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娥晚上又去了一趟銀庫。
晚上夜色太暗,房間里不能視物,更不好發(fā)現(xiàn)線索。
顧月娥掌燈走在前面,容黎和縣太爺各自查看著。
“李二娘子,我說,大晚上烏漆嘛黑的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縣太爺打了個哈欠。
“還不是拜他所賜。”顧月娥回頭,冷冷看著不遠處的人,不再說話。
雖然光線很黯淡,容黎依舊能感受到她的視線,眼睛里映著光亮的燭火,此刻的冷眼相對,倒讓他討厭不起來。
縣太爺沒再說話,各自查看著線索。
恰時,顧月娥被墻壁上些許的光亮吸引,走過去細細觀察,是熒光粉,想必有些時日了,殘留的不多。
她推開箱子,箱子下面竟然也有,保存的比較完好。
“你們過來看。”
容黎走過來,蹙眉看著發(fā)光的粉末,他一腳踹開旁邊的箱子,竟然也有。
“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
“你讀了這么多書,難道就沒有見解?”
傳聞他聰明絕頂,才高八斗,難道對此事就沒有看法?
“讀書和破案是兩回事,讀書讀的多不一定會破案?!彼故幍溃拔业故窍肼犅犇愕囊娊??!?p> 顧月娥白了她一眼,分析道,“著熒光粉都在明處,要是不挪開箱子根本看不到,說明是被人有意隱藏的。雖然痕跡已經(jīng)比較淡了,但隱約能看出是腳印,那么誰會這么蠢,在作案現(xiàn)場留下線索。”
“若是盜竊官銀的時候是晚上,盜竊的人怎么會看不見鞋底沾了熒光粉,所以盜竊官銀的時候一定是白天?!?p> 因為只有白天才不能看見熒光粉。
熒光粉不可能是他們自己放在鞋底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的,那個人是什么意圖?
容黎點點頭,分析的不錯。
“還有呢?”
“你看著這屋子里。”顧月娥挪開其他的箱子,下面沾著熒光粉的腳印清晰可見,在夜里發(fā)出悠悠的綠光,“盜竊官銀肯定要把官銀運出去,可這里的腳印都朝著一個方向,是進來的,那么朝外的腳印呢?如此龐大的官銀數(shù)量,一個人運不走,腳印應(yīng)該雜亂無章,遍布各處,這只有這一團有?!?p> “你的意思是腳印被人處理過?”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不大,處理腳印費時費力,起碼也要兩日,可據(jù)縣太爺說,前一日官銀運到銀庫,第二日來確定數(shù)額的時候就不見了。”
容黎點點頭,贊成她的說法,“本殿想聽你的結(jié)論。”
顧月娥看著縣太爺問道,“縣太爺,請問這銀庫里可有密道,或是密室?”
“怎么可能,我任職多年,從未聽說過有密室密道,況且,這是銀庫,挖這么多洞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p> 容黎想了想,他來這里之前早就將這里的一草一木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這地方確實沒有密道。
顧月娥仔細的在墻上摸索著,什么也沒有。
難不成是她的方向錯了?
這里只有進來的腳印,那說明,官銀沒被運出去,既是沒被運出去,那就藏在了這里的某個地方,只有密道或密室才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