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五節(jié) 副所長失蹤

　　早上七點半，清晨的陽關從窗外的樹葉間透過來。雁澤看著泊松的座位，空蕩蕩的，像是從沒有人坐過。

　　“泊松去哪了？”雁澤向六班前排一戴眼鏡的同學問道。

　　“請病假，聽說很嚴重。請了一周?！?p>　　“這樣啊，謝謝了?！闭f完，雁澤轉(zhuǎn)身就走。正好碰到準備進教室的政治老師，他看起來很開心。似乎泊松不在，就釋放了他們的壓力一樣。

　　第一節(jié)課下課，雁澤，蘭狄還有洛肅相約在三樓男廁所靠窗的一間見面。他坐馬桶蓋上，蘭狄和洛肅就站兩邊。借著上面的窗戶，勉強可以看見對方。

　　“聽說泊松請病假，好像還很嚴重。”雁澤對旁邊兩人小聲說道。

　　洛肅搖搖頭。

　　“沒有，這是幌子。我今早上才看他到鎮(zhèn)口活蹦亂跳，精神可好?！?p>　　“是的，這點我也知道。啊對了，我好像還沒給你們說泊松最近要調(diào)查一個重要的研究，來不了研究所。我只是沒想到他連學校也不去了?！毖銤烧f道。

　　蘭狄皺起眉頭。

　　“什么重要研究？我怎么沒聽說過？”

　　雁澤把雙手托到下巴上，疑惑著。

　　“他具體也沒告訴我。只是說把研究手稿放到冶煉廠，就他教室，等哪天他沒打招呼就缺席的話，我們就打開?！?p>　　“說起來泊松最近也奇怪，平時他都是很早到研究所的，如果不是跟你一起來的話。但最近他經(jīng)常遲到，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不知道干嘛去?！甭迕C說。

　　雁澤撐起背，說：

　　“那這個話題就放一邊。據(jù)我觀察，司空流最近是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無論是食堂打飯，還是放學路，他都跟著我?！?p>　　“你沒被拆穿吧？”蘭狄說道。

　　“沒有，好在我們門口設了個風箏勘測點，司空流不出去的話，風箏是不會降的。不過還好，他一般待一兩個小時就出去，最頻繁的一回也只是連續(xù)監(jiān)看我三天?！?p>　　一周后，泊松病假回歸。研究所也沒有缺席早退，但雁澤一行人都感覺泊松像變了個人，不太愛說話，而且整天感覺他心事重重的，心情怎么樣都寫到臉上。所里的人也沒去干預，只是覺得可能他研究碰到什么難課題。

　　而上次惱羞成怒的司空流也沒停止調(diào)查，他每周日都會去東區(qū)政府衛(wèi)星視角調(diào)取中心來跟蹤雁澤一行人。但令他遺憾的是，每次調(diào)取衛(wèi)星時，更新數(shù)據(jù)永遠是傍晚五點半至六點半，彼時的紫煙鎮(zhèn)正被其名字中的紫煙所包圍著，特別是湖邊和雁澤居住的范圍，從衛(wèi)星看見的只有一片厚重的紫色云彩。

　　他也嘗試過蹲守到雁澤門口，監(jiān)視整整三天。并沒有察覺任何反?；顒印?p>　　但就一個星期天，一個晴朗的星期天。下午的紫煙鎮(zhèn)刮起不小的風，是萬里無云的天氣。晚上七點三十，司空流抱著最后一點僥幸走進衛(wèi)星視角調(diào)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