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州,洛杉磯。
傍晚,市郊的一處倉庫,昏暗的燈光下,幾個身穿背心的精壯華裔男人圍坐一圈,在一張小木桌上打著撲克。
旁邊的木箱上,躺著一個百無聊賴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正舉著胸前的一顆掛墜看的出神,他是林明,最近才加入“趙幫”的新人。
那顆掛墜看起來平平無奇,通體漆黑,不晶瑩也不剔透,造型就像普通的不規(guī)則石頭,任誰看到都不會當成是什么值錢物件。
但只有林明知道,這顆石頭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普通,它的種種表現稱得上不可思議。
趙幫是洛杉磯眾多華人幫會中的一個,但實力較為雄厚,屬于第一梯隊。幫會掌權者是趙家,一個上世七十年代開放后來到美國打拼的家族,現任家主趙向貴已經是第二代了。
這處倉庫是趙幫的一處存貨點,從眾人的分布能看出,作為新人的林明還沒有融入這個集體。不過他絲毫不擔心,等見識過他的“本事”后,這些人自會心服口服。
忽然,林明的耳朵動了動,他將黑石掛墜塞回胸前,跳下箱子,走向正在打撲克的幾人。
“咱們負責巡邏的兄弟,還會巡邏屋頂嗎?”這問題有些沒頭沒腦,打牌的幾人不知道這新人抽什么風,于是選擇不理他。
林明也不惱,繼續(xù)道,“如果沒人巡邏屋頂,那我們可能要有麻煩了?!?p> 一個滿臉橫肉的墨鏡男站起身,這種環(huán)境還戴墨鏡,說明他不僅愛裝,還挺二,
“聽著,小子.....”
后面的厥詞還沒放完,就被哐的一聲打斷了。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碎物落地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屋頂的破洞探出一個嘿人的腦袋,其手上還抱著一把步槍,那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屋內的眾人。
“呯呯呯呯?。?!”
一堆子彈掃來,趙幫幫眾立刻作鳥獸散,剛才站起來的墨鏡男比較倒霉,由于目標太明顯,身上中了數槍,成為第一個減員。
至于林明,他靈活的像個猴子,屋頂剛破開的瞬間就一個翻滾躲到一旁,快速找到了掩體。
作為美國的嘿涉會,趙幫也不會缺槍械,躲過第一波火力后,立刻就近找到武器準備反擊。
屋頂的嘿人掃完一梭子之后立刻就閃開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再待在那就是活靶子。
第二波攻擊來自大門,在趙幫眾人注意力還集中在屋頂的時候,對方從門口發(fā)動了攻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再次倒下兩人。
進攻方人數在二十以上,聽起來不多,但趙幫把守這處倉庫的也只安排了不到10人,大家都是作戰(zhàn)能力相差無幾的散兵游勇,一倍的人數差距足以形成火力碾壓。
求援的信息已經發(fā)出,只是趙幫這邊幾乎不可能撐到支援抵達了。
人可以撤退,貨物卻無法在交火的情況下帶走,如果這處倉庫被洗劫,對趙幫來說是一筆重大損失。
而且這損失還不能報警解決,因為都是走私貨物,見不得光。
“突突突突突突?。 ?p> “突突突?。 ?p> 交火聲不絕于耳。
“這些是什么人?!”一處掩體后,主管這處倉庫的光頭壯漢一邊換彈夾一邊問手下。
“看著有嘿人和印第安,應該是城北那邊的幫會!”
“草,這幫孫子吃飽了撐的嗎?誰給他們的膽子!”
“老大,撐不住了!再不走兄弟們都要交代在這!”
“那就....臥槽,那是誰?!”
剛準備下令撤退,光頭主管就看到一個身影從掩體后不要命似的沖了出去,好像是那個新人?
林明當然不是不要命了,他是橫向Z字型前進,在各個掩體間穿梭,其手中拿著兩把手槍,出掩體的時候就對著門外點射。
“呯!”
“呃!”
“呯!”
“??!”
林明的槍法竟出奇的準,他的每一槍都能精準的達到目的,要么是壓制對方火力點,要么是命中對手的腦袋。
快到門口的時候,林明甚至不用再Z字移動,因為對面已經被壓的不敢冒頭。
最后,在交代了十多具尸體后,對方倉皇逃竄。即使正規(guī)軍,折損過半都有潰逃的風險,更別說這些社團人員。
趙幫眾人目瞪口呆,這就像一群民間武裝中間混入了一名特種兵,還是兵王級別的。
大家都是經常摸槍的,都知道要做到這種程度需要多強的眼力、反應、速度以及槍法。
光頭主管沖林明比起大拇指,拍了半天后者的肩膀才憋出一句:“太牛逼了兄弟!”
其他小弟則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明,絲毫不敢流露出之前那種輕視。
貨物得以保全,不說別人如何,光頭主管肯定對林明心懷感激,因為如果貨從他手上丟了,那身上的責任跑不了。
洛杉磯近郊的一棟別墅,看起來整體是華夏園林風格,在附近一眾西式建筑中特別顯眼。這是趙幫的總部,也是現任家主趙向貴的住所。像這種家族式幫會,也不存在什么幫主家主之分,因為家主即是幫主。
“這次遭遇突然襲擊,卻沒有多大損失,二虎你表現不錯....但也要查清楚,襲擊者是什么來頭?”別看趙向貴名字又土又俗,其本人卻是衣著考究、面相嚴肅,頗有上位者威嚴。
在趙向貴那張碩大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光頭主管和林秋二人,其身邊還站著一個略年輕些、面露精明的眼睛男。
熟悉的人都知道,別看屋里就眼鏡男一人站著,但其地位絲毫不低,他是趙向貴的智囊軍師,也是打理生意的左膀右臂,幾乎就是一人之下的地位。
如果此時還未能打聽到進攻方的具體來頭,那光頭主管也不用做趙幫干部了:“先生,是城北的狂蛇會。”
趙向貴眉頭深皺,片刻后,他拿起桌上的一塊平板電腦,上面播放著倉庫遭遇襲擊的監(jiān)控錄像。
看完后,他深吸一口氣,竟沒有先說狂蛇會的事,而是看向林明:“這位小兄弟,可否了解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
以他的眼力,更能看出林明身手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