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娥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縣太爺?shù)恼埥?,“像一只狐貍,但凡有點道行都被稱之為狐貍精,神也是一樣的,道行高的自然是神經(jīng)!”
縣太爺了然,十分欽佩的看著容黎,“那像殿元郎這般的,必定是神精中的神精?!?p> “可不是嘛?!?p> 在外人聽來雖是謬贊之詞,可容黎卻察覺顧月娥說的話是在罵他,看著對面女子正暗自憋笑他更加肯定。
“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語氣有心情在這里打趣本殿,不如想象怎么找到官銀?!?p> 話落,人已抽身離去。
無論任何時候,顧月娥都不會將精力放在同一件事情上,前世就算工作再忙,她都會每個月抽空出去旅游一次。
這幾日為了找官銀不眠不休,擔心李明書的病情大老遠趕回去,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累了,要是不再給自己找點樂子,估計官銀沒找到,自己先猝死。
他這么一提醒,她哪還有心情吃得下?
放下碗筷,她便離席了。
縣太爺看著桌山一盤涼颼颼的水抄青菜,頓時也沒了食欲,這還吃什么吃?
晚上,顧月娥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明日就是最后期限,要是再沒找到,李家和她一個也跑不了。
前世,她正式在醫(yī)院任職之前,做過一段時間的法醫(yī),解刨尸體,分析案情,可這些都僅限于命案,現(xiàn)金失竊屬于民事案件,她沒接觸過,更沒什么經(jīng)驗,之前得到的一些線索都是看偵查劇的啟發(fā)。
她想了一整夜,快要天亮的時候穿衣服去了河邊。
之前他們得到的線索好像都與這天和有關(guān),因為銀庫離河不遠,所以比較潮濕,最近梅雨季漲潮,密道被水淹了。
官銀既沒被運出城,城里又找不到,就只可能在河底了。
她從醫(yī)療室里取了些器械,組合成一個簡單的潛水器,脫了外衫和鞋子后下了水。
河底很深,大概有七八十米,這樣的深度,要是將官銀藏在水下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
縣衙府。
容黎起來后去了顧月娥的房間,本是想質(zhì)問官銀之事,讓她后悔拒絕了他之事,到了房間后卻根本沒人,他伸手探了探床上的余溫,涼的,看來起了有一會了。
收拾房間的丫頭進來,見到他在,小臉紅了一片,低頭問道,“殿元郎來此何事?”
“顧姑娘呢?”
“我今早來喊顧姑娘起身的時候就不見她……”
丫頭話還沒說完,容易便不見了蹤影。
失蹤?
這是想跑?
他派人問了趕早集的人,才知道她是往河邊去了。
正打算親自去一趟,縣太爺就風風火火來傳信了,“殿元郎,圣上派了庭御史過來,接手官銀失竊一案,現(xiàn)在庭御史一行人快到了,率先派人帶了御令過來,讓您準備交接事宜?!?p> 庭御史?
容黎蹙眉,“怎么這么突然?”
“下官也不知,下官也是剛收到消息?!?p> “御令呢?”
“在此?!?p> 縣太爺雙手奉上,容黎接過,放在手心里掂了掂,是真的。
“本殿可沒接到什么御令,縣太爺,你呢?”
縣太爺不明看他,只見御令在容黎手中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