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魚尾獅公園。
按某人忽悠冰激凌店老板的說法,今天的游客數(shù)應當遠遠比不上昨天才對,但放眼望去,聚集在廣場上的人們竟然是絲毫不遜于昨天,甚至有不減反增的趨勢。
原因無他,不少好事的青年男女在聽了有關于‘震驚!魚尾獅雕像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噴出不明液體!’‘獨家專訪,小編帶您走近猩紅魚尾獅背后的故事’諸如此類的新聞后興奮的不能自已,嗷嗷叫著就開車的開車,坐飛機的坐飛機,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座好像要出啥事的公園。
就像那邊的那對情侶一樣。
“亞瑟!來這邊吧,我們?nèi)ベI冰激凌吃!”看起來十七八歲,面容頗為俊朗的少年站在橋洞旁,挽著個年紀相仿的女生向遠處招手大喊著,那女生有著一頭引人側目的黑發(fā),頭發(fā)的一角高高翹起,像是獨角獸堅硬的獨角那樣。
“小蘭.......為什么......明明是我先來的......”
遠處,被招呼的黑發(fā)男孩看著眼前如膠似漆的情侶眼神呆滯,嘴角微微抽搐著,因為站在那里挽著女孩胳膊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明明是他先來的,明明是他先認識的,明明他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這位苦主名叫江戶川柯南,此時被假裝成他的怪盜基德強行綁到新加坡,為了不被小蘭發(fā)現(xiàn)而化名為亞瑟·平井,以路過的小朋友的身份隱藏在小蘭身邊,準備暗戳戳的偵破個案件然后再看著自家老婆和別人卿卿我我啥的.....
“亞瑟,快點過來啊,哥哥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冰激凌哦!”青年呲牙咧嘴地笑著,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與其外表毫不相符的陰險之感,像是一只混在綿羊群中爬來爬去的小狐貍,賊兮兮還有點賤賤的。
說著,他又往小蘭那邊靠了靠,后者沒有絲毫的抗拒,順手撩起一縷垂到嘴角處的發(fā)絲,俏臉隨著基德的動作飄起了兩朵意味不明的酡紅。
這臉不紅還好,臉一紅當場把某個圍觀的小朋友氣的直翻白眼七竅生煙,他馬的,基德你這臭不要臉的狗畜牲,我江戶川柯南要是今天不當場把你格殺于此地我就不叫工藤新一口牙!
嗯.....這等污言穢語自是不可能從一個不諳世事的乖巧小學生嘴里噴出來的,心在滴血的柯南小朋友只得咬著后槽牙擠出來一句話:“嗯,亞瑟馬上就過來,我可-喜-歡-吃-冰-激-凌-啦!”
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小蘭旁邊,笑嘻嘻的拉住小蘭的另外一只手,然后看向了基德。
另一邊的基德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放開小蘭,帶頭走向了橋洞旁邊的冰激凌攤位,弄得小蘭一頭霧水,拉著‘亞瑟’跟了上去。
走近橋洞,小蘭忍不住掏出手機嘀咕道:“奇怪,我記得網(wǎng)上介紹的冰激凌是由一位從業(yè)二十多年的禿頂大叔在賣啊,為什么今天會換成了一個穿西裝的老爺爺?”
柯南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冰激凌攤位下意識地開始思考。
眼前這滿頭白發(fā)的老者戴著副黑框眼鏡,臉上的褶子多得能讓一只螞蟻活生生繞路繞死,后背不自然的向前彎曲,一看就是多年的駝背患者,嘴巴閉的緊緊的,估摸著老牙也不剩幾顆了,身上那西裝看起來倒是價值不菲。
他再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老頭不簡單!
盯著那西裝,江戶川小朋友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西裝的款式好像是倫敦傳奇薩維爾街有名的老裁縫德斯蒙德·梅里翁手工制作的西裝,單件.....也就三十來萬軟妹幣吧。能穿得起這等衣裳的老人家估計得是哪方企業(yè)退休的大老板,或者有個多金的好兒子才行,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又怎么會來到這冰激凌攤子上做賣冰激凌這種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他這么想著,旁邊也有人和他想到了一起去,一位身材高大穿著休閑,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大叔靠了過去,對著那一心一意做威化夾冰激凌的老者問道:“老人家,您年齡這么大了,為什么還要在這大熱天的時候還穿著厚西裝賣冰激凌呢?您的兒女都去哪里了?”
那老者聞聲頓了頓,停下手中的活轉(zhuǎn)了過來,混濁的雙眼望向中年人,“無兒無女?!?p> 中年人語塞,又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老者抬起的一只手打斷思路。
“你們一定都很好奇,老朽一把年紀了為什么還要在這里賣冰激凌吧?”老者說著轉(zhuǎn)過身來,正了正自己的黑西裝稍微挺直了一下腰板,他雖年紀不小但精神矍鑠,身上隱隱散發(fā)一種久居高位者的不凡氣質(zhì)。
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隨即點點頭,算是贊同老者說的話。
長者微微頷首,似是對圍觀群眾的反應很是滿意,雙手抱拳行了個禮震聲道:“諸位可以稱我為阿福,老朽從二十歲起就在韋恩家擔任管家一職,前前后后五十多年眼看著家族產(chǎn)業(yè)越做越大,但誰曾想天有不測風云,九年前我家老爺和夫人被仇家在一條小巷中槍殺,年僅兩歲半的小少爺也被搶走至今尚未尋得,我也只得拖著這將死之軀去四處尋找小少爺......”
“自打那以后啊,韋恩家每況愈下,待我從悲痛之中回過神來時家業(yè)已經(jīng)沒什么了,老朽這身衣服乃是前代家主在生意最鼎盛之時親手贈送與我,我之所以不脫下西裝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活著是為了韋恩家的榮耀,上星期醫(yī)院查出老朽得了肺癌,也就沒什么脫的必要了,將這韋恩家的榮耀一并帶到墳墓里去便是了?!?p> “我這老不死的身體倒是不要緊,就是少爺這十年流落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老朽死后無顏面對韋恩家列祖列宗啊!”說罷,阿福掩面而泣,花白的頭發(fā)隨著抽泣的動作一顫一顫,真是聞著落淚見者傷心,圍觀群眾中的幾名女性已經(jīng)忍不住掏出紙巾擦拭眼角,剛剛那位問話的大叔面露愧色,鼻頭一酸仰頭四十五度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半響,那中年人抹了把臉誠懇地問道:“老先生,您不妨說說那小少爺?shù)拈L相與名諱,我們幫你四處問一問,指不定就找到了呢!”
聽到這話,阿福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望向中年人,“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老先生,實不相瞞,我是一名警察,你若是詳細與我說說這小少爺,找到他的可能性不比你一個人在這里慢慢找要大嗎?”中年人面露笑容自信的一拍胸脯。
“好哇......好哇.....這世道好心人還是多??!”阿福喜極而泣,用力揩掉眼角混濁的淚滴,此時圍觀過來的人也愈來愈多,靠邊的人小聲為后來的人講述發(fā)生了什么,更有好事者已經(jīng)抄起照相機打算給今天的報紙整個頭條啥的。
這正是忠心老仆千里尋孤,獅城義警拔刀相助,’名字都起好了,就等這老伯放完話了。
阿福握拳虛咳兩聲,雙眼略微清明了一點,面露追憶之色柔聲道:“老爺當年在育嬰室外說了一番對小少爺?shù)脑?,老朽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忘記?!?p> 擠在人群中的柯南一行人和無數(shù)圍觀群眾一同安靜下來,等這位可敬的老人發(fā)言。
“孩子,你出生的那天,整個哥譚都在低語著你的名字。孩子,我將會驕傲地看著你一天天長大,成為正義的化身。你要記住,我們一直都是以智慧與力量經(jīng)營這家公司。我也相信,你會在謹慎地使用自己強大的力量。但是,真正的勝利,是激勵員工的希望。總有一天,我的生命將抵達終點。而你,將加冕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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