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冉玥伊緊張得雙手交疊在一起,深吸了好幾口氣,終于開口道:“寒許哥哥——”
輕輕柔柔的一聲“哥哥”,叫得寧寒許骨頭差點都快酥了。
而某人還不自知,接著軟聲軟氣地說道:“寒許哥哥,你就幫幫人家嘛,幫幫人家,好不好嘛……”
寧寒許不露聲色地穩(wěn)了穩(wěn)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輕輕地“咳”了一聲,狀似勉強道:“行吧,等會兒哥哥罩你?!?p> 冉玥伊?xí)囊恍Γ骸澳蔷椭x謝哥哥了?!?p> 兩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樓梯,走到最后一個階梯的時候,寧寒許忽然就頓住了腳步,朝冉玥伊伸出手。
冉玥伊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滿臉不解地對上他的視線。
寧寒許:“把你的手交給我?!?p> 冉玥伊疑惑地“嗯”了一聲,但還是乖乖照做,把手交到他的手上。
兩只手放到一起,冉玥伊忽然發(fā)覺寧寒許的手好看到過分,跟她一個女演員的手比起來,竟然毫不遜色。
骨節(jié)分明,皮膚又白皙。
坦白來講,這男人的皮囊真是好看到極致的那種。倘若放在古代,他絕對會是禍國殃民的男色。
寧寒許見她發(fā)愣的模樣,只當她是害怕了,壓根就猜不到眼前這人腦子里的思維已經(jīng)發(fā)散到遙遠的天邊去。他唇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握緊冉玥伊的手,溫聲說道:“沒事,有我?!?p> 萬事都有我,不用怕。
冉玥伊聽著寧寒許的話,連忙從那些發(fā)散的思維中回過神來,心底流淌過一陣暖流,既緩又重地砸進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這種突如其來的滋味,讓她在感受到暖之余,也有點陌生,又有點……害怕。是的,是害怕。
至于因何而怕,怕的是什么?
此時此刻的她,無從得知。
寧寒許抬起手,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就牽著她的手往客廳走去。
走近客廳,熱鬧的交談聲愈甚,冉玥伊也看清了滿屋子的人。
還真是七大姑八大姨,還真是誰誰誰都來了。
寧寒許大方地一一叫人,冉玥伊就跟著一一叫道。
冉玥伊一出現(xiàn),就惹來了親戚的關(guān)注,毫無意外地成了焦點。剛一叫完人,那些親戚們就爭先恐后地開口。
“喲——我們來了這么久,可算是見著玥伊了。”
“對啊,這茶我們都喝了好幾杯?!?p> “哎呀——人家是大明星,習(xí)慣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得最后一刻才出場,那樣才能博眼球,有……有什么來著,對嘍,那叫熱度,有熱度?!?p> “……”
冉玥伊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忍,她忍。誰讓這些人都是爺爺?shù)挠H戚,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是吧?
寧寒許加重了握緊冉玥伊手的力道,給予她無形的力量,然后開口說道:“不好意思,不是我老婆要姍姍來遲,都是我不好,是我剛剛非得纏著我老婆跟我一塊休息來著,所以才下來得這么晚?!?p> “不過,我們剛新婚,形影不離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