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陰沉,景逸此刻懷中抱著景紀坐在議事廳內,眉頭微皺,向著手下的守衛(wèi)道。
“這通知夫人的人怎么仍未回歸,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且?guī)е易逵H衛(wèi)前去探查一二,如若發(fā)生意外,及時求援?!?p> 只見得那臺下的黑衣守衛(wèi)拱手道“是”,便領命告退了。
這邊的景紀此刻也咿咿呀呀的說些什么,發(fā)覺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景紀,
此刻在懷中無奈的撇了撇嘴,景逸聽著動靜也循聲注意到在懷里撇嘴的景逸,
急忙哄著,那慌忙的動作跟前腳那個憑借一己之力逼退四大家族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
另一邊,得到來自家族中信息的楊秦,一面高興不已,一面又憂心忡忡。
此時的楊秦巴不得一瞬回到蘇醒的兒子面前,
但另一邊來自于自己父親在家族中的危機,幾個叔父聯(lián)合勢力,身為嫡子的其父也難以與之對抗,
一面身為人母,想要陪伴兒子,一面身為子女,還要兼顧父母,此時的為難達到極致。
之前派去傳信的那幾位此刻也沒閑著,
一位趕回傳信,余下的那幾位實力稍微高點的暫時扮演著楊秦的守衛(wèi),
楊家的形勢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嚴峻,眼看著楊家已經大半個月沒有推選出新的家主,
其勢力范圍下的那些小家族也已經按耐不住了,
古話群龍無首,如同散沙,各行其是,時間一久,必分崩離析。
這邊景逸派出的親衛(wèi)等人馬不停蹄的朝著天北城以南的奎南城進發(fā),
按照他們的速度,最快不超過三天便可抵達,但要換做普通的侍衛(wèi),便需要七八日才能趕到,
距離天北城不到半日路程的一處灘涂邊,快馬加鞭的侍從正巧碰到了前去探查的親衛(wèi)眾人,
迎著便轉回了景家,見過景逸后,只見得景逸聽過楊家形勢之后,
點了幾個親衛(wèi),交待了幾位家主便帶著小景紀向著奎南城進發(fā)了。
一路上披荊斬棘,不做停留,連續(xù)幾個日夜的奔襲終是到達了奎南城,
像往常景逸一踏進城,都會有楊家的人前來迎著,但這次并沒有迎接,甚至于連眼線都沒有看到。
“看來此次楊家的問題還不小,這楊家族長之位怕是不太好坐啊?!?p> 景逸暗道。
一眾人馬離了城池一路向城中去,只見得楊家此時大門緊閉,
幾人在門前輪番上陣,但還是無人應聲開門,景逸的直覺不太妙。
這奎南城的大家族怎么連守門的撤下了,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幾個侍衛(wèi)向前將門破開,楊家大院內此刻空無一人,一眾人戒備著向內院探去。
只見得院內東西雜亂不堪,各種痕跡都彰顯了此地剛經歷了一場不小的打斗。
一眾人幾經波折終于到了楊家的祠堂,只見得楊老太爺?shù)撵`柩此刻停在祠堂,陣陣聲音從祠堂內傳出。
景紀一路上被抱著,一會左一會右,昏昏沉沉,提不起任何精神。
景逸帶著幾個侍衛(wèi)向著祠堂方向走去,只見楊秦的父親楊朔跪倒在楊老太爺?shù)撵`柩前,
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此刻手持武器警戒在楊朔附近,只聽得那個黑衣人背后之人對跪倒的楊父無奈的道,
“誰讓你死活不走,讓你們回老宗地去養(yǎng)老,是身為兄弟的好意,
你偏選擇不,這世俗的欲望會要了你的命的,你不清楚嗎,
三弟與四弟現(xiàn)在已經為了家主的位置動了殺心,
作為二弟的一句勸,別為了這個虛位白白送了性命,秦兒帶回的那幾個侍衛(wèi)已經被他們解決了,
秦兒現(xiàn)在也不知道被他們兩個泯滅親情的家伙帶去哪了。”
此時的陽朔神情猛然一滯,位于祠堂外面的景逸,
此刻也幾步并做一步帶著一眾人馬進到祠堂內。
楊父看到景逸此刻表情稍微有點驚訝,那幾個黑衣蒙面以及楊父的二弟幾人瞬間便被控制了起來。
楊父緊繃的臉露出了點笑容,道
“景逸,你來了,我那幾個不省心的弟弟給你添麻煩了,
我斷他們不會定不會對秦兒怎樣的,畢竟秦兒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不會這么的不顧親情。
此刻想必他們應在我楊家的祖地,接受我楊家的家族傳承,
這份傳承每次更換家族之位時便會輪換。
我楊家先祖曾有恩于一種名為水赤蛟的異獸,每任家主都可以在后山禁地嘗試契約。”
相傳這水赤蛟早些時候是屬于蠻荒中的古老生物。后因為人類對于蠻荒的探索,導致這種生物幾近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