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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歸長安

第二十三章??失意

白衣歸長安 花戶呱呱 3320 2021-11-25 16:07:00

    原本是可以休息兩天溜出去翹班的我因為守護失職只得呆在宮中,所以許白鶴的事情我了解的還不清楚,只是從父親的態(tài)度來看甚是堅決。

  周晚倒是來看過我一臉的愧疚“白衣,我又害的你受了傷”

  “沒有的事,這本來就是我作為侍衛(wèi)的職責(zé),就算我不是保護你不也是應(yīng)該的嘛,這點小傷沒什么的,只是丁香說的太嚇人了一些你不要聽她的,你也是個習(xí)武之人啊你最清楚不過的,她一個小丫頭哪里見過這模樣嚇壞了所以說的嚴(yán)重了很多,我哪里有那么嬌貴啊”說著我動了動胳膊證明自己沒有事,卻是疼的一頭冷汗。

  “好了好了,你不要亂動了”

  “還要多謝你在太皇太后面前為我求情呢,不然這頓板子我可是挨定了”

  “應(yīng)該的呀,這本來就是我作為王妃的態(tài)度,就算我不是為你求情不是也應(yīng)該的嘛,這點小事沒什么的”她學(xué)著我的樣子說話,一本正經(jīng)。

  “對了,后日我就要回去了,此番進京我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所有的心愿都了了,還記得我說的嘛?再沒有什么能阻礙我了,只是有一個遺憾……我是不可能以自由之身離開這個世界了,我要帶著所謂的王妃所謂的郡主頭銜離開?!闭f到這里她神色黯然,如果此刻沒藏玉玨為她寫下休書她一定很滿足,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走了答應(yīng)我你一定不要流淚,你要為我開心,將我留在回憶里,記得的一定是我們初識的時候我自由自在的笑容”

  顧縷柔從席間離開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內(nèi)不吃也不喝,任誰來任誰勸都拒絕溝通,沈莊婷急的一直在抹眼淚。沈容瑾一直與云初安在外任職難得回京,此番大壽歸來便借宿在了表姑姑家中,也就是顧家,看著姑姑急的落淚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想著自己去幫一些忙,敲開了顧縷柔的房門她就安靜的躺在床上仿佛睡著了一樣“縷柔,你多少吃一點東西吧”

  顧縷柔不為所動“你有什么事跟表姐說說,好不好”沈容瑾坐在床榻邊輕輕拽了拽她的被角,顧縷柔閉著眼睛開口“表姐你出去吧,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也不想動,我只想安安靜靜的躺著你們誰都不要管我”

  “怎么樣?”云初安站在門口看著失望而歸的沈容瑾嘆息一聲“這都是什么事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以前就知道京中有位姑姑可是我身子孱弱不大理會這些事情的,幼時倒是聽娘親提過一句說我有個表哥還有一個小表妹,可我不與他們往來,如今這么一來一往才知道我那個表哥竟然就是凡渡大師”

  “是呀,這可能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我與他不熟識聽傳聞也曾說他出家為僧也有說他流浪于人間,此次登門才知這樣的故事。若我能為縷柔做些什么也能償還表哥的救命之恩了”

  “嗯,我們一起來”

  凡渡并不知曉李文佩的計劃,當(dāng)他在大殿上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若不是住持拉著他他都不知道會做什么冒犯之事,當(dāng)宴席結(jié)束他才“偶遇”了這位郡主,李文佩是故意等在這里的,她知道這些和尚會單獨再為太皇太后誦經(jīng)祈福所以堵在了必經(jīng)之路上,住持搖頭嘆息拉著其余僧人向前遠(yuǎn)去,凡渡看著她第一次覺得這般無奈“郡主”

  “怎么樣?今日我這大禮送的你可喜歡?”

  “郡主為何要做這件事?”

  “當(dāng)然是送給你的禮物了,怎么你不滿意嗎?你妹妹要與我做這叫什么,妯娌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郡主為何要將她也牽扯進來”

  ‘為什么不?你一直擺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可我知道那是你面對世人時候的模樣,可你面對許白衣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憑什么?憑什么我費盡心思得不到的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你就可以給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這牢獄之災(zāi)從何起,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愿意與你計較,可你得寸進尺這就讓我很不開心,你若是對我公平一些我也不會對你的家人下手,可你從來就沒有給過我公平,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就讓所有人都不好過。我知道那丫頭喜歡許白鶴,可你們顧許兩家結(jié)怨已久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就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子成人之美,我和錯之有?就算沒有我他們兩個也根本沒機會啊,這不是你們造成的后果嗎?是你跟許白衣造成的后果啊”李文佩笑意盈盈,看著凡渡這無措的模樣讓她前所未有的暢快“顧長安,你也會有今天啊。我很滿意你們的表現(xiàn),說起來除了給你這份大禮以外我還給了許白衣一份大禮,你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

  “不知郡主何意,這么多年都不肯放過自己,執(zhí)念太深傷害的只有自己啊”

  “顧長安你是來求我的還是來說教我的?你若是來說教我的那大可不必,這么多年你對我的說教已經(jīng)夠多的了,我不想在你聽說那些無聊的廢話了,若你是來求我的”李文佩上下打量著他“你求人是這樣求的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能是我太寵著你了你可能忘記了,我還是清寧郡主你見到我依舊是要行禮的,若你是求我就擺正好姿態(tài)不要惹得我更不高興”

  凡渡雙膝跪地“請郡主大發(fā)慈悲,放過顧施主吧”

  “好啊,只要你來到我的身邊并發(fā)誓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心里永遠(yuǎn)只有我一個我不但能化解顧許兩家的怨恨讓他們小的順理成章的成婚,我還額外答應(yīng)你永遠(yuǎn)不會再為難許白衣,這筆買賣怎么算你都是賺的,雖然遲了十五年但我不介意,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李文佩說話算話,我承諾給你的就會兌現(xiàn)”

  “郡主這是在為難貧僧,貧僧已經(jīng)按照郡主的要求出了家也被圣上封為了大國僧永世不還俗,郡主今日這番說辭實難從命。凡渡心中裝著世間萬物自然也有郡主,可郡主今日要求凡渡心中放下眾生獨有郡主這點凡渡萬萬不能”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和說辭嘛?也不過如此,置自己的親妹妹于這般境地你依舊能擺出這樣的態(tài)度,可以啊,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我想如果今日是許白衣與你說這樣的話又是不同的吧!你心中有她,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吧。行,你的態(tài)度我清楚了,我的態(tài)度你也要了解:你妹妹的這樁婚事已經(jīng)注定跑不開了,許白衣……她也一樣,既然她不愿意光明正大的進入內(nèi)院我自有辦法把她送給誰,她雖然年紀(jì)大了些但容貌尚可,后宮中的手段她看的也忒少了些,隨便一點辦法我就可以讓你永遠(yuǎn)都得不到她……啊,不對,你們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既然郡主深諳此道為何抓著不放,折磨他人不也正是在折磨自己,何苦呢”

  “不要你管,顧長安收起你那一套套的廢話,今日是我給你的最后一個機會,今夜我在廊亭雅墟等你,你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不來,再沒機會。不過你自詡六根清凈,這樣看來不過如此”

  說完她得意洋洋的離去,身后是凡渡的喃喃自語“我從未說過六根清凈,我執(zhí)念太深與你又有何不同呢”

  那一夜凡渡久違的回到了顧家,沈容瑾與云初安對他叩拜謝恩,他擺擺手“小事一件無需放在心上”

  “容瑾不知竟是表哥,在江南城中未能打上照面著實過意不去”

  “貧僧已在十幾年前遁入空門,這些禮數(shù)自然也是用不上的,施主無需介懷”

  “好”

  “長安啊你回來了,去看看你妹妹吧自從宴席上回來就哭鬧了一場,現(xiàn)在一個人生著悶氣呢”

  “貧僧正為此事而來”

  “顧施主”望著一地的破碎凡渡搖搖頭“哥哥你來了,哥哥救救我,救我”顧縷柔跌爬著在他腳邊哭的歇斯底里,一向堅強的妹妹那個再疼再苦再難都咬牙扛過去的妹妹此刻哭的悲愴,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安慰她,停在半空卻再沒了勇氣。

  終歸,他敵不過權(quán)勢帶來的傷害。

  于世間我們并無不同,都是滄海一粟轉(zhuǎn)瞬即逝,可我們又各有不同,于人心于天地。

  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笑,自己掌握的命運不過一點,被權(quán)利所支配的要來的多得多,是平凡人擺脫不了的悲哀,人間都一樣。

  凡渡違背不了本心違背不了佛理,夜晚狂風(fēng)暴雨他巋然不動在禪房內(nèi)誦經(jīng),李文佩坐在廊亭雅墟看了一夜的風(fēng)雨;顧縷柔在風(fēng)雨中自嘲的回想著凡渡說的話,許白鶴在房內(nèi)喝的酩酊大醉喊著她的名字;周晚神色平靜的與我分享點滴,我聽著風(fēng)雨入了一個很不安穩(wěn)的夢里。

  丁氏夫婦想著再見我一面可我在宮中未果,孟婉兮懷著身孕月份大了難免吃力了一些,轉(zhuǎn)告了云初安就啟程回了江南“替我轉(zhuǎn)達她得空了回來看看,江南中的晚香玉開的很好,我騎馬的技術(shù)也長進了很多”

  “一定”

  “我們這么久沒見應(yīng)該敘敘舊的,可婉兮月份大了還是要回去在娘的身前她才放心”

  “無妨,你路上照顧好她們母子,若是京中有何變數(shù)我在與你傳書”

  顧縷柔回憶著凡渡的話,低低的笑出了聲緊接著就是放肆一樣的狂笑,笑著笑著眼淚也一起流了下來,原來悲劇真的是會重演的,一個家庭中真的會出現(xiàn)相同的悲劇,不知會不會出現(xiàn)下一個凡渡“哥哥掙脫不開的命運沒理由我也要接受,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大不了……”

  可惜被扼殺在了搖籃中,溫華公公來傳話大意是:大婚前就那哪里都不要去了,在家安安心心的繡繡花少出去舞刀弄劍的,嫁過去以后要相夫教子與清寧郡主做好妯娌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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