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兩個檔次的戰(zhàn)斗力。
這不管是誰一眼都能看出來。
兔子只是輕輕點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就自上而下的化作了花朵一般的點綴,朝著四面八方漂浮飛蕩。
飄蕩的花朵凄美凄涼,在空中夢幻飄蕩,幾片花多在左思的身邊飄過,他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些花朵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花,那看起來有點像是石蕊,花瓣卻更大一些,微微靠近,左思甚至還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溫潤。
但他一點都不喜歡,甚至都感覺心驚膽戰(zhàn)。
這是什么力量?
按照達文西的說法,這種轉(zhuǎn)換類的儀式魔法必定是高字段的儀式魔法??!
兔子先生在解決完了那邊的女人之后,他優(yōu)雅的行了一禮,而后收起來了自己的手杖,兔子先生側(cè)過腦袋,他瞪著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帶著疑惑且好奇的眼神看向了左思他們一行人,左思的身體也下意識的繃緊了起來,雖然兔子先生很顯然并不喜歡活祭品的獻祭儀式,但這并不代表兔子先生會喜歡左思他們幾個。
萬一真打起來,左思可完全不覺得自己是這個奇怪兔子的對手。
于是左思在思考了一會之后,認認真真的開口道:
“我和那個家伙不是一伙的?!?p> “我知道。”兔子先生擺弄了一下懷表,然后把那玩意收了起來,他略帶著笑意的看著眼前幾人,擺動起來了自己的耳朵:“你們應該是誤入這里的旅人吧,也真是命大,剛才那個術(shù)士挺厲害的,要不是有人干涉了一下她的儀式魔法,那么接下來的余波很可能就會直接把你們碾死?!?p> 左思的腦門子上冒出來了一些冷汗。
“那個……干涉她儀式魔法的是我……”左思沉默了一會之后,面孔微微抽動的開口道。
在聽到了左思的話之后,兔子先生愣了一瞬間,他略微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左思,似乎在打量左思的內(nèi)心,判斷他是否在撒謊。
左思覺得尷尬,他又咳嗽了兩聲:
“我會一點點術(shù)式,有一定的干涉效果?!?p> “術(shù)式?”兔子差點蹦起來,他瞪著一雙紅眼睛在那里上下打量了好幾圈的左思,左思被看的渾身發(fā)毛,他甚至都感覺眼前的兔子接下來很有可能會直接一口張開給左思咬一口咬他個半死,達文西也直接伸出手,雙手握在一起,準備起來了祭臺。
“你們不用這么緊張。”兔子這時候也才擺了擺手,他的眼神疑惑的看著左思,“我只是好奇,你是獸化病患者嗎?”
左思點了點頭。
“這就奇了怪了,”兔子先生靠近左思,左思直接后退了好幾步,“正常而言獸化病患者使用術(shù)式的話,大部分都會直接崩潰成野獸,那是最焚燒人性的能力了,尤其是剛才你還干涉了一個挺厲害的儀式法師,你為什么一點是都沒有?”
左思不說話,他也不知道為啥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算了,研究也研究不出來?!?p> 兔子先生放棄了思考,他直接擺了擺手,而后環(huán)視四周。
“這地方幾乎全都毀了啊,就算剛才的儀式魔法沒成功,這里也基本上沒剩下幾個正常人了。”兔子嘆息起來,他顯得有些憂患憂慮的樣子,兩只耳朵都耷拉了下來,顯得頗為沒精打采,“喂,你們不知道那家伙是誰嗎?她為什么要讓我的主人來這里?”
“不知道,”左思搖了搖頭,他思考了一下,回憶著那個女人的行為,最終攤手表示:“我覺得那家伙可能來自于一個全是精神病的組織,說不定還是那個組織的高層,當然,我覺得除了精神病之外誰也干不出來獻祭城市召喚大賢者這件事情……”
左思說到這里的時候沉默了。
他終于察覺到違和感在哪了。
自己最近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都順利到了一種不正常的狀態(tài)。
這就好像是被擺在舞臺劇上的三流劇本一樣,一切事情都順理成章地朝著某一個方向發(fā)展,從最開始巧合的遇到黑色的、不知名的城堡開開始,異常就開始環(huán)繞在這左思的身邊。
特殊的祭臺、被留下的象征兵器、瘋狂的儀式法師,以及愛麗絲的兔子先生。
你和我說這些東西很正常,誰信?。?p> 而在之前的時候左思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到今天他全力以赴的催動術(shù)式,進入了奇怪玄奧的境界,聽到了那個聲音,突破避障之后,左思才突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好像一點也不對勁。
一次巧合都還好說,可以說是運氣好,但是次次巧合就不是運氣能夠說明的事情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思有一種被人擺放在棋盤上的即視感,但他現(xiàn)在能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他就好像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在他背后的棋手正推著他朝著敵方后邊界走去。
這一路上全是機遇,但左思也只向前。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位兔子先生很有會直接問他:
“我能不能去你那里?”
兔子壓了壓自己的禮帽,他轉(zhuǎn)過腦袋,看向了自己背后的左思一行人:
“這地方我也沒辦法把它變回去,一會我會打個信號出去,提醒一下附近的人類王國,告訴他們這里出問題了,然后啊……”
兔子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左思,他的眼神當中露出了饒有興趣的味道。
“我主人現(xiàn)在應該在東大陸找‘父親’,我估計我就算去找她也得花很長時間,我現(xiàn)在沒什么地方去了,我看你們幾個人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讓我借住一段時間?”
果然。
左思在那一瞬間眼神波動了一下。
事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這只兔子也在“奇跡”的情況下,向左思拋出了橄欖枝。
但左思也僅僅只遲疑了一瞬間。
“當然可以。”左思笑著答應。
——截止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沒有“命運”的束縛,他也不知道假如嘗試突破這個命運會發(fā)生什么——
而且這位兔子先生可以說的上是這個世界的巔峰戰(zhàn)力之一,雖然不知道“奇跡”可能會到來什么“代價”,但左思已經(jīng)最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