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氣息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輾轉(zhuǎn)著,莫名的有點(diǎn)甜。
明明應(yīng)該是寒冷,元如意卻覺得自己身處火爐,這感覺怎么形容?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不對啊!
完全不對啊!
劇情走向不對??!
她怎么就成為被占便宜的那一個了呢?
奈何,還不等元如意清醒過來,因為太過驚訝而微微開啟的唇頓時被掠奪得密不透風(fēng)。
元如意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這家伙的力氣那么大的么?
不知從何而來的惱意,元如意張口就咬江玄焰,奈何對方的反應(yīng)比她還要快,偏偏躲過去了。
“娘子,為夫醉了?!?p> 就在元如意打算動手不成上腳的時候,江玄焰離開了她的唇,卻說出一句極為曖昧的話語。
“夫你個頭!”元如意身上一輕,沒有桎梏,立刻起身,一邊擦著嘴,一邊紅著臉指著江玄焰罵道,“你這是小人行徑,非君子所為!你、你這是恩將仇報!阿西吧!我想不到什么古人詞來罵你了!哼!”
真生氣的元如意后面說了一連串江玄焰聽不懂的話,不過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是氣的不輕。
看著如此生動活潑的元如意,江玄焰頓時心中暖暖的,好像自己做的決定并沒有錯啊!這一世及時出手,不然,如何能見到現(xiàn)在的元如意?
他的皇兄別的不說什么,替他選的沖喜的人兒他可是滿意至極?。?p> 瞧瞧,他家小娘子,好可愛的呢!
“你在笑?你居然還在笑?”
元如意見江玄焰看著自己在笑,那么妖孽的臉竟然還敢笑,難道不知道會迷死人的嗎?
元如意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發(fā)燙,腦袋暈暈的,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娘子好看,為夫自然要笑?!?p> 江玄焰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話徹底點(diǎn)燃了元如意某處的邪火。
半躺在床上的江玄焰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美,莫名的讓人想要上前摧毀了他。
“我靠!不管了!”
元如意最后罵完,腦子一熱就朝江玄焰飛撲過去。
江玄焰一愣,雙手卻比腦子快的接住了元如意。
“娘子是吧?為夫是吧?來??!誰怕誰啊!”元如意說完就精準(zhǔn)地下口了。
頓時天雷勾地火,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如意的右眼突然灼燒起來,驚得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立刻起身,坐在一旁靠著墻,捂著右眼。
此時的江玄焰長發(fā)滿鋪,身上的衣衫褪到了一半,露出誘人的鎖骨,那枚掛在胸口的火焰石正在散發(fā)著炙熱的光芒。
“意兒?你怎么了?”
元如意顧不得江玄焰突如其來的昵稱,而是捂著眼睛頗為委屈的說道:“眼睛,我的眼睛好疼?!?p> “眼睛疼?”江玄焰傾身上前,動作輕柔地抓著元如意的手,小心翼翼地挪開。
只見元如意的右眼中有一團(tuán)火在搖曳,仿佛與他的火焰石在遙相呼應(yīng)。
“疼……”元如意覺得很奇怪,這眼睛的傷已經(jīng)很久了,怎么到今日還會疼得如此厲害?
“意兒,你的眼睛里有火?!苯嬲f出這話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不過這是事實,那是一團(tuán)金紅色的火焰,與他胸口的火焰石如出一轍。
“火?怎么會?”元如意下意識地瞥見江玄焰還半掛在身上的衣服,下意識地將他的衣服的領(lǐng)口處收攏,“把衣服穿好,我去看看。”
似乎沒有剛才疼,元如意起身下床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許清墨的房間里并沒有鏡子,有些無奈。
這時候,門外傳來許清墨的聲音:“既然醒了就出來吃飯吧!”
床上的江玄焰一愣,元如意的身子一僵,兩人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師父,馬上來!”
元如意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開許清墨的視線,就是不知道她家?guī)煾冈陂T外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意兒,你的眼睛要不讓師父看看?”江玄焰動作很快,已經(jīng)穿好衣服出現(xiàn)在元如意的身側(cè)。
元如意現(xiàn)在才想起江玄焰對自己稱呼,開口道:“大師兄,這里是青山門,你是不是該叫我二師弟?”
“咳咳,二師弟,咱們出去吃飯吧!”江玄焰也沒有別的意見,而是摸了摸元如意的頭,順著她的話說了。
臨近出門,元如意見江玄焰又變成了元焰的模樣,不由得好奇道:“你在這里都是頂著這張臉現(xiàn)身的嘛?”
“那是自然,你也知道為夫的臉長得多妖孽?這話不是你說的嗎?”江玄焰沖著元如意笑了笑,然后心情頗好的打開門。
“起色不錯,看樣子寒毒暫時不會對你造成影響了?!痹S清墨見到江玄焰不由得打趣兒道。
“那是,師父對癥下藥,我很滿意?!苯嬉庥兴?,臉上掛著淡笑走了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側(cè)過身道,“師父,有空幫二師弟看看眼睛,她疼的很?!?p> 后腳跟出來的元如意一愣,然后對上許清墨的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道:“師父,剛才眼睛很疼,現(xiàn)在好多了,不過還請師父幫忙看看?!?p> “無妨,你的眼睛等你們?nèi)チ说匦脑嚐捤蜁写鸢傅?,走吧,再不走,恐怕宇文煜那小子要被饞死了?!痹S清墨的話說的似是而非,這令元如意的心中宛如貓抓一般難受。
地心試煉塔有什么?
和她的眼睛有什么關(guān)系?
沒多久,三人到了飯廳,一桌子的好菜令元如意胃口大開,不由得看向許清墨,“想不到師父的手藝這么好!”
“宇文煜也有幫忙。”許清墨笑著說道。
“嘿嘿,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宇文煜見終于能動筷子了,立刻下手伸向自己最愛的紅燒肉,可惜還未碰到,就被對面的江玄焰夾了放入元如意的碗里。
“二師弟,你太瘦了,多吃點(diǎn)肉?!苯娴难鄣妆M是掩藏不住的溫柔,許清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飽了。
“嗯哼,這是咱們師徒四人第一頓晚飯,你們是不是該說點(diǎn)什么?這里有青葉酒,不如你們嘗嘗?”許清墨變戲法似的拎出一只酒壺,又取出四只白玉盞,分別給他們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