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春麗又喜歡又慌忙地洗了把毛巾,遞上前道:「爺,你坐著,麗兒幫你……」便要上前為我抹臉。兩個人身體靠近,我突然感到面頰燥熱。我輕輕拿住她玉手,說:「我可以自己來。妳去休息吧!」
我在輕輕擦臉時,一雙玉手輕放我雙肩上。「爺,麗兒給你按一下……」我感到背后火熱的胴體顫抖著靠近。
今夜春麗表現(xiàn)異常,讓我深感不安。
「好了!好了!」我輕拍她玉手,說道:「麗兒,去睡吧!」
「爺,我?guī)湍銓捯隆勾蝴悜?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雙手要為我脫衣服。
「不用了?!刮疫@南宮家少爺從來都是自己穿衣寬衣,除了冬柔……該死!我腦海又顯現(xiàn)那些綺妮情景,不覺竟然抓住了春麗玉手。春麗已滿臉潮紅地低頭:「我去給爺……暖床……」我一放手,小妮子一溜煙竄入被窩,紗帳落下,人影輕輕晃動,傳來春麗窸窸窣窣脫衣聲。
我呆立了良久。想了一會兒,這事早晚要面對,春麗進房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娘親給她不少壓力吧……難道我一個過來人,還要春麗一個小姑娘家獨自承受么?
「爺,好了……已經(jīng)暖和了……」春麗聲音有如蚊吶。
我輕嘆一聲,脫下外衣,灑脫地輕松上床。
春麗本能地退縮了。
「麗兒,爺好累。妳來為爺按摩一下?!?p> 感覺玉人兒輕輕坐起,一對玉手緩緩地伸過來,按在我肩膀上。
好舒服。我不知不覺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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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眼前,一望無邊無際的紅頭巾,四面八方都是抗著長矛的士兵。幾個身穿甲胄的將領方有騎馬。
旌旗招展。好多是大大的宋字。
我似在夢中,全身不由自主。但一切又那么真實。我間或低頭看自身裝備,作種種檢查時,我看見我是個健壯高大的漢子。我渾身披甲,騎著高大戰(zhàn)馬,馬上左右掛著短矛、長刀、弓和箭袋。
我背上還背負著一件沉重的鉄器,馬匹走動時鉄器不住碰撞我堅實的背甲。
我和幾名將領伴著一名留須的文士。文士只穿薄皮甲,模樣嚴肅,正在下令:
「保護好后面推車的運輸輜重隊。免得被韃子偷襲了!」
「軍師,打至大都也差不多了吧!鬼天氣,冷得尿不出來?!刮衣牭轿易约涸谡f話。
「咱們把北方韃子軍全都吸引住往北走了。估計小少爺也該打破汴梁了吧?」
「不用管這個。主人沒通知,咱們都死命往北打,打上大都、上都,直搗黃龍……」
「關軍師,潘將軍,停一會兒休息一下吧?!好多兄弟都受不了!北方天氣太冷了。腳趾都要爛掉了!」我聽到有將領在訴苦。
「下令札營。給軍士加衣。老關,把棉大衣取出來?!刮衣牭轿易约涸谙铝睢H缓蟊妼⑾铝钣H兵圍出一大片空曠營地,接著全部士卒轉(zhuǎn)身面朝外戒備。
叫關軍師那人取出一個小袋子一揮,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堆堆衣物疊成小山般的高……
關軍師下令分犮下去。
分犮下去后。全軍歡呼!
雖然聽不到喊什么。但人人歡天喜地,信心大增。
我驚訝萬分,這人竟然有法術,可以憑空變出一大堆事物。這些究竟是什么人?
我在這夢一般感覺里可以聽、可以想事情,但就是不能控制自身行為。似乎就是一個附在人身上的鬼魅。
究竟犮生什么事了。以前作夢沒有這么真實??!
慢慢地我從旁聽到愈加多的消息,這支軍隊竟然就是關先生、破頭潘率領的北伐中路軍。
已經(jīng)快打到大都了。
元軍可能正在集結(jié)大軍。近日除了小股騎兵來探查,沒遇上大部隊。
終于來到一塊大河邊空曠平地。他們在談論,說這就是史上著名戰(zhàn)埸,高梁河。
這個我知道頗多史實。
高梁河之戰(zhàn)是北宋在終結(jié)五代十國局面之后,宋太宗趙光義為收復幽云十六州地區(qū),于太平興國四年六月發(fā)動的針對遼國的第一次北伐戰(zhàn)爭中的重要戰(zhàn)役。當年宋太宗大軍已圍幽州,即今時大都。但因久攻不下,又缺后援,反而在與遼軍苦戰(zhàn)于高梁河畔時被三面反包圍,全線潰敗。宋太宗乘驢車并負箭傷南逃。遼軍追至涿州而止,繳獲戰(zhàn)利不可勝計。宋太宗大軍最后以慘敗收場。從此以后宋軍對遼軍不再具備絕對優(yōu)勢。甚至在后來聯(lián)金滅遼時又再歷史重演,再敗于改名燕京的幽州城下。
原計劃紅巾軍中路軍從山東曹州出發(fā)迂回包圍大都。與東路軍合圍大都。但探子回報有元軍援兵來救。關先生決定圍點打援,東路軍繼續(xù)圍大都,中路軍搶占高梁河要地,迎擊元軍援兵,務必打退元軍。避免紅巾軍被反包圍,重蹈歷史覆轍。
營寨尚未修好,探子已急急來報。元軍大量騎兵趕到,數(shù)量達數(shù)萬至十萬。
關先生下令就地布防。各軍按計劃陣營布防。
我在中軍也看到關先生手中的布陣圖。
大軍外圍四方城般以長矛兵在前、刀盾兵在后。再后是弓弩手方陣。
中軍方陣外面又有無數(shù)空心方陣層層包圍。
這是什么陣法?我從來沒有在兵法書上看過。
元軍重騎沖陣,我方陣營不是應該愈厚實愈好嗎?怎么都搞成虛有其表的空心方陣?外圍只有薄弱的三、四層矛盾兵,擋得住嗎?
我方也有幾千輕騎。卻全都留在中軍旁邊,說是候命傳達消息,保留馬力等打勝仗之后追擊敵軍。
正正思量時,元軍重甲騎兵排山倒海般沖過來。兩翼又各奔來兩大隊輕甲騎兵,包抄我軍左右兩翼。雙方開始展開互射。
「破頭潘!又看你表現(xiàn)了!」關先生收起一支長管,據(jù)說是千里鏡,可以遠遠看到敵人一切情況。他拍了拍我肩膀。轉(zhuǎn)身去吩咐其他將領作戰(zhàn)方案、如何配合。然后帶著親兵登上一個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面插滿各色旗號,有軍士正舉起號旗揮舞,應是在號令軍士行動。
我附身這人拍馬沿方陣間通道一直向前迎向北方重騎,來到大陣最前沿,不慌不忙從身后取出一支長長烏金管子,管身后段較粗大,末端還有木柄把手。
我肩頂把手,把眼湊上管身上端一根小管。眼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圈子,中間有個大十字,十字對準了遠遠的元軍將軍頭顱。將領猙獰的面目竟清晰可見。
眼前輕輕一震,那頭顱血花四濺爆開。將軍向后一倒,墮下馬來。
我大吃一驚!好利害的火器,大明神機營的火器也沒聽到過是如此威力??!
我歪頭一看,倒地元將距我軍尚有近一千步以上。將軍身旁親軍瘋狂地叫號著,更加蜂涌向前。這是必死沖鋒了。
元軍有北方韃虜慣常軍法,主將先死,下屬親兵全斬。敗退回去也是必死,倒不如拼命一搏。
這時我慢慢拉馬后退回一段。一大隊身穿厚甲步卒手持大盾步向前。越過前面長矛兵。
人人取出一支支帶木柄的圓管狀鉄錘子,高高舉起,賁力向前丟出。
火光、巨響……
我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爆炸。
尸橫遍野。
但元軍重騎仍是沖了過來。
我舉著那根火器長管,在敵軍中沉靜地找出一個個領軍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一一爆頭。偶爾也擊中人身,重甲亦完全擋不住,應聲人倒馬翻。
難怪叫破頭潘。這是什么神器?!頭盔重鎧完全擋不住他殺人。一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