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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仙儒

第32章 奇怪的哭泣聲

大梁仙儒 叫我九郎 2224 2020-11-02 18:27:52

  寧恒在等朱子濤的回應(yīng),但是,這家伙居然看都不往外面看一眼。

  “怎么回事?”

  寧恒一臉疑惑。

  正欲再次以墨化字來溝通。

  但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

  自己的才氣用盡了。

  一滴都沒有了。

  同時,一種被榨干后的后遺癥在身體里顯現(xiàn)。

  寧恒回到閑廬。

  給自己斟一杯茶,攤躺在書桌前。

  早知道就不這么肆意的揮霍才氣了。

  寧恒對自己的才氣極限值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知道有沒有快速恢復(fù)才氣的辦法。

  寧恒拿起一本論語,干讀了片刻。

  并沒有感覺到才氣充盈,反而精神有些倦怠。

  后遺癥還挺不小。

  先練練字吧。

  寧恒硯墨。

  鋪開一張宣紙。

  提筆欲寫。

  紙上忽有字現(xiàn):哼,你才是豬!

  隨后,紙上出現(xiàn)一頭豬的簡畫。

  寧恒:???

  什么情況!

  朱子濤這家伙,也悟了?

  并且學(xué)會了【水墨丹青】的功能。

  不不不。

  朱子濤沒這么傲嬌。

  那這是?

  等一下,剛才才氣不足。

  而他剛學(xué)會的這一招,還不怎么熟練。

  會不會串號了?

  而且這語氣。

  麓山書院范圍內(nèi)的人。

  只能是……

  辣個妞!

  “這……”

  寧恒扶額。

  誤會。

  真的是誤會。

  噯?

  為什么每一次都這樣。

  噠噠噠。

  有腳步聲來。

  寧恒側(cè)看。

  只見穿著掐牙背心裹著綠襖子的丫頭款款走來。

  小丫頭長得秀麗,鵝蛋兒臉,端著一個盤子大大方方的走來。

  她雙眸靈動,曲腿折腰,朝寧恒微微一福,“公子,這是剛熬的凍梨雪茶,午后神乏之時,用來醒神最是好用,是我們老爺祖?zhèn)鞯姆阶?。?p>  說完,將盤子上的一盅雪梨茶盛放在桌子上。

  余光一瞥寧恒宣紙上的小豬,嘴角一咧,未長開的小蒲柳一顫,差點笑出來。

  寧恒看在眼里。

  一切了然。

  果然捅了簍子。

  差小鬼來打探。

  這茶,怕是喝不得。

  寧恒還禮,開口道:“替我謝謝你家小姐,對了,幫忙告訴她,三次都是誤會?!?p>  “嗯?三次?”

  小娥愣住。

  “哦,沒什么,你聽差了?!睂幒愣似饋恚蛄艘豢?,然后表情十分怪異。

  好一會,寧恒回過神來,點評道:“凍梨最好是摘深秋的小梨,最好是白露之后,糖分最足,入壇后,應(yīng)該點火耗盡氧氣再密封,發(fā)酵數(shù)月,效果最佳,然后蘸之以蜂蜜,半勺冰糖,那滋味……”

  一旁的丫頭聽呆了。

  這家伙,窮出身,還挺講究。

  怎么跟老爺一個脾氣。

  懶得伺候。

  小娥端著盤子,氣鼓鼓的離開,兩個小辮子甩來甩去的。

  看了一會。

  寧恒噗的一下。

  吐掉茶水。

  沒看出來呀。

  顏松溪那么一位斯文大儒。

  女兒竟然會整活。

  凍梨雪茶里面放鹽。

  不怕齁死人嗎!

  這個梁子。

  結(jié)下了。

  寧恒用清水漱口。

  意外的在地上又撿到一枚銀子。

  約莫一錢。

  “這幾天又開始轉(zhuǎn)運了嗎?”

  寧恒悄悄的收起來。

  被丫頭這么一攪合。

  寧恒居然意外的有了點精神。

  往日這時,正是松溪公講授八股文的時間。

  大梁以儒法治國,雖然有那么一小綽人‘不正?!?,但文體上還是與寧恒所熟知的大明極為相似,凡科考,以‘文體’擇優(yōu)而仕,通俗的說,就是八股文。

  寧恒前一世在學(xué)生時代并不是差生,也并不是最拔尖的那一類,屬于只讓人記得名字的那一類中等生,好在他在圖書館摸魚好多年,多少沾染了那么一丟丟的文人氣息。

  只是,對于八股文。

  他自是還處于初學(xué)者階段。

  而八股文由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組成。

  雖然對寧恒而言,有規(guī)律可循。

  但是在遣詞用字,咬文嚼字方面,就非他所長了。

  顏松溪身為大儒,自然不會對寧恒講授太多。

  日日里寫幾個題目,交由寧恒選取一道來試著破題。

  按照顏松溪的說法,他曾在學(xué)生時代押中過前代大學(xué)士出的題,所以,他認(rèn)為科舉一途,也有運氣成分。

  而童生考秀才階段。

  只要契合題目主旨,不犯大錯。

  基本上沒什么問題。

  寧恒隨意從顏松溪布置的題卡里抽取一道。

  題目是: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該題出自《論語》。

  意思是如果百姓的用度不夠,您怎么又會夠呢?

  承上為百姓足,君孰與不足?

  寧恒拿在手上。

  有些犯難。

  八股文破題不能直接解釋,否則為罵文,也不能承上啟下,否則就是犯上和犯下。

  總之就是:

  難的一批。

  寧恒試著破題,然后艱難的寫完一篇。

  搞完。

  寧恒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這篇文章。

  居然有顏色——灰色。

  寧恒心里嘀咕。

  不用想。

  肯定不合格。

  又細(xì)想了一下,大刀闊斧的修改。

  顏色終于變成白色。

  至此。

  寧恒有些悵然。

  果然,讀書這檔子事,是需要天賦的。

  寧恒放下筆。

  把今日寫好的文章擺放在一邊。

  沒法,實在拿不出手。

  等抽空再改改。

  反正松溪公也不在。

  “唉,還是寫龍傲天文舒服!”

  寧恒手枕在后腦勺。

  開始寫新的故事,這一次,他打算寫(抄)個新鮮點的——《聊齋》!

  因為他發(fā)現(xiàn),紅袖添香,畫皮,書生趕考這類故事,更符合大梁的世界觀。

  不過,寧恒并沒有寫成文言文形式,而是以白話文翻譯成通俗的故事。

  下午的時光匆匆過去。

  寧恒收好手稿。

  以硯臺壓著。

  寧恒本來找一個去收拾行李的借口,以為能溜出去見到朱子濤,卻被顏松溪的家奴拒絕,并叫了幾個小廝去搬來,貼心得緊。

  “希望我藏在墻縫里的碎銀子,不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吧。”

  入夜,寧恒揉了揉眉心,獨坐在聽雪軒窗前。

  這里環(huán)境清雅,還有人管飯送飯,比書院的大食堂伙食好多了。

  可以說是衣食無憂,只要安心學(xué)習(xí)就可以了。

  當(dāng)然,寧恒也能體會顏松溪的用意。

  但越是如此。

  寧恒越感覺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因為顏松溪早上出門,天黑未歸。

  燭光下。

  寧恒又在打量著藏在身上的鑰匙。

  “這把鑰匙,有些特別,似乎格物院的的門,才用這么大的鑰匙?!?p>  寧恒躺在床上思考一陣。

  漸漸的睡去。

  今日才氣過度。

  他有些乏了。

  睡夢中。

  寧恒隱約聽見有人在哭。

  哭聲有時候很遠(yuǎn),有時候又很近。

  “怎么回事?”

  寧恒點燃蠟燭。

  細(xì)細(xì)聽了一陣。

  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寧恒搖了搖頭,點燃一支寧神香。

  緩緩的睡去。

  不一會。

  寧恒又聽見哭泣聲。

  寧恒翻身起來。

  但這一次。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真的起來,而是身體,以奇特的‘靈魂狀態(tài)’,漂浮在寧神香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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