來的劇痛讓扎布齊爾哼出了聲,這大黑蛇的尾巴跟一般的蛇類不同,尾巴上的鱗片異常堅硬且外翻著就像鋸齒一般,扎布齊爾可以想象自己的后背此刻定是狼狽不堪。
“扎布!”看到甩出這一尾后就倒地氣絕的大黑蛇,尾巴上掛著的黑色布料上似有血色,林兮兒嚇得臉色慘白,急忙來到扎布齊爾身后查看,這一看便再也忍不住的驚呼出口“扎布,你受傷了!”只見扎布齊爾的后背上一條長且深的傷口暴露在外,皮肉外翻鮮血直流,有一處竟可見骨,林兮兒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眼淚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別怕,我沒事,扶我去坐下。”扎布齊爾忍著痛笑著安慰哭成淚人的林兮兒,好在依蘭有幫他忙準備藥品,不然可真麻煩了。
扶著扎布齊爾走到休息的地方坐下,林兮兒抹了把眼淚哽咽的問道“扎布,我要怎樣才能幫你?”現(xiàn)在不是哭得時候,她必須冷靜下來。
“那包袱里有藥,你且去拿來。”看到冷靜下來的林兮兒扎布齊爾內(nèi)心贊嘆,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取過包袱打開來一看,里面各種瓶瓶罐罐的藥還真不少,看來扎布依蘭準備的確實充分,“我先把你衣服脫下來然后清洗傷口,你告訴我哪瓶是傷藥?”“嗯。”有了藥林兮兒更鎮(zhèn)定了些,用手撕開扎布齊爾上身已殘破不堪的衣服將整個后背都露了出來,看著眼前恐怖的傷口,來不及傷心,林兮兒吸吸鼻子打開水袋將干凈的手帕浸濕輕輕擦拭著扎布齊爾的傷口,“很疼吧?”小心翼翼的擦著手里的手帕很快就被血染紅了,林兮兒趕緊用水沖洗干凈抖著手繼續(xù)擦,淚水又悄悄地滑落臉頰。
“兮兒,我不疼,,這點傷不算什么,在戰(zhàn)場上什么樣的傷我沒受過?這個只是看上去嚇人而已,別怕,待會上了藥就沒事了。”感受到來自后背上的顫抖,扎布齊爾咬了咬牙扯著嘴角安慰著林兮兒,這個小人兒害怕壞了吧,他雖看不到后背的情況但憑痛感可以想象出傷勢的程度,即使林兮兒再能穩(wěn)定心神怕也會擔心害怕吧。
“嗯,好了,哪瓶是傷藥?”林兮兒擦干眼淚看著清理干凈的傷口指著地上的藥問著,這樓蘭的文字她看不懂。
“紅色瓷瓶是止血藥,黑色瓷瓶是消毒藥。”扎布齊爾看了眼地上的下瓶子對林兮兒說道,雖然他沒有被大黑蛇咬到,但以防萬一還是灑上消毒藥比較穩(wěn)妥。
按照扎布齊爾的指示,林兮兒先給他上了止血藥粉,待沒有血從傷口滲出后又上了消毒藥粉,接著在包袱重找出干凈的紗布給扎布齊爾包扎傷口,待處理完這些后林兮兒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水看著扎布齊爾背上的蝴蝶結,林兮兒莞爾一笑隨即找出一件衣服小心的給扎布齊爾穿上,做完這一切林兮兒這才安心的坐在了扎布齊爾的身旁,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