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借刀殺人似乎不通,難道方方金之弟都在金人暗算之列?方方金可是星球長助理,相當于副星球長。
忙人自知失言,歉意地看著金仙子。
金仙子好似被激怒了,心中蕩漾著波濤,胸部“呼哧呼哧”掀起浪花,臉色發(fā)紅,面惹桃花,愈發(fā)好看。
忙人尷尬地笑笑,說:“千萬別當真,此非軍中,絕非將軍所思,只是宙內(nèi)一個低等智慧者的村言?!?p> 金仙子攏了攏波浪般的金色長發(fā),撇了撇嘴角,說:“如果低倒還好說,你現(xiàn)在是低不就高不夠,處的時期非常特殊,要么青春期,要么更年期,呵呵,我也說不準。”
忙人不喜也不悲,笑道:“要我選擇,我要青春期!”
金仙子瞥一眼忙人,說:“也該起床了!哪個期都是危險期,都可能干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說些有悖常理的話?!?p> 言罷,說了幾句客套話,退了出去。
忙人感到尿急,骨碌碌翻身下床。
不論怎么說,忙人還是排遣不掉心中的不快,這也是出道以來的第一次不愉快。
忙人懊惱自己沒有進步,反而在退化。唯獨慶幸或僥幸的是,那只是夢,不會是真實發(fā)生的。
忙人不相信金人說的夢即事實的事……
如此想著,便愉快了好多。
手抓龍頭,甩得嘩啦啦的,尿水濺得到處都是。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呵呵,可憐白發(fā)生?!?p> 但是,排憂哪有排尿痛快,剛排走又上心頭。
看著墻上的星星點點,對夢中之事總是放心不下。
“難道真如金人所說,天下沒有夢,所謂夢就是另外一種事實?不行,是真是假,看看便知?!?p> 胡亂安頓了老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一路上,值班的、做工的,都垂手而立,微微低頭,輕輕問得一聲“好”,再無多言,不像過去那樣勸返阻攔。相反,還專門讓出一條道來,好像故意歡送似的。
人很奇怪,忙人也感到自己很脆弱。
過去反感阻攔,現(xiàn)在沒了阻攔,又覺有點不舒坦。
金人對自己態(tài)度變了,這是為什么呢?是對金人強悖太重,怒了金人?
抑或自己被人簇擁慣了,有了君王習氣……
一簇一簇的金人里,沒有金仙子,也沒有金銀屏,也沒有他熟悉的那個金人少年。
金人太美,金人小姐美得能夠擾亂軍心的那種。
忙人不敢細看細搜尋,每看都由不得產(chǎn)生一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正走著,呼啦從路邊樹下站起一位金人小姐,衣服都顧不得整理,面向忙人,抱手頷首而立:“將軍好!”
忙人本是被嚇了一跳的,但聽對方喊“將軍”,心想:如此一驚一乍,當兵都困難,還將什么軍?于是便不“跳”了。
忙人故作淡然問道:“做什么呢?”
“理樹!”金人小姐說。
“根部的那種?”
“正是!”
“干嘛起立?”
“將軍到了!”
“我不是!”
“誰信?”
“你不相信將軍?”
“是將軍不相信將軍!”
“有點深刻!”忙人點點頭。
金人小姐說:“樹要深耕,人要深刻!”
“???刮目相看??!”忙人說的是心里話。
“那就不看,將軍看人有點色!”金人小姐說。
忙人第一意識是想跳起來,可一旦跳起來就是士兵不是將軍。
忙人看向高大的樹冠,淡淡地問:“我這樣出去有危險嗎?上幾次都不讓我出走。”
金人小姐道:“沒有任何危險,可以放心出走!”
忙人“奧”了一聲,復又問:“危險去哪了?你沒騙我?”
金人小姐道:“金人不會騙人,過去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騙人那是低等星球的邏輯,不是金人的世界?!?p> 形象依然可愛,但話語硬朗有力,忙人大吃一驚,看了臉蛋忘了移開。
“將軍目光還是有點色!”金人小姐咩兒一笑。
“???”忙人干咳了一下,說:“我要和斧斧金方方金說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p> 金人小姐道:“斧斧金方方金已經(jīng)回去了,我說的話也是斧斧金他們的意思。我們這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是平等的,這些你應該知道?!?p> “轟”的一下,忙人覺得腦子就要炸了,炸過之后一片亂轟轟。
無語了,真正無語了。
忙人走過,只聽身后金人一片嘆息,嘆得自己燥熱起來。
在忙人的體會中,這種燥熱是一種最糟糕的感覺,被金人一陣說教一聲嘆息,點點滴滴的氣息里都透露出瞧不起、看不慣、嗤之以鼻的信號。
條件反射,促使忙人自身產(chǎn)發(fā)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種感覺似曾有過,但那是出道前的感覺——被人使、被人騎、被人瞧不起。
忙人非常懊悔,怎么這種感覺又來了?
這里可是新的世界,新的世界觀,全新的人生啊,怎么來的是舊的感覺?
一路走一路想,實在憋的慌,便放開嗓子吼:“奧——奧——”
不吼不要緊,一吼生百變。
一陣狂風乍起,一聲悶雷響過,山搖地動,金山倒,水倒流。
地上走獸猝死,樹上飛鳥昏厥,金人一片慌亂……
忙人吃驚不已,看看狼藉的周圍,瞧瞧灰蒙蒙的天空,千思萬想不得其解,怎么會這樣?
是的,這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
忙人如酒醉般向前走去,心想:咯吱窩門口呢,怎么這么遠?
哎——心思一動,大門就到。
又想:趕緊出去吧,換換新鮮環(huán)境,咯吱窩乃是非之地。
跨出大門一瞧,呵呵,那山那河沒變,小環(huán)境全變了,變得更加優(yōu)美、更加迷人。
只要是樹,果實累累;只要是草,百花盛開。
滑石下山,河水清澈見底,五顏六色的金石玉塊在水中變換著模樣。
河的兩岸金石護堤,堤道上都是卵金石組合,看似隨意,可是萬般的藝術圖案浸透其中。
落腳其上,說不盡的蹂躪膩歪舒適,好似有一股溫柔波段向上傳導,極盡纏綿環(huán)繞。
那膩歪那纏綿,好像在給人體沐浴,有沖淋般由表及里的舒服,有水乳相容的錯覺,而更多的是一種脫胎換骨般的忘我,忘了一切,忘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