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童年經(jīng)歷
今晚街上的情況,侍衛(wèi)已經(jīng)如實(shí)向皇帝稟報。
帝惺剛回到皇宮不久,帝國皇帝就過來了。
“兒臣拜見父皇?!?p> 皇帝沒讓平身,整個宮里無人敢起身。
“你跟父皇保證過按時回宮,怎么這么不聽話?”
“兒臣……只是許久未出宮,一時忘了一時間。”
“是忘了時間嗎?還是遇見了某個人?”帝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似要看透他這個女兒。
“既然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何必來問我?!?p> “身為皇室子孫,不忘忘了自己的價值?!?p> “父皇說的不是我的自身價值,而是利用價值對嗎?”
身為一過的皇帝,后宮豐盈,子女眾多,卻都有這自己的使命,而身為公主的使命,就是為了宏圖偉業(yè)時刻準(zhǔn)備獻(xiàn)身,或犧牲。
“身為皇室的子孫,你應(yīng)該違者感到的驕傲!”
“是嗎?”帝惺諷刺一笑,“可是皇姐們似乎都沒有好下場,皇室賦予我無上的榮耀,可最后也讓我凄慘無比,我應(yīng)該是驕傲呢?還是悲哀!”
“放肆!”啪的一聲,帝惺被帝玄一巴掌扇倒在地,漂亮的臉蛋上青紫的掌印清晰可見。
“皇上息怒……”
整個殿里的宮人跟著求情。
帝惺被一把甩開,帝玄站起身,“身為皇室的公主,應(yīng)該時刻人情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時刻執(zhí)迷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既然你認(rèn)不清這一點(diǎn),那朕就教你認(rèn)清?!?p> 話落,帝玄甩袖而去。
可這是一堆侍衛(wèi)進(jìn)入殿內(nèi),將宮里的宮人拖了出去。
“奉皇上口諭,秋和殿內(nèi)宮人不懂諫主,蠱惑主子,就地處決!”
宮外的慘叫聲一聲聲傳來,刺痛著帝惺的耳膜。
“公主救命!”
“皇上饒命啊……”
帝惺掙扎著,卻被幾個侍衛(wèi)拖住。
“不,父皇……您放過他們,不是他們的錯,是我錯了,我應(yīng)該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
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哭泣,外面沒有一個人聽她的。
漸漸的,慘叫聲小了,整個宮里安靜的可怕,只能聽見鮮血滴落的聲音。
很久之后,她爬起來,開門,外面的侍衛(wèi)撤走了,地面上是無數(shù)的尸體。
這……就是被血洗過的宮殿……
地上躺的人她每一個都認(rèn)識,腳邊的,是今晚陪她一起出去逛的,因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她。
不遠(yuǎn)處的是個小太監(jiān),家里有兩個妹妹,一位老母,她曾記得他說過,沒有父母是不疼孩子的,只是家里的兩個妹妹快餓死了,所以他才進(jìn)的宮,等到他二十五歲時就可以出宮回家了,這些年他攢了不少錢,回去一家人就可以過好日子了。
還有她的乳母,從小將她養(yǎng)大的,家里有一個兒子,快取媳婦兒了,前些日子還跟她請假,回老家看兒子成婚。
小時候她還不是個公主,只是因為皇帝一夜留情,跟宮女生下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拋棄在冷宮里,后來沒幾個月母親就因病去世了,死前憑著一夜的情分才求皇帝留下她,給她找了個乳母。
母親身份卑賤,后宮嬪妃眾多,注定她一出生就會被拋棄,被厭惡。
長大一點(diǎn)后,宮里來了個叫容黎的男孩子,他一開始不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厭惡他,所以她老喜歡跟在他的身后。
也正是那段日子,帝玄突然將她從冷宮里接了出來,賜了單獨(dú)的宮殿。
她當(dāng)時很開心,原來自己的父親病沒有忘記她。
她跟容黎走的進(jìn),每日尚學(xué)堂,吃飯,玩耍都是在一起的。
可后來她無意中聽見帝玄與臣子的談話,因為他忌憚容家,而她是和容黎走得最近的人,所以她的作用只是提供給他更多容家的信息。
從那以后,她沒再當(dāng)著外人的面問容黎有關(guān)容家的任何事情。
此時,容黎似乎已經(jīng)意識道帝玄的地圖,漸漸與她疏遠(yuǎn),不過在她被欺負(fù)時,依舊會挺身而出,她就是靠著這么一點(diǎn)溫暖,在皇宮里活下去的。
后來,帝玄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江山,將大姐和二姐都嫁到了番外,為了籠絡(luò)下臣,又將兩位妹妹嫁給了臣子,而之所以留著她,是覺得對付容家,她或許還有一點(diǎn)用處。
她的兩位姐姐和妹妹,沒喲一個是得善終的,不是被夫君虐待死,就是被打死,餓死。
而姐姐妹妹臨死時寄出的求救信,帝玄沒一封是看過的,都直接燒了。
宮里的姐妹少了不少,她與容黎又不經(jīng)常聯(lián)系了,帝玄或許覺得她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前段時間給她賜了封號,只為有朝一日能發(fā)揮她僅剩的作用,將她嫁出去。
看著滿地的尸體,帝惺帝惺眼淚簌簌落下。
她該怎么辦呢?
出宮去找容黎,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她?
可那是不可能的。
帝玄對他,對容家做了這么多不可饒恕的事,若她是他,她不會選擇原諒。
……
從秋和殿回去后,帝玄召見了下臣。
“今晚容黎身邊的女子是誰?查清楚了?”
“據(jù)屬下的查探,那女子的父親以前曾是容榮的部下,后來容榮瘋了,容榮手下的人自然就歸隱了,此次這個女子出現(xiàn)是因為父親死了,無錢安葬,這才找到了容家。”官兵首領(lǐng)道,這是他當(dāng)時聽到的話,后來也查探了,確實(shí)是這樣。
“若這女子身份這么簡單,容黎會對她這么維護(hù)?給朕查,一直到查到為止?!?p> “是……”
“公主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公主她……公主一直跪在宮門口,說是要給死去的亡魂守靈?!?p> “胡鬧!”帝玄身前的龍案被拍成兩半,“既然她不知趣,就把那些尸體剁了喂西域進(jìn)貢的狼狗!”
……
容黎與顧月娥剛回到容家,宮里的眼線就傳來消息,今日帝玄血洗了秋和殿,整個秋和殿就留了帝惺一個活口。
“這狗皇帝還是不是人,對自己的女兒也這么狠!”顧月娥嫉惡道。
容黎沉默不語,今晚之事,怕是因為他的緣故,心里歉疚。
顧月娥望著他,“你回來的路上同我講了許多,雖然你不喜歡她,可她逼近不曾作出害過你的事,只是有個作惡的父親罷了,今晚的事怕是因你而起,你不打斷幫幫她嗎?”
那公主,她瞧著不像是壞人。
“讓容家在宮里的人送信給帝惺,若是有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下人有些猶豫,“少君,若這是帝惺與帝玄的陷阱怎么辦?只是為了要揪出我們在宮里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