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道:“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去正道的落腳點(diǎn)!”
“去正道,你不怕被看穿么?”
“咱們畫皮妖一族的秘術(shù)玄妙無比,便是陽神地仙,也不一定看得出來。那邱慶的爺爺就與我照過面,也沒被看出來。只要咱們小心些,不到陽神地仙面前晃悠,指定沒事兒!”
李景云一聽,嘴角不由得扯了扯,這畫皮妖一族的秘術(shù),就有這么牛逼嗎?
“不對,若是邱治沒看穿,為何安排唐龍跟著?”
所以,應(yīng)該是邱慶的爺爺已經(jīng)看穿,只是沒點(diǎn)破,讓唐龍暗中警惕罷了!
所以,阮梅芝,其實(shí)就是邱治他爺爺讓自己孫子成長的一個(gè)工具人!
兩人正飛著,突然前方傳來一個(gè)聲音:“二位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可是魔道中人?”
話音剛落,就見一人踏著金色劍光從旁邊的樹林中飛出。
李景云見狀,心中一驚:金色劍光……我勒個(gè)去……上品法寶級的飛劍??!
而阮梅芝眼見那劍光,卻是下意識的躲到了李景云的背后。
卻見那金色劍光之上,一位劍眉星目,五官立體,輪廓如同刀斧雕刻一般的男子,站立劍上,迎風(fēng)而立。
這男子!凝魂后期!
“金色劍光,上品法寶級別的飛劍!凝魂后期!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李景云心中想著,嘴上卻是道:“呃……道友誤會(huì),我們不是魔道中人……”
“可有證據(jù)?”那人沉聲問道。
李景云上前一步,掏出一塊身份令牌,在身前晃了晃道:“在下欽天監(jiān)客卿宋采仁,有身份令牌為證!這位是在下表姐阮梅芝!”
那人沉吟了片刻道:“確實(shí)是欽天監(jiān)客卿的令牌!只不過你們大半夜的到處亂闖,所為何來?”
李景云道:“在下與表姐黃昏時(shí)分才到附近,可是碰到了萬毒山的兩名弟子,饞涎表姐的美色,因此,東躲西藏,借著夜色,好不容易才將那兩人甩掉……”
那人一聽,眉頭一皺,低聲自言自語道:“怎么看都是你這小子拐騙了良家女子……”
那人聲音雖小,可是李景云與阮梅芝都不是凡人,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
本來李景云還想反駁兩句,但是,看到對方腳下那金光閃閃的飛劍,只能當(dāng)沒聽見。
然而,那阮梅芝卻是有些氣鼓鼓從李景云背后冒出一顆腦袋,一雙清眸看向那人,如同漆黑的夜空之中閃爍著的星辰,道:“道友大半夜的,這是想干嘛?”
李景云一聽,這家伙,怎么能這樣懟別人?
萬一人家生氣,給你來兩劍怎么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人看向那氣鼓鼓的阮梅芝之后,居然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雙頰飄上了一片紅暈……
“這尼瑪……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么?不對,所謂的一見鐘情,其實(shí)就是見色起意!所以,這位就是色痞一枚!”
李景云心中暗道:“不對,阮梅芝又施展媚術(shù)了!不過這阮梅芝的媚術(shù)怎么這么厲害?能迷惑住凝魂后期的劍修?”
那人看著阮梅芝,居然說話都不利索了,吞吞吐吐的道:“姑……姑娘!在……在下……陳晨……”
阮梅芝傳音道:“表弟,咱們是不是要快些離開,這人好像有點(diǎn)問題……”
李景云也回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乎,李景云就抱拳道:“天色不早了,我與表姐也累了,就先走了!”
李景云的話剛說完,阮梅芝就駕馭著羽毛法器,朝著旁邊的樹林落去。
陳晨見狀,卻是忙道:“呃……我也累了,等等我啊!”
說著,陳晨也駕馭者飛劍,跟了上來。
“怎么辦!難道他看穿了咱們的真身?”阮梅芝有些慌了。
李景云心中腹誹,若是看穿了你的真身是青面獠牙,渾身綠油油的畫皮妖,只怕人家腳下那金色的劍光已經(jīng)將你斬成兩半了。
李景云道;“他是看上你這一張皮了……”
阮梅芝聽了傳音道:“哎!人族的男人,都這么膚淺么?”
李景云一聽,感覺又被冒犯到……
可是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一只雄性畫皮妖,所以只能“呵呵”的干笑兩聲。
阮梅芝又吐槽道:“早知道,我就弄幾張丑一點(diǎn)的女人皮了!”
李景云卻是有些無語,這阮梅芝的腦回路,路線有點(diǎn)單一啊!
怎么就不知道弄兩張男人皮么?像我這一張平平無奇的男人皮就很好!
于是乎,阮梅芝駕馭羽毛法器在前面飛,那陳晨就踩著金色飛劍在后面追……
片刻之后,陳晨道:“二位,再往前飛,可就是仞利天魔教的地盤了!”
阮梅芝一聽頓時(shí)停住,李景云心中也是一片駭然。
仞利天魔教!現(xiàn)在五方魔教的魁首!單個(gè)拎出來,是可以與六大正道門派硬拼的存在!
若是飛進(jìn)去,那后果……都不用想!
“呃呵呵……三更半夜的,容易迷路!”李景云連忙道。
陳晨看著阮梅芝道:“二位若是不嫌棄,便隨在下一同回天劍閣的駐地歇息吧!”
阮梅芝看向李景云,李景云看著陳晨,也知道這貨現(xiàn)在是被豬油蒙了心……
呃,不對是被阮梅芝這畫皮妖的皮蒙了心,肯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
所以,李景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當(dāng)即傳音道:“要不,你犧牲一下,你去與這陳晨敷衍一下,我先走?”
“哼!休想!”
阮梅芝剛剛一傳完音,就對陳晨道:“如此,我與表弟就先行謝過道友了!”
陳晨一聽,當(dāng)即面帶笑容。
李景云的臉色卻是馬上就苦了下來,阮梅芝這話一說出來,直接就把自己開溜的話給堵死了。
李景云當(dāng)即指著那一勾勾如同小船一般的彎月,道:“內(nèi)個(gè)!今晚月色……如勾……不亮不暗,正好,咱們要不就在那處山頭露營吧!”
阮梅芝對于天劍閣駐地,也有點(diǎn)犯怵,當(dāng)即出言附和道:“表弟說得對!咱們今晚就露營!”
陳晨聽了道:“如此,在下……自然作陪……”
如此,幾人落到山頭,李景云拿出自制的帳篷,開始搭建。
陳晨則是去樹林轉(zhuǎn)了一圈,弄了一些柴火,就在帳篷邊上開始生火。
阮梅芝坐在一邊,看著兩個(gè)男人忙碌,心中不止道在想一些什么東西。
陳晨卻是一陣是噓寒問暖,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會(huì)說話,還是見了喜歡的人就結(jié)巴。
一路上的話語總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而阮梅芝也表現(xiàn)出在青樓待了幾年的修養(yǎng),總是微笑以對,還主動(dòng)的說一些緩解精神緊張的話題,比如,指著那只有一勾勾的彎月道:“今晚月色真美……”
然后,陳晨就一個(gè)勁的點(diǎn)頭:“真美!”
指著那遠(yuǎn)處黝黑的如同野獸的山脈道:“也不知道那山中有沒有蘭花……”
“明天咱們一起去山谷看看!”
多么沒營養(yǎng)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