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執(zhí)事,汲妙回到客廳,將獎勵都收進了從黃十八那里得來的儲物袋中。
這些獎勵大都是符箓和丹藥,靈石一塊都沒有,法器倒是有一件,還是上品的防御法器‘白鱗盾’。
之前那塊盾牌已經(jīng)成了廢鐵,這塊倒是正好補了個缺。
估計宗門也是為了天才弟子的安全著想,才特意發(fā)下一件上品的防御法器,而不是攻擊法器。
符箓也不是爛大街的貨色,加起來有將近五打,最低都有一階中級,連一階高級的火花符都有一打,火花術可是殺傷力極強范圍又廣的火系一階高級道術,這要一次性扔出去,恐怕就是筑基初期修士碰到了都不敢正面硬抗。
火花術名字不響,其實是由一顆顆臉盆大小的火球組成,共有九朵,密密擠在一起,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狗蹄子花。
一打就是九十顆臉盆大的火球,且溫度比火球術還要高,想想都要命。
除了火花符,還有一張珍貴的尚不知能遁到多遠的遁地符,一張一看就不是一次性的隱息符,這種隱息符非常難得,只要符箓中的靈氣還在,便可以反復使用,直到符箓中的靈氣耗盡為止。
遁地符和隱息符,都是結丹以上修為的制符師才能繪制,而此界顯然還沒有超過筑基的修士,那就很有可能是華陽宗的存貨,用一張就少一張。
丹藥則大都是固本培元類,鞏固根基,培元養(yǎng)氣的丹藥,而不是那些精進法力,對天才弟子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蘊靈丹。
對這些實用又稀有的獎勵,汲妙自然是很喜歡的,內(nèi)心對華陽宗也有了些微妙的感覺。
她坐在大廳里,翻看起《弟子手冊》,一邊等徐長硯四人來訪。
宗門規(guī)矩她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無非就是那些不得殘害同門,在什么地方要注意一二之類,和汲家的家規(guī)也差不了多少,她看上一眼就全都記住了。
主要還是看宗門各峰的分布情況和相關介紹。
又等了片刻,徐長硯四人便御器而來。
乍一看見汲妙的洞府,徐長硯還有些吃驚,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小姑娘大概是看中了峰頂?shù)撵`氣濃度。
以他對汲妙的了解,知道汲妙是個修煉狂魔,那她會選擇此處也就很正常了。
修士其實也和凡人一樣有攀比心,虛榮心,煉氣弟子中往往以入住東五峰為榮,走出去都臉上有光,其他各峰見了也無不羨慕,這樣的人,誰會愿意屈居在這么個兩面夾擊的憋屈地方。
倘若有人上門拜訪,豈非讓人笑死,那真是連門都不好意思出了。
徐長硯四人自然是不會笑話汲妙的,被汲妙請進洞府時,早就將臉上的異色收了起來。
“諸位師兄請喝茶,師妹我這里簡陋,也沒有什么好的靈茶招待你們?!?p> “師妹別忙了,我們也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客氣。”
“只是一杯薄茶而已,不妨事的?!?p> 汲妙為四人斟好茶,便坐了下來,隨意聊了幾句,問了問徐長硯四人的洞府所在。
徐長硯道:“我住在西六峰的西南峰山腰處,洞府叫‘霧影府’,師妹有事可以去那里尋我,程師弟和何師弟,張師弟都住在內(nèi)峰十一峰,不過我們四人關系好,幾位師弟一般都和我住在一起?!?p> 汲妙驚訝道:“宗門里能允許諸位師兄同住?”
“宗門不會管這些的,只要洞府主人同意,不管住多少人進去,宗門都不會過問,只要不發(fā)生糾紛就行。你看本宗的大長老梅元山梅師叔,他住在主峰巨靈峰,他的道侶吳泉瑛只有煉氣后期修為,一樣能和他住在巨靈峰,誰又敢多說一個字?!?p> 汲妙道:“原來如此。四位師兄果然關系親厚,真叫我好生羨慕?!?p> 四人哈哈大笑,直道這有什么,只要汲妙不嫌棄,他們便也當汲妙是至交好友。
汲妙從善如流。
程鵬意道:“師妹有所不知,華陽宗本就龍魚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雖然有弟子禁令,不允許同門相殘,但卻攔不住有些生性狠毒的人,暗中欺負弱小,或苛扣弟子份例。
還威脅他們守口如瓶,否則便要他們在宗門里待不下去。為了防止別人欺上頭來,似我等這般沒有背景的弟子,便只能尋找志同道合的同門互相抱團,成為一個個小群體,我等四人也是因此才結識的?!?p> 汲妙了然道:“欺凌弱小的現(xiàn)象,不管在哪里都難以避免,也幸虧你們碰到了徐師兄。”
徐長硯嘆了口氣道:“師妹太高看我了,雖然我有十二層修為,但在西六峰中也只是墊底的存在,很多時候我也護不住幾位師弟,還時常讓師弟跟著我一塊受委屈?!?p> “這怎么能怪師兄,明明是他們仗勢欺人!”張智騫顯然十分生氣,突然一拳砸在石桌上,渾然忘了這是在汲妙的洞府。
徐長硯等人趕緊給他使眼色,汲妙道:“無妨,張師兄性格直爽,心直口快,我是明白的?!?p> 見她半點都沒有計較的樣子,徐長硯等人便松了口氣。
張智騫也反應過來,不由有些臉紅。
不知為什么,四人在知道汲妙是天才弟子之后,相處起來便有些小心翼翼,唯恐招了她不快,畢竟,她可是他們四人目前為止,能抱得住的最有前途的大腿了。
只要汲妙能筑基,有他們和汲妙的這番交情在,哪怕彼此之間交情并不太深,扯著這支大旗,也足夠震懾平日里那些欺侮他們的人了。
有了這一層認知和期盼,自是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
汲妙自己倒無所謂,既然他們要對她恭恭敬敬,那她也不會多事,硬要他們擺正過來。
徐長硯今日帶著三位師弟來此可不是向汲妙訴苦來的,免得讓汲妙誤會,以為他們是故意在她面前唱大戲,目的是要她為他們出頭,即便他心里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也絕不是在此時汲妙立足未穩(wěn)之際。
“其實我們今日除了來認一認師妹的洞府之外,還有件事情要問師妹?!毙扉L硯道。
“師兄請問?!?p> “是這樣的,我們一路見師妹似乎是對煉體很感興趣,便想問一問師妹,要不要我們進藏經(jīng)閣時,順便幫你留意一下煉體功法?!?p> 汲妙的表情立即變了,“師兄真是好眼力,師妹我確實對煉體功法垂涎已久,倘若諸位師兄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找到自己想要的功法,又還有時間剩余,我自然不會拒絕諸位師兄的好意,師妹我就先在此謝過了?!?p> 徐長硯哈哈笑道:“如此,那我們就心中有數(shù)了,只是能不能找到,我們也不能打包票,到時還希望師妹不要對我等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