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連副將的嫡子連煜正在書房和自己的父親談?wù)撝?p> “爹,我今日一早過連府去了,感覺今日有些許不同,特別是寧二小姐,似乎待我沒以前親近了?!?p> 連副將一臉中氣,端的是行軍走伍的架勢,多年在軍中形成的威嚴感,不刻意的便流露出來,連煜對此也習慣了,并不感到畏懼。
“莫不是他們察覺出了什么,你行事向來小心,不過上次讓你將寧家二丫頭溺亡,你就失手了,這回……”
連煜忙解釋:“爹!那次確實是意外,誰知道她家跋扈的四小姐會趕來和她爭執(zhí),干脆一起把她們推下水,沒曾想,今日去竟然好好的。而且我從未提及過您和寧府兩位將軍犧牲有何關(guān)系……”
“夠了!不是同你說過了,此事莫要多言,只當它是過去了便是!”
“是,是,煜兒還有事未辦,這就告退?!痹捯魟偮?,便腳不沾地的走掉了。
連副將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目露兇光看著自家的小將離開,又不免沉沉嘆息一聲,唉,人生能逢幾知己,若是若是當初沒有做那般的事情,是不是現(xiàn)在一切都會不一樣。
現(xiàn)在每每做夢都是寧如風、寧如凌滿面滾燙的熱血,焦糊了的身子,喊著他的名字,問他可安心做這個副將,他卻也無法辯駁,一切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多希望那兩具奄奄一息的身體能夠重新和他在演武場上淋漓大戰(zhàn)一場。而不是入夢的血腥,滿目的殘遺。
寧知諾也夢魘了。她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溺水,可是四肢越是渴求的劇烈,死亡便越近,她努力的往前抓,心里更加絕望,水水,手里抓不到的都是水,漸漸的窒息感一點點逼近,冰冷的水沁入她的口鼻,鼓鼓的胸悶感讓她覺得眼睛一陣發(fā)酸:我不想死,我不…….
這時一只細弱但有力量的手握住了她,并努力用向上的力量拖起她,知諾努力睜開眼,想看看是誰如此不要命的跳進這深淵。她拼勁力氣,竟……看到了自己。
猛地一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