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零碎
于是當帕麗夏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帕夫柳琴科雙手撐地坐在廁所里,陸舒雙手撐地坐在廁所外,中間是一個慘遭毆打,半死不活的士兵。
旁邊還有一把小刀和體型巨大的消音手槍。
帕夫柳琴科利索的爬起來,指著地上的士兵朝帕麗夏問道:“這人是誰?”
帕麗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松開因為害怕而捂住臉的雙手,朝那人看去。
士兵滿臉都是鼻腔里冒出來的血污,整個人顯得十分凄慘。
帕麗夏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看不清楚,又俯下身去看了看士兵,秀眉微蹙。
陸舒看著在自己面前蹲下的帕麗夏輕輕吸著鼻子。雪白的護士裝使棕黑色皮膚更顯健康美麗。
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陸舒猛的洗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鼻腔里芬芳四溢。
啊,這是女孩子的香氣,女孩子真可愛。
“依斯莫納,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不是四樓的病人。”
這就讓帕夫柳琴科很尷尬了。
問話的是帕夫柳琴科,小姑娘回話的對象確是陸舒。
陸舒看到帕麗夏向自己瞟過來的眼神,急忙做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算了算了,今天的老色批就當?shù)竭@里吧。
“嗯……對,他不是……嗯?”反應過來的陸舒皺起了眉頭。
“那其他樓層還有傷兵嗎?”帕夫柳琴科繼續(xù)問道。
“沒有,都是平民和其他病人,一樓有幾個傷兵,但是有治安部隊留下的軍醫(yī)在照顧,都沒有行動能力?!?p> “不,不是傷兵。”陸舒爬到士兵身邊,撿起那把轉輪手槍,又在士兵身上四處翻了翻,“他是被你揍成傷兵的是吧?”
“這不廢話嗎,剛才這小子可猛了?!迸练蛄倏瓢雅吭诘厣系年懯娣銎饋?,伸手去探了一下士兵的鼻息。
“不管怎么說,他恐怕不是啥好人?!标懯姘淹嬷前艳D輪手槍,碩大的消音器將手槍體型放大了兩倍不止,消音器上還有未散的余溫。
“當然了,誰上個廁所還帶消音手槍,還有刀。”帕夫柳琴科撿起那把小刀看了看,平滑的刀身做了啞光處理,聞起來還有一股不祥的味道。
“先拖回去,拖回去。”陸舒扶著墻慢慢爬起來,沒有拽動士兵,先把自己摔了個屁墩。
帕夫柳琴科無奈的搖搖頭,再次把陸舒從地上扶起來,然后繞過陸舒,把傷兵朝病房拖去。
陸舒走的雖慢,不過比起帕夫柳琴科還是要快了一些,他搶先一步打開房門,就聽到佐藤佐藤在那里哼哼唧唧。
“不對……你的肚子里有一張臉?!弊籼倬o閉雙眼,右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那你不是個先生,你是個女士,你得立刻進行剖腹產(chǎn)?!?p> “婦科醫(yī)生!有沒有婦科醫(yī)生!”佐藤低聲怪叫著,“這里有一位女士急需剖腹產(chǎn),快點,救人如救火?!?p> 帕夫柳琴科把士兵扔在窗戶邊的墻角靠好,回過頭來沖著折疊床上的佐藤就是一腳。
帕夫柳琴科一邊踢一邊低聲罵道:“剖腹產(chǎn)……剖你奶奶個腿……”
突遭打擊的佐藤不再夢囈,慢慢從床上爬起,茫然的看著自己屁股上的腳印,然后仿佛反應過來了一樣,一個翻滾躲過了帕夫柳琴科接下來的無情鐵腳。
陸舒看著用翰語罵人的帕夫柳琴科,扶額長嘆。
果然無論學什么語言,最先學會的一定是他們的粗口。
帕夫柳琴科他們幾個的母語,現(xiàn)在陸舒也會幾句了。
小護士帕麗夏也被這場面嚇的一愣一愣的。
本來還想趁勝追擊,但看到還有外人在,帕夫柳琴科也不再罵了,收腿站好,沖小姑娘露出一個人模人樣的微笑。
“別鬧了,佐藤、帕夫柳琴科,來幫我看一下?!标懯鏌o力的坐在一邊,一只手使勁掐著士兵的人中。
佐藤聞言朝陸舒湊過來,但偶爾會扭頭看一眼帕夫柳琴科,防備隨時可能到來的飛踹。
當佐藤小心翼翼的湊到士兵面前以后,看清士兵面孔的佐藤突然面色大變,用力撥開陸舒掐士兵人中的手,隨后向士兵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士兵的一只胳膊猛的抬起,隨后重重落下。
“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佐藤指著那條胳膊向陸舒喊道,“你們根本就沒把他徹底打暈,這人剛剛一直在觀察你們的動作,然后打算伺機出手?!?p> “嘿嘿,說話要講良心,我又不知道他的狀態(tài)?!卑l(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大錯的帕夫柳琴科滿臉通紅辯解道。
“等一下等一下,別吵?!卑l(fā)現(xiàn)這兩個人又有要吵起來的傾向,陸舒連忙制止了一下。
“這樣,我們先把事情捋一下,我剛剛聽到帕夫大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揍這個士兵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帕夫柳琴科,你先說。”
帕夫柳琴科點點頭,說道:“剛才我在上廁所的時候……”
帕夫柳琴科簡單描述了一下剛剛在廁所里發(fā)生的事情,他越說,陸舒和帕麗夏就越驚訝,反倒是佐藤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
“然后你們就看到了……我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p> 佐藤聽到帕夫柳琴科說完,淡定的說道:“你說完了?那我來?!?p> 佐藤走上前去,把士兵放倒在地上,在他身上不斷摸索著。隨著佐藤的摸索,一件件詭異的東西從士兵身上被翻出。
一個塑料小盒,一卷碳纖維繩,一個自帶打火機的煙盒,一包口香糖,一枚銀質戒指,幾枚大額硬幣,一把消音手槍,一把匕首,最后佐藤分開士兵的下巴,從他牙關里取出一枚金屬制的膠囊。
佐藤把那枚膠囊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在士兵身上找了塊干凈地方擦了擦手,又繼續(xù)動手,開始脫那個士兵身上的衣服。
脫掉外套外褲的時候,帕夫柳琴科還沒有什么反應,可是看到馬上佐藤又要去拽士兵的內褲,帕夫柳琴科馬上不干了,“法克,東瀛變太,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