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段時間,雙兒雖然也跟莊家,其她女眷一樣傷心難過。
但雙兒的傷心難過,在莊家一眾女眷內(nèi),也算不上出眾,至少比起莊家三少奶奶,還差了許多,這一段時間過去。
盡管莊家一眾女眷,依舊深恨鰲拜,也依舊對莊家一眾男人的死十分傷心,但她們至少不會向以前一樣,終日只知哀怨哭泣了。
就連莊家三少奶奶,臉上的陰郁之氣,都比以往弱了不少,雙兒沒有道理,晚上跑出來,一個人偷偷的哭,阿珂阿琪兩人,雖然腦子不太機(jī)靈,但這點(diǎn)道理,還是想得通的。
其實阿珂阿琪兩人,剛才也并非全無收獲,剛才阿珂阿琪兩人,在雙兒哭時,隱約間也聽到雙兒,提到過小寶,光叔這兩個人。
因此阿珂阿琪兩人猜測,雙兒是不是,在為她口中,提到的二人擔(dān)心。
聽阿珂阿琪這么一說,袁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陳小春版的鹿鼎記中,雙兒與韋小寶是青梅竹馬。
并且雙兒從小由,從宮中逃出的太監(jiān)光叔撫養(yǎng)長大,此時雙兒自然,是在為他二人擔(dān)心。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韋小寶光叔兩人,從前在揚(yáng)州時,就一直闖禍,也不會照顧自己,一直都是她和韋春花照顧兩人,幫她們二人收拾首尾。
她因莊家明史一案被抓,也有一段時日了,前段時間在囚車上,一路頓波勞苦還好,勞累幸苦之下,她也沒時間精力,去想其它的事情。
但如今安定了下來,雙兒對韋小寶,以及光叔的思念擔(dān)憂,便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很多時候雙兒,都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飛到揚(yáng)州去看看。
但這些情況,雙兒也不好說出來,畢竟此地離揚(yáng)州千山萬水,她們的武功也只是初學(xué),以雙兒此時的實力,至多也就能對付兩三個毛賊,在多就不行了。
莊家其她女眷的武功,除了莊家三少奶奶,比她略高外,其她人還比不過雙兒,如今世道艱險,綠林大盜,還有黑店不在少數(shù)。
若是雙兒要一個人回?fù)P州,莊家一眾女眷,肯定會不放心,會跟著她一起走,如此時局下,她們一群女人,還是一群頗有姿色的女人。
長途跋涉下,就算她們不是朝庭欽犯,也定然會遇到危險,更別說她們,還是朝庭的欽犯了。
雙兒實在是不想,莊家的這些人,會因為她遇見危險,因此平日里,一直強(qiáng)忍著,沒有流露出,什么不對的情緒。
她也不敢一個人偷偷走,先不說她一個人偷偷走,莊家一眾女眷會多擔(dān)心,到時萬一她們在出來找,會更加容易遇到危險,單是她一個人,也回不到揚(yáng)州。
九難袁初雖然武功高強(qiáng),縱使千山萬水,也不可能遇到半點(diǎn)危險,但他們救了雙兒自己,和莊家一眾女眷,對雙兒來講,已經(jīng)是恩比天高了。
雙兒又怎么好,因為此事在麻煩他們二人,因此也只能一個人,在夜里跑到這,偷偷的哭泣。
雙兒哭了一會,心中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下,便準(zhǔn)備回房。
正在這時雙兒身后,卻是傳來了一道,及為雄渾的聲音。
“雙兒怎么大晚上的,一個人偷偷蹲在這里哭,剛才聽阿珂師姐和阿琪師姐說,你之前隱隱約約念叨過小寶,和光叔這兩個人?!?p> “莫非你是在擔(dān)心韋小寶,和你的義父?!?p> “袁大俠!”
聽見這道聲音,雙兒一下子便猜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袁初,因此嘴里十分恭敬的,叫了一聲袁大俠。
等到雙兒轉(zhuǎn)過頭去,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站的果然是袁初,而阿珂阿琪兩人,此時也站在袁初身后,正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她。
只是雙兒很快,便查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盡管剛才雙兒情緒很亂,但她依舊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明明只叫了小寶光叔四個字。
并沒有叫韋小寶的全名,那袁初又是怎么知道,韋小寶姓韋的呢!
對于雙兒的疑慮,袁初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
“雙兒你是不是在奇怪,你剛才明明只提了小寶兩個字,而沒有提及他的全名韋小寶,我又是怎么知道他姓韋的?!?p> 袁初話落,雙兒也是本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沒一會功夫,雙兒便感覺到,有一些不對,正準(zhǔn)備改口。
而袁初此時,卻是已經(jīng)無中生友的,解釋了起來。
“麗春院在揚(yáng)州,還是挺出名的,一個多月前袁初曾在一伙山賊之中,救過一名揚(yáng)州商人。”
“為報答袁初的救命之恩,這名商人不止拿出了千兩白銀為謝,還邀過袁初,一起去揚(yáng)州麗春院耍耍?!?p> “當(dāng)時這個商人,對揚(yáng)州麗春院的漂亮姑娘,還沒有過多介紹,反而對韋小寶這個,麗春院中的雜工,推崇倍至,認(rèn)為此人很有趣?!?p> “當(dāng)時袁某雖然,沒有跟這位揚(yáng)州商人,一起去揚(yáng)州,但這也讓袁某,記下了韋小寶,這三個字?!?p> 莊家女眷和雙兒,皆自揚(yáng)州而來,莊家宅院跟麗春院,更是相距不遠(yuǎn),如今雙兒你提到小寶兩個字,袁某自然一下子,就想到揚(yáng)州麗春院的韋小寶。”
袁初又與雙兒交談了一會,知道雙兒是擔(dān)心韋小寶光叔兩人,又不想麻煩他們,才深夜在這哭泣后,先是答應(yīng)雙兒,若有機(jī)會就替她去看兩人一眼。
之后又與阿珂阿琪兩人,安慰了雙兒一翻方才離去。
兩天以后,袁初從身上取出一份含沙射影,交于莊家三少奶奶等人防身后,便開始出發(fā),往京城而去。
含沙射影威力不俗,蘊(yùn)含極為高深的機(jī)關(guān)技巧,以袁初的武功,若是在拿出含沙射影,這種機(jī)關(guān)暗器偷襲,縱然是歸幸樹洪安通,這一層次的高手,也有可能栽在袁初身上。
不過含沙射影,也只是制做麻煩,用料并不難找,何惕守本人也會做,袁初光身上,便帶了不少個,因此送出去一個,對袁初也沒多大影響。
轉(zhuǎn)眼間,又是半個來月過去,此時袁初終于到了京城,京城號稱天子腳下。
其繁華熱鬧程度,在這個時代,袁初到目前為止,也的確尚未找到,能足以與之比肩的城市。
不過袁初好歹也是,見過真正繁華城市的人,因此即便是初至京城,袁初也沒有覺得有什么。
袁初到京城時,差不多已是午時,剛好到了飯點(diǎn),因此袁初剛一到京城,便隨意找了一家最近的豆花店,要了一碗咸豆腐腦。
其實相比較咸的,袁初更喜歡的,還是辣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