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著了風寒,沙憶頭暈暈的,被鬧鈴叫醒,就聽到爸媽在外面聊天。
“小卉啊,你發(fā)現(xiàn)了嗎,現(xiàn)在的人?。∷麄兊纳眢w素質也太差了,年級輕輕就猝死,還成常態(tài)了,再這樣下去,該怎么辦??!”
沙由叫夫人小卉,數(shù)十年如一日,也不覺膩歪。
“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健康吧,還在不惑之年,就各種的毛病。如果不是我照料著,你也不會比他們好到那里去?!表f卉邊數(shù)落著丈夫,邊將一塊煎蛋放在他面前碟里。
“憶兒,下來吃早餐了?!表f卉叫沙憶。
“來了!”沙憶應著下樓。剛才她被沙由、韋卉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夫妻感情感動到了。
在密云星際,她是有男朋友的。他對她一向很好,也總是遷就著好的缺點。實驗室爆炸后,他一定認為自己死了,會很傷心吧。
因為心不在焉,沙憶下層樓時,腳沒踩穩(wěn),從上面摔了下來。
“憶兒?!鄙秤山辛艘宦?,就向著沙憶方向沖去。
韋卉剛扶起沙憶,就聽到一陣破裂聲,抬眼,就看到沙由手中拎著餐桌布,當圍裙一樣裹在身上跑來!
得了,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早餐都浪費了,地下也是一片狼籍。
沙憶看著母親呆楞的眼神,又看看父親的舉動,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父親還是這么迷糊,大約又要被母親敲打了。
“小憶,你沒事吧。”沙由還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抱著女兒急聲問。
“爸,你不覺得,自己手上多了點什么嗎?”沙憶不得不提醒父親,因為母親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啊。
“剛才的聲音是?”沙由經(jīng)她提醒后,看了眼手里的餐布,他心下一慌,下意識的把它扔了出去,完了才去看滿地的狼籍。
他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不由自主抱著自己的腦蛋,然后才對韋卉尷尬的笑說:“我這是關心則亂,小卉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今日家中的衛(wèi)生就由我和小憶負責?!?p> 沙憶聽父親這么說,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自己這是被無故牽連了,真是禍從天降?。?p> “你們兩個真是一對活寶。一個能從樓梯上摔下,一個分不清拎的是什么,我要被你們氣死了。”韋卉看沙憶沒事,又看沙由站在那兒打掃衛(wèi)生,氣咻咻地去廚房,重新做起早餐。
“爸,你這陣式,比我牛啊!”沙憶邊收拾著碎片,邊說。
“你媽媽現(xiàn)在一定很生氣,咱們要表現(xiàn)好一點,不然,午餐可能也沒得吃?!鄙秤墒持阜旁诖竭呑隽藗€噤聲的動作。
在沙憶驚恐的眼神中,沙由腦蛋上又狠狠挨了一記。
“還想吃午餐,自己解決吧?!表f卉放下牛奶,又蹬蹬進了廚房。
“小憶,你居然不提醒我?!鄙秤杀е淮蛱鄣哪X蛋,哀怨的看著沙憶。
“我怎么提醒??!你說話的時候,媽媽就已經(jīng)在你身后了。”沙憶可憐楚楚地說。
“小憶,你說你媽火氣這樣大,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鄙秤扇嗳嘧约旱哪X蛋,忍不住抱怨著。
沙憶滿含同情的看了父親一眼,父親這是什么運氣,每次他說母親的不好,當事人總能正好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沙憶覺得現(xiàn)在火勢太猛,自己還是自求多福吧。
“母親,我去幫你端東西吧。”沙憶邊說邊向著廚房跑去。
等沙憶從廚房出來,只見父親呲牙咧嘴揉著頭!沙憶不用想就知道,父親肯定又被母親收拾了。
沙憶經(jīng)過幾次慘痛的教訓,已經(jīng)學會了裝死,她默不作聲的放下東西,坐到自己位置,悄摸摸的開吃。
匆匆吃完早餐,喝了感冒藥就去上學。到教室后,一陣困意襲來,心安理得地趴在課桌上睡覺。
符含與單妙來到坐位,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沙憶,悄悄在一邊各作各事。
.......
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嚴正一反常態(tài),進教室后,就在講臺黑板上寫公式。符含與單妙剛開始還興趣盎然,到后來,就開始小動作不斷。
因為她們完全看不懂,好奇心已蕩然無存。
在嚴正出題時,教室靜悄悄的,沙憶的微鼾聲就變得清晰了。
嚴正被打擾到了,他出完題,向后排看去。鼾聲當然是來自沙憶。符含與單妙一個低著頭,手指飛舞,不知在作著什么;一個臉上一會神采飛揚,一會癡呆在犯魔癥。
嚴正心中惱火,順手拿起粉筆向后排丟去。
“嗤嗤——”
當粉筆聲音響起時,前排的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以免粉筆俠失了準頭。
符含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一道粉筆向面門襲來,她不假思索,伸出纖細右手,用中指與食指夾著了粉筆。
雖然手有點麻,但總是破了粉筆俠的準頭,雖然心中稍有欣喜,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悄悄放下手。
單妙也聽到聲音了,剛抬頭,額頭就中招了,疼得齜牙咧嘴地。
她們坐在后排,從講臺到后排距離有幾十米吧,還是這么有力道,并一擊而中,她現(xiàn)在捂著額頭,感覺粉筆俠真是不折不扣的大俠!
她忍著痛沒出聲,偷看了符含一眼,她手中也有一節(jié)粉筆,沒想到粉筆俠雙手連發(fā),還能這么精準瞄定目標。
單妙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推著沙憶叫著:“醒醒!”
“別吵,困著呢。”沙憶睡得正香,被單妙推醒,不滿地嘟囔著,身子卻動也沒動,要繼續(xù)睡下去。
“沙憶同學!”嚴正長叫一聲。
“到!”沙憶下意識起立應著。
“這會嗎?”嚴正指著黑板上的題問。
沙憶還夢醒著,不回思索地回答:“會?!?p> 符含與單妙聽她回答得干脆,直搖頭。
沙憶這是著了粉筆俠的招啦,就等著被他收拾吧!
二人現(xiàn)在認為,嚴正出這樣高難度的題,就是為沙憶準備的,這招比教導主任那招還狠。
“很好?!眹勒凉M意地點點頭,繼續(xù)問:“還有誰會?”
“老師,如果我說得沒錯,這兩題至今沒解吧?!标愓看舐曊f。
“錯,已經(jīng)有人解出。他就是數(shù)學界泰頭秦老的得意門生王奮。”嚴正說到王奮,神色就很激動。
學校昨日奇境,他特意向秦老匯報啦。因為可能是陳湛的杰作,秦老導演興奮,連夜親自出了兩題,讓他測驗一下。還說如果陳湛能解出,會直接選拔陳湛進試驗室。
秦老選拔人才極嚴,嚴正一直想加入秦老團隊,但秦老卻讓他好好教書育人!
這是變相的拒絕了他。
嚴正也知道,他和王奮相較,差得太遠。如果他的學生有幸成為秦老團隊一員,也算是圓了他的夢。
“老師,我可以試試?!标愓肯蚝诎遄呷ァ?p> “又是你們二人較量。”符含推了一把還在懵著的沙憶說。
沙憶被符含提醒,才慢慢向黑板走去。
站在黑板前,看了一小會題,就知道,嚴正為什么要出這二道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