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班的物理課代表圍著老丁站著,冷悅雙手靠后,低著頭,不敢看老丁的恐怖臉色。
幾人一起“挨罵”。
“你們一共這么多人,都弄不好這點事,卷子都數(shù)不夠,能干成點什么?!崩隙∽诎嚅T口的凳子上,沉著臉,數(shù)落著,“現(xiàn)在是卷子不夠,那以后呢......”
雖然是教訓,但老丁也不會說太重的話,只是表面上看著比較兇。幾人雖然面上乖巧,但是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悅卻是有些心虛。
其實那套卷子被當做草稿紙發(fā)下去了,她記得當時見到過,以防萬一就翻看了一下,要命的是,她給自己隨手抽出來的那摞紙,就是老丁要找的作業(yè)。
秉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木?,她堅定地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就當是當初數(shù)卷子數(shù)漏了。
大家一起挨罵吧。
冷悅心里正覺著無聊,余光瞟到一個人從身后走過。她估摸了一下時間,應(yīng)該是他去打水了。
要不要這么慘,丟人的場景被看到了。
等到那人又走回去時,冷悅抱著一絲希望悄悄扭頭看了一眼。
好吧,她死心了。
有什么是比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更尷尬的。
“為了防止以后再次發(fā)生這種事,我把你們的工作分配一下?!甭牭竭@話,冷悅的心一沉。
不是吧,她判卡的技術(shù)沒有韓江熟練,要是以后讓韓江去判卡,那她更不能有機會去看她的男神了。
“韓江,以后作業(yè)你留,冷悅你去判卡?!崩隙≌f。
她本已經(jīng)做好接受悲慘結(jié)局的心理,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心里立馬炸開了花。
什么叫天助我也。這不就是嗎。
欣喜之情早已沖掉了冷悅對判卡不熟練的事實。
好不容易再次等到判卡的機會,冷悅卻后悔了,能不能等她熟練程序再讓她自己判卡啊。
冷悅拿著卡剛坐在椅子上,七班的課代表白染以及身后的其余人便走了進來。她看到冷悅,驚喜到:“誒,冷悅你在啊,”她又回頭對男生站在不遠處的喊道,“陽霄羽快來判卡?!?p> 冷悅心里咯噔一聲,面上保持微笑,接過那一摞卡放好,余光看到男生走到自己身后。
原來他叫陽霄羽。
冷悅莫名緊張起來,哎呀,她對判卡還不是特別會呀。
冷悅憑著記憶中的步驟,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
“單個題分值50?”身后的男生忽然問,話語中的反問包含著疑惑。
“?。俊崩鋹傄活^霧水,連忙檢查,好吧,她把單題分值看成總分值了。
“弄錯了弄錯了,不好意思?!彼B忙改正,緊抿著嘴鼓起腮幫子,在男神面前丟人了。
這么想著,身后的聲音又響起。
“總分5分?”這下,反問中包含著的就是不悅了。
“啊,不對不對?!崩鋹傋笫治孀“脒吥?,臉漲得通紅,不是吧,接連錯兩次。
接下來的工作異常順利,冷悅也異常沉默。
還能讓她再丟人一點嗎。
她沒有再丟人,陽霄羽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冷悅吸著鼻子回了教室,她在座位上呆愣了幾秒,拍了拍前面的的女生問:“我臉紅嗎?”
前面的女生眼神在她臉上轉(zhuǎn)了幾圈,說:“不紅啊。”
“哦......那就行?!?p> 冷悅想了想,其實,這既是好事又是壞事,好的是,男神和她說話了,而且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壞的是,他丟人了,男神和她說的話其實是兇她的。不過她可以忽略的啦。
陽霄羽的語氣完全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至于人家真實是怎么想的,她壓根不清楚。
學校的男女生宿舍樓是挨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學校是從哪里找的設(shè)計師,并且體育館很丑,這件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下了晚自習,冷悅這幾天莫名和魏澤一起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是很純潔的。
魏澤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猜測她喜歡的的男生。
記得那天跑完操,站著隊背書,魏澤站在她旁邊,“你喜歡的男生是誰啊?!?p> 冷悅挑眉,把目光從手中的書移到他身上:“你問這個干嘛?”
她很鎮(zhèn)定......
“我想知道嘛,你告訴我吧?!蔽簼呻m然有猛男高大的外表,但是偶爾喜歡作,像小女生那樣向熟人撒嬌。
見冷悅不說話,魏澤開始依據(jù)他的觀察,猜測起來,“是不是咱們這層樓的?”
冷悅給了他一個白眼。
見她有反應(yīng),魏澤進一步猜測,“是不是六班的?”
冷悅想著怎么蒙混過關(guān),她開口:“你.....”
“是不是于洋?”還沒等冷悅說話,站在魏澤前面的伍煒忽然滿臉興奮地回頭問道。
冷悅懵住了,于洋,年級主任,他怎么了?
六班的班長和年級副主任同名,都叫于洋。此時冷悅想的和伍煒說的于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他們班又出什么問題嗎?不然叫主任干嘛?
魏澤認識六班的于洋,他也知道伍煒說的是誰,冷悅就不知道了。
魏澤不說話:“......”他要看看冷悅是什么反應(yīng)。
冷悅用著求知般的眼神看向他:“于洋怎么了?”
看著兩人都看著他,伍煒發(fā)現(xiàn)自己融不進去,他尷尬地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被仡^繼續(xù)神游。
冷悅看著伍煒一系列的迷惑操作,早已經(jīng)忘了要搪塞魏澤,只是想著伍煒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解散。”體委在前方喊道。
冷悅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于洋......”好像隔壁的班長叫于洋。
魏澤解釋:“六班的班長叫于洋。”好的,看她的反應(yīng)排除不是那個男生了,可能也不是六班的。
“哦,”冷悅恍然大悟,“我以為他在說主任吶,我還納悶他怎么突然說起主任了呢。”
聽著冷悅的回答,魏澤笑出聲來:“wc,服了你了。”
后知后覺的,冷悅慶幸,還好他沒再問了。
本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魏澤課間又問起。
“是不是許源。”魏澤說的是另一個級部的男生,長得還挺帥,但是冷悅認為他的人品不咋地,而且長得并不帥。
“不是啊,”冷悅嘆氣,“你能不能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p> 這個兄弟實在是太鍥而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