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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028 敢騙我錢?

  那些車輛很慌張,陸舒卻很淡定,從嘉貝司到加爾丹,一路上被各種新鮮事物沖擊三觀的陸舒,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甚至還有點(diǎn)興奮。

  大巴車被對面過來的車流沖擊的止步不前,往前開不得,往后也倒不了,就這么卡在路中央,與前后的車輛一起組成了一道車流中的分水魚嘴。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巨響,震得陸舒的椅子一抖,大巴車內(nèi)的男女老幼驚呼一聲,全都瑟瑟發(fā)抖的低下了頭。

  大巴司機(jī)嘎吱嘎吱的搖下玻璃,茫然的望著往反方向去的車輛。

  他本來想要把車倒回去,看了看身后堵成長龍的車輛,又放棄了。

  “加爾丹過不去了,有沒有想在這里下車的?”司機(jī)一邊大喊著一邊打開了大巴車后門。

  眼見沒人愿意下車,他也不急,車門就這么一直開著,里面的乘客可以直接看見外頭奔馳而過的車輛。

  對于這些乘客,陸舒倒也能理解,他們當(dāng)中很多都是扶老攜幼的,如果是單單幾個年輕男子還好,但像這種拖家?guī)Э诘?,根本就走不遠(yuǎn)。

  幾人對視一眼,陳驊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向后門,下車觀察了一下情況。

  人的最遠(yuǎn)目視距離即地平線距離是√13h,按照陳驊的身高,他的地平線距離差不多是4.8公里,而此時陳驊已經(jīng)能很清楚的看到加爾丹市外圍建筑了。

  這意味著他們一行人距離加爾丹已經(jīng)不足三公里了。

  陳驊觀察加爾丹市的時候,陸舒拄著手杖也走了下來。陸舒一下車就看到陳驊在努力的伸手?jǐn)r車,卻怎么都攔不下車。

  “沒用的,看我的?!标懯鎻亩道锾统鲆话盐宓诩{爾的紙幣,迎風(fēng)揮舞著,鈔票上的漢尼拔將軍凝視遠(yuǎn)方,展露出英武不凡的氣概。

  剛剛掏出紙幣沒多久,就有一輛車漆被磨的差不多的雷諾一個急剎,精準(zhǔn)的停在陸舒面前,車主大拇指朝后座一指就喊道:“一百第納爾一個人,送到太塔溫,走不走?”

  陳驊愣愣的看著眼前明顯是圖尼絲當(dāng)?shù)厝说睦字Z車主,就像看著春運(yùn)高峰期在車站門口拉客的黃牛。

  “十個第納爾一個問題,我問你幾個問題?!标懯嫘Σ[瞇的說道。

  “可以,不過最好快點(diǎn)!”雷諾車主欣然接受了這個條件,相比于費(fèi)勁的帶一個陌生人走,回答幾個問題就能賺點(diǎn)錢,何樂而不為呢?

  陸舒問道:“第一,前邊發(fā)生什么事了?”

  “加爾丹受到不明武裝襲擊了?!崩字Z車主簡要的答完,就急不可耐的伸手要錢。

  陸舒感覺有點(diǎn)無語,這人也不描述一下詳細(xì)情況,也不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這錢掙得可真輕松。

  加爾丹被襲擊了?這種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的事也要你說?

  陸舒無奈的說道:“你得說一下詳細(xì)情況吧?”

  雷諾車主是個看起來有點(diǎn)精明的當(dāng)?shù)刂心耆?,嘴唇上留著八字胡,中年人看了看和藹的陸舒,眼珠一轉(zhuǎn),說道:“下午的時候,一伙不知道從哪里的武裝分子攻擊了加爾丹的政府大樓?!?p>  陸舒沉住氣問道:“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雷諾車主卻已經(jīng)不愿意說了,伸出手來向陸舒要錢,那意思很明顯,給錢了我再繼續(xù)說。

  陸舒強(qiáng)忍住火氣,將二十第納爾遞到雷諾車主的手上,只見雷諾車主接過鈔票,慌忙搖上車窗玻璃,腳下一踩油門,雷諾車的發(fā)動機(jī)就……熄火了。

  想坑老子的錢,這還得了。

  陸舒猛的朝車窗玻璃就是一拳,常年經(jīng)歷風(fēng)吹日曬的車窗玻璃應(yīng)聲而碎,出現(xiàn)一個大洞。

  怕被碎玻璃割傷手臂,也是因?yàn)榫嚯x車主的位置太遠(yuǎn),陸舒抽出手杖刀,從洞里伸進(jìn)去,刀刃緊緊抵著車主的下巴。

  車主的腦袋被刀刃逼到靠背上,為了防止刀子割傷自己的脖子,整個人的身軀都挺了起來,肚子快要靠在方向盤上了。

  陸舒厲聲喝道:“給我繼續(xù)說下去!”

  車主哭喪著臉說道:“攻擊加爾丹政府大樓的武裝人員還在和政府軍交火,現(xiàn)在他們在在加爾丹東側(cè)隔著一座醫(yī)院和政府軍對峙。我就知道這些,求求你,我錯了,我不該貪你的錢?!?p>  見車主又提到了錢,陸舒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了,大吼一聲:“錢拿來!”

  車主小心的把幾張小鈔票從兜里掏出,然后灑在車窗外,苦著臉祈求道:“你的錢都在這里,放我走吧?!?p>  陸舒見狀才緩緩將手杖刀抽回,慢慢插進(jìn)杖柄,朝車主喊道:“滾吧!”

  雷諾車主如蒙大赦,急忙發(fā)動車子,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陳驊目瞪口呆的看著彎腰撿錢的陸舒,回想著剛才陸舒兇狠的表現(xiàn),似乎是重新認(rèn)識了他一次。

  陸舒撿起那幾張鈔票,在袍子上拍了拍,塞回兜里。

  陸舒心想,你怎么跟我皮都沒有關(guān)系,但你不可以騙我的錢。敢從我手里騙錢?先想想你有幾條命夠我殺。

  回頭看到愣在原地的陳驊,陸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讓人家看笑話了。

  聽到剛才在外頭的聲響,佐藤三人匆忙走下了車,只看到絕塵而去的雷諾車和陸舒往兜里塞錢的動作。

  帕夫柳琴科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舒馬赫,搶劫是不對的,尤其他們還是一群身處戰(zhàn)區(qū)的難民。”

  佐藤雖然不說話,但眼里的鄙視之意十分明顯。

  奧馬爾也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不是,他想要騙我的錢。”陸舒解釋道。

  帕夫柳琴科說道:“別逗了……他是個逃難的人,而你手里還拿著刀?!?p>  “不不不,我可以作證……”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陳驊這才開始幫陸舒解釋發(fā)生的一切。

  解釋完了以后,帕夫柳琴科看陸舒的眼神變得更復(fù)雜了。

  他們好像誤會的更深了。

  陸舒心中哀嘆一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剛剛打聽到消息了,加爾丹出現(xiàn)了交火,我們要去看看嗎?”

  “去,當(dāng)然要去,戰(zhàn)地記者就是干這一行的,到了以后趕緊抓第一手采訪,然后報(bào)告到總社去?!眾W馬爾果斷放棄了對陸舒人品的討論,開始考慮去加爾丹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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