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山看著那人,心里卻是有些其他想法。
他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能身穿金邊豹子服的人,至少是四品武官,但是,四品有很多,雜號將軍居多。姓甚名誰,姜敬山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既然已經(jīng)開口詢問了,他還是得接著。
姜敬山笑道:“呵呵,這個問題,大家既然已經(jīng)放在臺面上討論了,那么,在沒有討論出結(jié)果的時候,你這么問我,你覺得我該怎么說?”
那人似乎是被姜敬山這樣不痛不癢的回答弄的有些尷尬,表情有些微僵,但也只是一瞬間,然后他笑著又接著問道:“小侯爺說的是,朱琦失態(tài)了。只不過現(xiàn)在玉松國先下我們西北邊,豪桂城與嚴(yán)梅城兩地的敵軍有十萬之眾,那文勇也在前方布陣,形勢緊急,不得不早做決定?!?p> 姜敬山思索一番,覺得很對,然后他對朱琦說道:“那你再說說看我軍的情況?”
朱琦有些詫異的看著姜敬山,這讓姜敬山心里有些突突。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
沒等朱琦說話,倒是那左克先開口了。
“小侯爺,朱將軍不是已經(jīng)稟報過給你了嗎?現(xiàn)在怎么還問???難不成你又忘了?”
說完,左克開始笑了,只是其他人卻沒人應(yīng)和他,倒是讓他悻悻不已,而右側(cè)上首的那位老人此時也睜開了眼,但是還是有些犯困的樣子,沒什么精神。
不過姜敬山此時卻是有些生氣了。
我坐在上首,為侯,著麒麟服,照理說比在座的人官職都高。但是那左克卻一口一個你字,完全沒有任何的尊敬,這是不敬。
朱琦是金邊豹子服,那左克卻是虛邊熊服,官銜上已是差了至少三四階。姜敬山問的是朱琦,左克卻搶先回答,這是越階。一個五品的武官,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還是說姜敬山這個享樂侯原本就沒有任何權(quán)勢?又或者,這個人是玩家?
不過,不管是哪樣,這左克卻是有些不懂規(guī)矩了。姜敬山此時坐直了身子,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點了點桌面,面色冷峻的說道:“我問,他答,就是這么簡單,我不需要別人教我做事?!?p> 有些狠話,姜敬山都已經(jīng)懶的說了,他還是看向了朱琦,只是那左克卻是面如紫醬,眼中隱隱的有種憎恨的表情。朱琦看著左克,心中卻是暗自搖頭。
這人的心性太差了!能坐在這里的哪個是簡單的?走偏門升上的官,終究還是不行?。?p> 朱琦對姜敬山說道:“我軍在城中只有三萬人馬,而且前后被夾擊,就算想出城去求援,那也是極難?!?p> “哦?那三萬人馬中,能作戰(zhàn)的有多少?后勤補給的是否也算上了?步兵、騎兵、弓兵,又有多少?”
“我們現(xiàn)在的補給全部是就地供給,加上原來老國公在此處存了大量的糧草,所以我軍基本上全部可以作戰(zhàn)。而三萬人馬中騎兵有兩千人,弓兵有三千人左右,剩下的全是步兵了?!?p> 姜敬山思索了一下,準(zhǔn)備再說話的,只是他正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因為他想起來了一件事,一件他不得不防的事情。
還有五個玩家!
誰能保證這十人中,沒有玩家存在呢?他不能冒這個險,因為他問的正是糧草的問題,這個問題太大,說不定會成為關(guān)鍵所在。
姜敬山又接著問道:“城中有多少百姓?”
朱琦聞言,望向了右側(cè)最靠門的那個人,說道:“蕭立,你和小侯爺說說?!?p> 那蕭立似乎有些驚訝朱琦突然開始問他,但還是開口答道:“大概十萬戶左右吧!”
“大概?”
姜敬山有些驚訝,如果這個人是真的管理這個戶籍的話,那么這個回答是不是有些太不專業(yè)了。雖然是武官,但是武官里也有自己的文職系統(tǒng),這個有點不對勁啊。
十萬戶人家的話,居然有三萬人馬。雖然這三萬人馬是被玉松國兩路大軍給逼到這個城中的,但是這能夠容納三萬人馬,還能有十萬戶人家的話,那么這個城,應(yīng)該不小。那么要是守城的話,估計應(yīng)該可以,他還是得出去看看這個城。
但是這個人,有些業(yè)余啊,難道是玩家?
姜敬山也不亂猜,他再等蕭立的回答。
蕭立此時也是郁悶萬分。
這個破游戲,就只給他一個名字的信息,還有那個扯淡的任務(wù):擊殺享樂侯。
雖然獎勵豐厚,但是那可是侯爵啊,豈是想殺就殺的。關(guān)鍵是這個個人信息太扯淡了,武官文職。這么多信息都沒,而且這上面的人全是人精,怎么玩???一個不好,就結(jié)束了。
蕭立也是無奈的說道:“最近局勢大亂,流動人口也這么多,能查個大概,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侯爺你也應(yīng)該體諒我們的難處啊?!?p> 姜敬山此時猛的看了一眼蕭立,嘴角開始斜了。
流動人口?
一個古代人不應(yīng)該會講這樣的詞,這么粗心的嗎?已經(jīng)百分百是玩家了,
這能力,有點讓人看不起啊。
五個人,應(yīng)該對應(yīng)著五個單項的高能力。統(tǒng)率、武力、智力、政治、魅力,這個蕭立對應(yīng)的是什么呢?
這政治能力就算了吧,毫無個人素養(yǎng)啊。
智力?這說話不經(jīng)過腦袋的人,有智力?
魅力?
切!
看來就是統(tǒng)率、武力這兩樣的主人了。
先放著吧!這能力,對姜敬山來說,也不存在什么威脅。
姜敬山便不去管他了,便對右側(cè)上首那個人說道:“您,怎么看?”
那老者看著他,略微苦笑,然后說道:“我們對于文家是來說,就是一顆眼中釘,肉中刺。而且,祖上的恩怨一直都在,兩路又被包夾,求救的人馬也出不去,難啊。況且......”
姜敬山此時揮了揮手,那老者便收回了話。姜敬山此時也在思考著問題,如何打破這個局面?
前有平南將軍文勇在豪桂城布陣,后有橫野將軍付巖在嚴(yán)梅城堵住后路,這不就是戰(zhàn)場上所說的鉗形攻勢嗎?
將己方軍隊分成兩路,于兩個方向向敵方進攻。迫使敵方拉長戰(zhàn)線,兩面作戰(zhàn),避免“利劍攻勢”所可能帶來的阻力和損傷。宛若一只巨蟹的利鉗,兇狠的朝敵方咽部鉗去。不僅可以分散兵力,還可以減少正面戰(zhàn)場所帶來的傷害。
但是,這玉松國這次也帶來了十萬人的軍隊,可是有些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