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武裝突襲
“就是拉賽勒本人說的,我也感覺很奇怪?!?p> 不同于東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傳統(tǒng),只要給出足以打動他們的條件,讓西方人改個名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這個基金會的一系列行為,就像在拿肉包子打狗。
想到這里,陸舒在心里連呸三聲。
我才不是狗。
“然后你就改啦?”陳驊也給自己點上了第二根,揶揄的看著陸舒。
“當然了,活都快活不下去了,改個名有什么難的。”陸舒哼哧了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就我所知道的,我媽叫魏娜·舒曼奇,我隨父親陸晨淞姓陸,按照傳統(tǒng)我還是該叫陸舒,改不改有區(qū)別嗎?在他們看來我改了,在我這還沒呢,我還是那個我?!?p> “你小子可以啊?!标愹懪宸呐闹懯婕绨?,“不愧是半個東方人,這腦子轉(zhuǎn)的夠快的?!?p> “嗨,別提了?!标懯孢诌肿?,沖陳驊問道:“就這經(jīng)歷,咱倆誰更慘?你還覺得我扛不住嗎?”
陳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咬了下煙嘴,悶聲悶氣的說道:“算了……就當我沒講過吧。這他媽什么味道……”
陸舒也抽了一下鼻子,瞬間聞到一股惡心的氣味。
陸舒和陳驊同時向右看去,一股濃烈的焦糊味正從右邊傳來。
佐藤像被蝎子蟄了一樣,甩掉手上已經(jīng)燒到煙屁股的那支火星煙,抱歉的說道:“呃,二位,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但你們聲音太大了。”
東瀛人極度開放,又極度在意個人隱私,這種偷聽談話被當場抓包的情況可以說是十分丟人了。
“沒事,你又不是外人?!标愹懻f出了一句讓陸舒頗感意外的話來。
以往陳驊對這個喜歡碎碎念的東瀛人不說沒什么好氣,至少也不會過于親近,當佐藤口不擇言的時候,他還會蹦出一句“小東瀛”。
“什么時候走?”陳驊問道。
“明天吧,至少得等沙塵暴退了?!标懯媛犞忸^的風聲,想象著接下來的路途。
“那我給你拿套衣服,現(xiàn)在外頭那么亂。”陳驊向小病房走去,沒過多久就取出一套沙漠迷彩。
“在圖尼絲境內(nèi)穿這個,應(yīng)該能保證你的安全,至少不會被當?shù)厝藫尳?,到邊境的時候再換一身衣服走就是了?!?p> 陸舒脫下那身病號服,試了試新衣服?,F(xiàn)在條件有限,也只能將就著穿這身迷彩。
總不能指望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找到商場買身新衣服,那不現(xiàn)實。
有什么就穿什么,陸舒不挑,也沒得挑。
“存?zhèn)€電話吧,有空常聯(lián)系?!?p> “陸君,也存一個我的?!?p> 陸舒看著這兩個可愛的東方同胞,心里蘊出一絲暖流。
“感謝,等我安頓下來,會給你們打個電話的?!?p> “還有你的……刀,別忘了帶上。”
陸舒看向陳驊拿出的那把手杖刀,不由得直撮牙花子。
不同于圖尼絲警察那爛到骨子里的警惕性,里家坡海關(guān)肯定是能檢測出來手杖里頭有一把刀,到時候應(yīng)該會很麻煩。
算了,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帕夫柳琴科已經(jīng)揍累了,坐在門口靠著墻休息,奧馬爾一臉便秘的看著被揍成爛泥的殺手,還有他身下的那團失禁物。
“我看過天氣預報,沙塵暴預計到中午就會減弱,到時候應(yīng)該可以讓加爾丹警察總局幫忙把人送到港口,其實那些本地人司機技術(shù)很好,在這個天氣里開車出去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标愹懴蜿懯婧喴治隽艘幌?。
陸舒剛要答話,站在窗邊繼續(xù)抽煙的佐藤朝二人招了下手:“嘿,嘿,有車隊過來了?!?p> 陸舒從走廊的長條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透過封窗木板和卷簾之間的小洞向外望去。
幾輛越野車亮著大燈在院里停下,借著車燈和樓前的照明燈,可以看到上面有類似軍用的迷彩涂裝,至于涂裝的詳細模樣有風沙阻隔著,看不清楚。
“這個時候來醫(yī)院的車?是有新傷員嗎?”佐藤扭頭看向旁邊的陳驊。
“不清楚,過會下樓看……”陳驊話音未落,突然急促的大吼道:“火箭彈!”
幾枚火箭彈從車隊里射出,拖著長長的白煙向醫(yī)院大樓竄來。
陸舒還沒看清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感到腳下的住院樓微微顫抖了幾下,緊接著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奧馬爾和帕夫柳琴科從病房里鉆出來,帕夫柳琴科大吼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此時幾枚火箭彈已然爆開,樓下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有AK系槍械典型的噠噠聲,也有治安部隊用的AUG步槍發(fā)出的咚咚聲,亂聲之中夾雜著一些機槍的連射聲,極其熱鬧。
陳驊想要說些什么,陸舒卻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而聽不到半點聲音。
一聲接一聲的蜂鳴在他耳中響起,十幾米外樓下傳來的槍聲顯得空靈悠遠,充滿了不真實感。
“他耳鳴了,把他拖回去?!标愹懞鸬溃安?,不要把他拖回去了,我們?nèi)ロ敇?,找個安全位置把他安頓下來。”
上一秒還在談天說地,下一秒就遭遇火箭彈轟擊,陸舒用親身體驗證明了什么叫人生變化無常。
佐藤想要拖走陸舒,沒走兩步,陸舒就撥開他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泥馬的,該不會是漢斯國特種部隊來武裝逮捕我了?”
“不就是打死個老罪犯,至于嗎……”
看到陸舒爬了起來,陳驊立即揪住陸舒的領(lǐng)子說了些什么,陸舒迷茫的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陳驊急忙把陸舒的耳朵提起來,對著他大吼道:“你如果太難受了,就去五樓找個安全的地方蹲著,還有行動能力的話就跟著我們下去看看,怎么說?”
在陸舒耳朵里,陳驊的聲音此時細如蚊蚋,但不是完全聽不見。
“我能聽到!”陸舒吼道,“我和你們一起下去?!?p> 此時他也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沙塵暴的天氣里坐著幾輛軍用越野車來到醫(yī)院,一言不發(fā)就開始攻擊醫(yī)院這種人道主義設(shè)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