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顧月娥疼的蹙眉。
容黎絲毫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這點她早有預(yù)料,所以在他快要得手時,將匣子從身后拋了出去。
容黎面朝著她,根本不知道匣子被拋了出去。
他一只手將摁著她的肩,一只手從她側(cè)腰繞了過去。
沒有?
他冷目,她蹙眉,四目相對,各自較真兒。
這樣的姿勢僵持了許久,誰也不讓誰。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容黎加大手里的力度,質(zhì)問。
是沒什么見不得人,只是見不得他。
以他在帝都的地位,什么東西沒見過?這血棘草價值萬金,到時候他怕是更要懷疑盜竊官銀的是她。
“見不見得人關(guān)你什么事?”
一是她不想給,二是都僵持這么久了,早已激起她心里的傲氣,最后還是讓他看了豈不是很跌份兒?
“小嬸兒,你們在干什么?”小寶從屋里出來,好奇的看著樹下的兩人。
意識到兩人姿勢的不妥,容黎緩緩的放開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卻一派優(yōu)雅的搖著手里的百瑟扇。
對于男女的肢體接觸,顧月娥一向鎮(zhèn)定從容。
她前世醫(yī)治了這么多病人,什么沒見過?
這樣衣冠整齊的對峙在別人看來親昵,在她心里卻掀不起什么浪來。
小寶噠噠的跑過來,雙手擋在顧月娥身前,朝著容黎橫眉問道,“你是不是欺負我小嬸兒?”
不對,就是欺負!
他躲在門后偷看好一會兒了。
雖然具體他也沒聽清什么……
“小寶,你怎么跑出來了?小嬸兒不是讓你回房間嗎?”顧月娥蹲下,疼愛的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我只是擔心小嬸兒……”小寶委屈道。
“那你答應(yīng)小嬸兒,剛才看到的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小寶抬頭看她,“娘親和爹爹也不能說嗎?”
“當然,小嬸兒怕他們擔心?!?p> 小寶點點頭,拉攏著腦袋進屋了。
剛剛進門,小寶就看到柳氏正要出門,想起剛才顧月娥對他說的話,他忙的攔在柳氏身前,堵住身后的路。
“小寶,怎么了?”柳氏不解的看著他。
小寶搖搖頭,不說話。
他要替小嬸兒保守秘密。
柳氏見他有些反常,將他拉到懷里,循循善誘的問道,“是不是和小嬸兒有關(guān)系?”
這屋里就她不在。
小寶沒說話,柳氏更加肯定了猜測。
“小寶,小嬸兒不讓你說是不是怕爹爹和娘擔心?那要是小嬸兒出了什么事,我們豈不是更擔心,你告訴娘,娘不告訴小嬸兒是你說的。”
小寶猶豫了一會,覺得有些道理,開口道,“那男人說什么小嬸兒見不得人,小嬸兒說見得見不得不關(guān)他的事,那人還抱我小嬸兒,把小嬸兒壓在樹后面,我小嬸兒好像不愿意,在掙扎……”
他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他看到的就是這樣。
柳氏面色難看,她是看他長得風光霽月,看在弟妹的份上才沒拆穿他的身份,沒想到他竟敢強迫弟妹。
“現(xiàn)在人呢?”柳氏冷冷問道。
小寶的印象里柳氏一向溫柔,何時見過柳氏發(fā)火,于是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在……在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