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弗蘭肯斯坦制造機
“火箭彈一般都裝有一些簡單的測距小零件?!迸练蛄倏圃谇邦^晃悠著,“具體的原理我不是太懂,不過一般的火箭彈都有一個保險射程,如果不到這個射程就已經(jīng)落地的話,他們有很大可能不會爆炸,就留在原地作為臭彈存在?!?p> “這么說那枚嵌在洗手池上的火箭彈是一顆不會爆炸的臭彈,他是安全的嘍?”陸舒問道。
“啊,這個嘛?!迸练蛄倏菩α诵?,“沒有誰可以判斷他安不安全,就像沒人知道在餐桌上放了一晚上的奶酪有沒有被蟲子爬過。”
“所以一般處理這些東西,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其他爆炸物去引爆他,用這種方式來進行處理?!迸练蛄倏普f道,“當?shù)厝擞袝r候會自己動手改造火箭彈,把那個小零件拆掉或者改裝一下,讓他無視距離爆炸,這樣就可以拿來打擊近處的目標。”
“都是經(jīng)驗嗎?”陸舒求教道。
作為常年混跡戰(zhàn)區(qū)的老記者,帕夫柳琴科也許不是一個好兵,但論起逃跑的手段和保命技能,他絕對是個大師。
“當然了,如果想在戰(zhàn)區(qū)活下去的話,單憑運氣可不夠。”帕夫柳琴科想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陸舒的話頭,于是又打了一個比方。
“你回想一下剛才在走廊里的那些戰(zhàn)斗,奧馬爾和陳是不是都沒有靠在墻上過?”
“好像靠在墻上過,在一樓交戰(zhàn)的時候?!标懯媾貞浟艘幌?。
“不不,我說的不是那種靠墻,我指的是緊緊貼在墻上?!迸练蛄倏茡u頭解釋道。
“啊,那個就沒有了……”在陸舒記憶中,哪怕是最靠近墻的時候,奧馬爾和陳驊也是離墻有一段距離的,算是靠墻了,但并沒有緊貼。
由于陸舒在剛才的大部分時間里都跟在陳驊后頭,所以和墻壁也是很自然的保持了一小段距離。
“難道這個也有講究?”陸舒問道。
“是的,這個……”帕夫柳琴科好像回憶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眉頭緊鎖。
……
“我在格洛茲尼跟那群雇傭兵搏殺的時候,你們都還是一群毛頭小子,如果你們這些當兵的沒辦法把里頭的人救出來,那么至少給我一把槍……”
“談判破裂,準備攻堅?!?p> “嘿嘿,不要激動,我保證能把他們?nèi)纪旰脽o損的帶出來……”
“用什么保證?鵝聯(lián)邦的軍人我見過很多,但是像你們這種只會動嘴皮子的,我倒是頭一回見。”
“伊萬,不要激動?!?p> ……
帕夫柳琴科站在三樓與四樓的拐角,望著下面已經(jīng)握手言和的奧馬爾和佐藤,回頭向陸舒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因為子彈以大角度打到堅硬的墻體上產(chǎn)生的跳彈會沿著墻面以距離墻體幾厘米的高度繼續(xù)飛行,而那很容易就要了你的命?!?p> 帕夫柳琴科說完后就不再搭理陸舒,悶著頭向樓下走去。
不知道陳驊和他倆說了什么,陸舒看到佐藤給奧馬爾深鞠了一躬。
佐藤的表情極其認真,如同在紀念館瞻仰先賢一般。
“看來我們的弗蘭肯斯坦先生和醫(yī)生握手言和了。”陸舒難得的調(diào)侃了一下奧馬爾。
奧馬爾聽到陸舒的調(diào)侃,沒有多說什么,拍了拍陸舒的肩膀,越過眾人撿起那把剛才被他扔出去的步槍。
輕輕一抖步槍,上頭的沙土就簌簌落下,有時候論起皮實程度,F(xiàn)AL不比戰(zhàn)區(qū)里的其他常見槍型要差。
“怎么樣,四樓有沒有那些醫(yī)生和俘虜?”陳驊問道。
“這個……沒注意?!标懯姹傅娜嗔巳囝^發(fā)。
“那我們繼續(xù)搜索吧,剛才的事情就告一段落。”陳驊重新分配了一下武器,整理隊形,帶著四人從三樓西側(cè)展開搜索。
在分配武器的時候,陸舒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形狀類似AK步槍的長槍,槍管明顯比普通的AK步槍長出一截,上頭還加裝了兩腳架,長槍入手,陸舒明顯能感覺到手里一沉,不過依然能扛得動,陸舒沒有多想,在他看來,能扛得動就代表能用。
更具特色的是那比普通步槍長了一大截的彈匣,陸舒在三樓西側(cè)被他射殺的第一個士兵身上找到了三個同樣的彈匣。
“真漂亮啊?!标懯婀麛嗟娜酉率掷锏腉3,扛起了那把與他的身材極為不符的長槍,一米多長的槍抱在一個身高剛過一米七的人懷里,再搭配上身上的沙漠迷彩,頗有幾分小鳥扛大炮的意思。
“使用中間彈的RPK輕機槍,看起來保養(yǎng)狀況不錯,你撿到寶了?!标懯嫔砗蟮呐练蛄倏铺嶂话袴AL步槍走過來在機槍上擺弄了幾下,連連贊嘆道。
帕夫柳琴科已經(jīng)扔掉了那把FNC ,換上了在這群雇傭兵手里更為常見的FAL步槍。
在這坐大樓里找到的FAL步槍和G3步槍都是7.62mm的標準型步槍彈版本,但那把FNC步槍很奇怪,他的口徑和剛才那幾種都不同。
因為彈藥通用性的原因,帕夫柳琴科果斷放棄掉了那把獨樹一幟的FNC步槍。
“這就是弗蘭肯斯坦制造機嗎?”佐藤樂呵呵的湊上來看了看陸舒手里的長槍,那開心的樣子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剛剛挨過打。
“弗蘭肯斯坦制造機……”陸舒回味了一下這句話,才明白佐藤的話,忍俊不禁的看向前頭開路的奧馬爾,以及他那很有特色的發(fā)型。
看來剛才就是這把機槍把奧馬爾的頭發(fā)削成了地中海。
奧馬爾十分盡責的在前頭開路,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腳步明顯快了許多。
“不要搗亂!”陳驊回頭呵斥了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不滿,“如果不想死在這,就把你們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給我繃緊了,現(xiàn)在保持好陣型,不要讓我再聽見有人廢話。”
見到陳驊不高興了,陸舒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端好手里的機槍,老老實實的跟在陳驊后頭融入隊形。
五人跟隨陳驊搜索了三樓整個樓層,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奇了怪了……”陳驊在三樓東側(cè)找了間相對干凈的辦公室,示意所有人停下。
奧馬爾和帕夫柳琴科留在外面警戒,陳驊示意陸舒和佐藤跟著自己向屋里走去。
這間辦公室有一個里間,里間沒有向陽的窗戶,唯一的窗戶是一個通風用的小窗,開在辦公室與里間當中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