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隨機禮包中開出的物品是一張圖紙。
雖然圖紙上畫的線條雖然怪異,但周哲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也是當前市面上不存在的寶貝。
“銅胎蒸餾鍋圖紙?有了這個,我就能找人制作蒸餾鍋。接著,那高濃度酒精的白酒也能面世了。”
他高興得嘿嘿笑了出來。
“這白酒可是一本萬利,有我這釀酒術,再加上這設備,什么樊樓眉壽酒、莊樓瓊漿,統(tǒng)統(tǒng)要給我的白酒讓路。雖然這圖紙比不上預期,但也算是當前自己需要的東西!”
抑制住興奮,他又看了一眼面板右上角的聲望值與金錢數(shù),雙雙都是破了一百萬。
哎,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有錢的人了吶,得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關掉系統(tǒng),盤算著后續(xù)如何運營酒樓,周哲的眼皮慢慢合上,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腦海深處,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那系統(tǒng)面板再一次亮起,閃過一行代碼。
【無敵至尊萬中無一版超級神豪系統(tǒng)替換進程:當前已完成百分之九十……】
第二天一早,周哲便拿著圖紙往他熟識的鐵匠鋪走去。
鐵匠鋪的李老頭是樓外樓的??停沂炙囉趾?,這銅胎蒸餾鍋交給他做絕對合適。
周哲一點也不擔心李老頭會泄密,因為這圖紙上的東西,李老頭完全看不懂。
就算看懂了,被別人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也無妨,因為這蒸餾鍋還得搭配灶臺一起使用,這是當前這些人絕對想不到的。
等他再回到酒樓,李嚴已經(jīng)到了,張喬已經(jīng)草擬好了一份契約,周哲粗略看過,便把契約遞了過去。
“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簽字按個手印吧?!?p> 李嚴倒是非常實在,只是粗粗看了一下工錢,便直接拿筆簽上了大名。
其他一眾伙計自然而然地鼓起了掌,這倒讓李嚴覺得有些不好意,紅著臉尷尬地抬了抬手。
張喬帶著他一一介紹店里的伙計,又把他交給了趙德友。
廚房里的事,就讓趙德友忙乎吧。
酒樓臨近開張,坐在門口柜臺后的周哲,悠閑地看著門外。
視線里,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街上,朝著樓外樓走來。
那個身影一出現(xiàn),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原因無他,只因這個人穿著有些突兀,不像汴京本地人,而且手里拿著一桿色彩艷麗的大旗,走在大街上想不讓人注目都不行。
“這怪老頭到底是誰???”
“噓,小聲點,我認得他,這人應該就是九指浪人,他看著老,可據(jù)說年紀還不到五十呢?!?p> “還不到五十?這樣貌,你說他七老八十了我都信,怎么會這樣?”
“九指浪人,人如其名。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漂泊,居無定所,風餐露宿,所以看起來就比常人蒼老許多?!?p> “那他手上拿著的那把大旗又是什么講究?”
“你沒聽說嗎?前幾日他自信滿滿地上樓外樓去踢館,可沒曾想,遇仙樓都能打敗的他,竟然成了樓外樓的手下敗將,眼下怕是去送那面象征著輸了比試的旗子吧?!?p> “輸了比試,還會親自上門送旗子,他倒也是個言而有信的漢子?!?p> “別說了,快走吧?!?p> 那道人影,正是之前到樓外樓踢館,卻意外輸?shù)舯仍嚨木胖咐巳恕?p> 見到九指浪人出現(xiàn)在門口,周哲與張喬都大感意外,帶著疑惑的表情迎了上去。
“前輩這是……”
九指浪人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旗子,說道:“兩位莫慌,我今日前來,不為別的,只為送上幾日前許諾的旗子。”
說著,他把手中的旗子遞了上去。
輸了比試,又親自送旗上門,真·鐵漢子。
周哲與張喬對望了一眼,感慨萬分,雙手接過,又仔細看了一眼。
按照以往,九指浪人踢館獲勝后留下的旗子呈三角形,通體紅色,旗子中央標有“九指浪人”的名號,再往下便是“到此一游”的字樣。
而眼前這面旗子,中央同樣標有九指浪人的名號,只是周圍的紅顏色中多了幾條白色的線條,而底下“到此一游”的字樣也改為了“技不如人”這幾個字。
“前幾日的比試,晚輩僥幸獲勝,那所謂的旗子,也是晚輩的玩笑之語,前輩大可不必如此?!敝苷馨哑熳舆f向九指浪人,拱手說道。
畢竟,他贏得了比賽,獲得了口碑,這就足夠了,也沒有必要收下這面代表著屈辱的旗子,讓九指浪人下不來臺。
九指浪人擺手拒絕,把旗子推回到周哲手里,又說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哪怕是你這個小輩玩笑之語,那我這個長輩既然應下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再說,事實上也的確是我技不如人,這面旗子,你們應當收下?!?p> 見九指浪人這般述說,周哲知道,要是自己再不收下旗子,便又是羞辱了九指浪人一番。
他示意張喬收下旗子,又忙把九指浪人迎了進去,帶到了樓上的天字一號酒閣子。
一旁的舒窈見狀,覺得有些奇怪,小聲問張喬道:“張管事,這九指浪人不是前幾日上門來踢館嗎?而且對我們一點也不客氣,為什么官人他今日這會對他如此以禮相待?”
張喬搖搖頭,笑著說道:“具體的我有所不知,但東家如此這般,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只管按照東家吩咐做事就好,其他的,我們無需操心?!?p> 舒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周哲今日這般以禮相待九指浪人,一是因為對方是前輩,今日上門不是來鬧事,而是來送象征著輸?shù)舯仍嚨钠熳?,更何況對方的態(tài)度也沒有上次那般的咄咄逼人。
如果此時再黑著臉或是出言不遜,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二是因為上次踢館的比試,周哲覺得贏得太過輕松,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
想要探尋這隱情的關鍵,便是眼前的九指浪人。此刻以禮相待,必然是希望九指浪人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待九指浪人入座,周哲奉上茗茶,接著又作揖,鄭重地行了一禮。
“前輩在上,受晚輩一拜!”
九指浪人端坐在桌前,看著周哲行禮,也沒有出手制止。
他端起茶碗吹了吹,又淺淺喝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碗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少東家這般向我行禮,可是為何啊?”
說著,他抬頭看向周哲,眼中閃爍著幾分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