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危險關(guān)系
“但是我們現(xiàn)在受到的打擊不輕，如果你能夠在這個時候加入我們，以后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以前我的分部里有十五個人，在吉布提有四個安全屋，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
“現(xiàn)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付錢你辦證，事后大家一拍兩散，二是你繼續(xù)拉攏我，然后我把你弄死在這，我繼續(xù)逃亡，你可得想好了?！标懯鏇Q定先在源頭上斷了弗留斯的念想。
今天的事情本來很簡單，就是陸舒找人帶自己去辦證，然后被清潔工跟蹤，最后的一番波折大部分都是因這個假證販子而起。
看來有時候，捷徑并不是那么好走。
通往目的地的捷徑有很多條，現(xiàn)在看來，陸舒選了一條最遠(yuǎn)的。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當(dāng)時情況對我不利，關(guān)于清潔工和灰衣人的事，我今天根本不會跟你說?！备チ羲棺隽藗€深呼吸，“你可能不清楚這兩個組織是什么概念，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無論是清潔工還是灰衣人，都不允許外界窺探他們的私事，你知道了這些，就淌了這趟渾水，所以今天你要么成為我們的一員，要么……”
弗留斯靠墻站起，手腳被綁縛住使他行動有些困難，現(xiàn)在他一扭一拐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條毛毛蟲。
“要么就像你說的，你就把我弄死在這，我敢保證你出了這個門，在吉布提就找不到第二個能給你制作證件并錄入系統(tǒng)的人，你手上的那份證件也就是一張廢紙，大家誰都討不得好。”弗留斯咄咄逼人的看著陸舒，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時而軟弱時而強硬，陸舒實在摸不清弗留斯的套路。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躺在床上的亞伯拉罕怯怯的說道：“為什么，你們不能多想一種方法呢？”
弗留斯和陸舒同時看向亞伯拉罕。
這個小矮子是維系陸舒和弗留斯危險關(guān)系的那條細(xì)紐帶。
如果沒有亞伯拉罕，陸舒就不會找到弗留斯。
如果沒有亞伯拉罕，弗留斯也不會給陸舒開門。
“什么意思？”陸舒和弗留斯同時問道。
“也許你們可以做朋友，那樣什么都解決了，真的，如果都能對彼此有一些信任，其實很多事情并不像我們看上去的那么難?！眮啿毖壑虚W爍光芒，滿懷希冀的說道。
“不可能！”
“不可能！”
陸舒和弗留斯同時喊道，然后又緊盯著對方。
“或者退一步，你們當(dāng)合作伙伴，這樣也能解決一些問題，你們可以像之前那樣，一個是客戶，一個是商販，但保留長期合作的關(guān)系，這樣不是很好嗎？誰也不必死，誰也不會受到傷害?！眮啿毖普T著，氣氛雖然還很僵硬，但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現(xiàn)在，你們兩個坐在床的兩邊?！眮啿币揽看差^，朝左右拍了拍，又牽動了身上不知道哪一處淤青，嘴角不斷扯動，卻還是堅持著沒有喊疼。
陸舒緩步走向床邊，在一側(cè)坐下，滿臉緊張的弗留斯松了口氣，也走向另一邊。
有人邁出第一步以示誠意，那么談判就還有的繼續(xù)。
弗留斯因為手腳被捆著，所以動作很滑稽，他兩腳并攏向床頭蹦去，然后在另一側(cè)坐下，與陸舒四目相對。
“很好，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第一步，然后我們只需要相信彼此，建立合作關(guān)系就可以了，我相信你們當(dāng)中不會有瘋子，如果有瘋子的話，你們也不會坐下來了?！眮啿钡穆曇艉苡写判裕钊诵纳欧?。
“弗留斯先生，你有客戶嗎？”亞伯拉罕問道。
“有，不過我不確定還能聯(lián)系的上他們。”弗留斯凝視著陸舒，隨后佯裝恍然大悟的瞥了亞伯拉罕一眼，“哦，我知道了，你要給我發(fā)展新客戶？你可以直說，我也直說了，他只配做最低級的客戶，不，他連最低級的都不配?！?p> 聽到弗留斯的話，陸舒有點窩火：“好吧，看來我還是在這宰了你，然后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其他方式走人，來吧灰衣人先生，我送你上路。”
陸舒掏出那把槍在弗留斯眼前晃悠。
“嘿嘿，不要沖動，不要緊張，你們兩個都是！”亞伯拉罕頭疼的扶床站起，從陸舒手里搶過那把槍。
“談判桌上不能見武器，這樣對大家都不好?！眮啿钡男∧樕蠈憹M嚴(yán)肅。
“床上。”陸舒指正道。
“好的，那就是談判床上不能見武器?！眮啿卑咽謽審椣恍兜羧拥揭贿?，又退出原本在槍膛里的一顆子彈，把手槍扔到一邊又把子彈扔到另一邊。
“我知道維持這段關(guān)系很危險，但地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欺騙與背叛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弗留斯先生，我雖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所謂的灰衣人，但你之前的同事……”亞伯拉罕想要說些什么，弗留斯及時打斷了他。
“好吧好吧，我的小祖宗，活著的耶穌，我真是服了你了！”弗留斯不知道要攔著亞伯拉罕說什么，雙手?jǐn)[出一個無奈的姿勢，又限于被捆住，只得雙手分開，看起來像是在打氣功。
“我可以讓他成為我們的三級客戶，因為我們最低的就是三級客戶，但這個三級客戶必須要有相應(yīng)的資格，我會不定期的通過短信發(fā)布一些任務(wù)，你能接下就接下，接不下就算了，如果三次還沒有接下任務(wù)，你的客戶資格會永久取消，你會有大麻煩?！备チ羲股舷麓蛄苛岁懯嬉环耙部梢悦磕杲灰话偃f歐來維持三級客戶的資格，不過看來你沒有那么多錢。”
“這不可能?！标懯骐m然急著要走，但還不至于愿意每年付一百萬來維持和所謂灰衣人的合作關(guān)系。
至于任務(wù)？
如果有送死的任務(wù)你去不去？
橫豎都是被別人戲耍，倒不如在這里快刀斬亂麻。
誰知道這個弗留斯自稱的灰衣人是真是假，規(guī)模又是大是小，如果他整個組織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那是不是意味著陸舒只要往他頭上來一槍就能做到一勞永逸。
想到這里，陸舒又不自覺的看向被亞伯拉罕搶走的槍。
“不要總是想著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亞伯拉罕語重心長的對陸舒說道，活像修道院里年長的僧侶。
“這樣，我作為中間人，為你們倆牽線搭橋，弗留斯先生?！眮啿闭f道，“能說一下你上次發(fā)布任務(wù)是什么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