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場上的兒女輸?shù)锰珣K,讓莫氏可丟了不少臉面,莫宗主此次帶其余幾位宗主來此自然是想讓他們看看興龍鏢局之內(nèi)也是有許多好手,他們勤學(xué)苦練可是莫氏將來的中堅(jiān)力量。
有幾位宗主坐鎮(zhèn),這些人為了不給莫氏丟面子,也為了在宗主面前好好表現(xiàn),練習(xí)得更加用力,莫現(xiàn)、莫羨之兩人見父親來了,相互使了一個(gè)眼色,也在那動起槍來,手舞足蹈,看似賣力,實(shí)則滑稽。
一眉白槍如何看不出,他一手連奪下兩柄銀槍,嚴(yán)肅的道:“你們給我認(rèn)真點(diǎn)”,說罷,兩柄白槍從手中飛向兩人,兩人接住之時(shí),手臂都不由得顫動,手掌已被莫前輩扔出來的槍打得通紅。
在這駐足了一會之后,七位宗主有說有笑的朝興隆鏢局的中心走去,那里也是莫府議事所在。
水溪城的興龍鏢局格局與陽城的興龍鏢局格局大致相同,只是樓宇要高些,面積要廣些,在此處興龍鏢局,也有一座房子,一層也是些懸賞之內(nèi)的布告,三層也是莫宗主議事、辦事所在之處。
此時(shí)此刻,這間房子里只剩下七位宗主,墻角的香爐內(nèi)燃燒著一種木香,不濃不淡,香氣宜人,只是七位宗主一進(jìn)到這房間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莊嚴(yán)而肅穆,房間內(nèi)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壓抑不少。
房內(nèi)中間有一盆炭火,燒得正旺,莫宗主道了一聲:“各位宗主,請座”,房間很大,只七位人坐著,顯得很是空曠。
“上次在營帳之中因?yàn)槲业脑?,才讓各位宗主白等了許久,我實(shí)在是愧對各位,今天不說別的,只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莫鏢師首先說道。
“依我看,最可疑的還是那一名叫花染的少年,既無名無派,功力又如此醇厚”,說這話的正是云少宗主。
“沒錯(cuò)”,云起復(fù)也同意云少宗主所言。
楚老宗主也道:“這個(gè)人值得好好查查,看看他究竟是一個(gè)什么來頭”,他的話中既有提防之意又有愛才之心。
莫宗主道:“莫非楚老宗主還想收為己用不成”。
“如果他真是清白的,又有何不可,我們現(xiàn)在最緊缺的就是人才,兩個(gè)月內(nèi)他們連傷云、林、楚三位宗主,可知他們手中的高手如云,其余兩位宗主受傷具體情況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兒就是在城門口被設(shè)了一道陷阱,之后十余名高手一起上,也是拼得我兒手下奮力抵抗,這才能撿回一條性命,可也是深受重傷,前幾天來信,說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
云少宗主也道:“他們不僅高手多,而且財(cái)力雄厚,我家附近有一個(gè)劉家莊,爹爹與劉家莊莊主說不上交情有多好,但也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可誰能想到就是這位劉莊主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誘惑,竟在酒桌之上對我爹爹下毒,隨后伙同家丁想要?dú)⑽业?,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在酒中下毒,我爹可是嗜酒如命之人,這酒一到嘴里就覺得有貓膩,搶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已察覺,方能逃出生天,可這是一招連環(huán)計(jì),李家莊外面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又是灑毒粉,又是陷阱,加上所有出口都被封住,爹爹帶著那十名隨從拼殺了一天一夜,雖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是下半身已經(jīng)癱瘓”。
等云家趕去李家莊時(shí),莊主一家?guī)资谌艘呀?jīng)沒有一個(gè)活口。
說到這里,云少宗主不禁有些想念起自己的父親來,因?yàn)樽詮碾p腳不能動之后,脾氣變得十分古怪,動不動就絕食,摔碗,罵人,整天總是嚷嚷著:“此仇不報(bào)非君子”、“這副樣子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她本想在家親自照顧,可身為云氏少宗主,莫宗主親自邀請,借武林大會這個(gè)契機(jī)議事,她又怎能不來,更盼望著可以找到兇手,親自幫父親報(bào)此深海血仇。
云起復(fù)道:“既然兩位宗主都說了,我也不瞞著,林家之所以要我來,是因?yàn)榱肿谥髟饬税邓?,他們也更為大膽,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動手,可真要?jiǎng)悠鹗謥?,他們哪里是林宗主的對手,不過他們無恥至極,不知使了何種方法將宗主夫人擄來做威脅,林夫人不愿見林宗主如此受制于人,竟一頭撞向了刀口,當(dāng)場身亡,林宗主見夫人已走,當(dāng)場發(fā)瘋,殺光了當(dāng)日所有人,但自從那一日之后,一直守在逝去夫人的靈位前,也不知道要守多久,更可憐的是我的夫人,已懷有身孕二月有余,聞此噩耗,當(dāng)下暈了過去,第二個(gè)孩子也因此沒有保住,現(xiàn)在還在靜養(yǎng)”,說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不報(bào)此仇,下世不再為人”。
莫鏢師道:“他們?nèi)绱撕堇钡氖侄?,但我是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來頭,不知各位宗主可否知道”?之前只知道宗主幾位宗主都遭逢大難,可今日一聽確切的情況,莫宗主有也頗為感到頭痛,若是針對他自己來,自己倒不怕,可他有一對兒女,亡妻臨走之前可千叮鈴萬囑咐一定要將他們給照顧好,若他們對莫現(xiàn)、莫羨之兩兄妹下手,百年之后自己可怎么跟她交待。
秦、趙、燕幾位宗主搖了搖頭,這伙人明顯是沖著七大宗主來的,這幾位宗主又如何不心慌,他們也還怕有朝一日這些人會找上門來,所以越早鏟除掉對自己越好,紛紛道:“我們沒有聽到什么消息,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jù)”。
云少宗主道:“我們確實(shí)在時(shí)候抓住了幾人,可他們一被我們抓住,就立刻服毒自盡,完全不給我們審訊的機(jī)會,看來這些人的確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云起復(f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們所遇到的情況與云少宗主類似,我們也曾包圍過一人,但他絲毫不懼,盡管處在我們的包圍之中,依舊是奮力廝殺,好像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自己,也是服毒自盡”。
莫宗主道:“看來他們真是一群死士,可他們究竟為了什么可以這么視生命為糞土,這些難道我們七大宗家給不起嗎”?
楚宗主道:“你們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一件事嗎”?
“哪一件事”?云少宗主回道。
“自然是興龍鏢局被劫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