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陸志鳴的尸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在她的身后,云思瑤默默地抽回了匕首,放在短褲上擦了擦,留下一抹深沉的暗紅。
林東見狀,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身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天賦應(yīng)該是消除周身的聲音吧?!?p> 云思瑤轉(zhuǎn)頭甜甜一笑,道:“林幫主過譽了,那小子警惕性很高,如果不是林幫主幫助小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小女也不可能成功的?!?p> 林東聽了云思瑤的恭維,又是大笑幾聲,接著向其招了招手,道:“很好!從現(xiàn)在起,你便是我們黑龍幫的人了!”
云思瑤笑著應(yīng)了一聲,走到了林東的身邊,林東嘿嘿笑著,伸出大手摸了摸云思瑤的美腿,而云思瑤也不掙扎,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反而翹起屁股向后蹭了蹭。
目睹這一切的唐堯只感到頭皮發(fā)麻,此時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了過來。
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想著和他成立什么聯(lián)盟,他和陸志鳴不過是其給黑龍幫施壓的工具!目的就是讓林東做出承諾!
她早就看透了這博弈背后的一切,只不過是在利用二人,將他們當作加入黑龍幫的敲門磚!
而之后她之所以出手襲擊陸志鳴而不是更好得手的唐堯,那是因為陸志鳴被嚴千歧保下無法回答問題,所以她便直接下狠手將其殺死用來獻祭!
想到這,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了唐堯的脊背,好深的心機!好狠毒的手段!
也還是二人只是學生,太過單純,對人性還抱有幻想,才能如此輕易地便讓其得手!
而此時陸志鳴已死,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饒是唐堯一向冷靜過人,此時也忍不住面露絕望。
“好了,小子。”林東開口了,他指著唐堯,臉上的肌肉高高堆起,笑道:“該你上場了?!?p> 說完,他朝著副車長的方向使了個眼神。
唐堯見狀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嚴千歧一方一直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自然不可能出手相助。
現(xiàn)在的自己若想活命,只剩下答對問題一條路!
可是......
他卻絲毫沒有頭緒!
難道真的要按照陸志鳴的答案來嗎?
他的腦子很亂,需要時間慢慢思考,但顯然,林東卻不會給他更多機會了。
“老二,把他押過去?!?p> 淡淡的聲音響起,落在唐堯的耳中宛如催命的符咒。
“是!”
一雙鐵鉗般的大手緊緊卡住唐堯的肩膀,令他不禁痛叫出聲。
進化者到黑鐵四階后,全身的骨骼都會遭到強化,此時他們的身體不說比肩鋼鐵,卻也差不了太多了。
唐堯在黑龍幫二當家的挾持下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乖乖被拎到了副車長面前。
“小子,說你要回答問題?!倍敿要熜χ?,取下腰間的匕首頂在了唐堯的后背。
無奈,唐堯只得深吸一口氣,按其所說照做了。
“我,我要回答問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喔?很好,終于有人來了嗎?!备避囬L的臉上堆起詭異的笑容,看得人瘆得慌。
不過,唐堯看著這笑容,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睜大了眼睛!
從副車長走出到講完故事的所有細節(jié)在他的眼前一一閃過,唐堯只覺得有一股電流涌遍了他的全身。
他知道了!
他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唐堯的眼睛猛地亮起,嚇了一旁的二當家一跳,心道這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問題的答案便是!”唐堯大聲喝道,中氣十足。
“‘我’有沒有逃出地下室,取決于你問的是哪個‘我’!”
此話一出,列車上的其他人都懵逼了。
什么叫哪個我?這混小子在胡說什么呢?
不過有了女乘務(wù)員的先例,倒是沒有人打斷唐堯,而是靜靜地聽著他的下文。
另一邊副車長則是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你繼續(xù)說。”
唐堯見狀,內(nèi)心一松,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還記得副車長剛開始講故事的時候嗎?那時候他的臉上是一種陰森森的笑容,像是住在老林中的女巫。但后來,他卻在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一陣,而且臉上也換成了精神病般的病態(tài)笑容!”
“所以我猜測,這個故事其實分為上下兩段!而兩段中的‘我’其實是不同的人!”
唐堯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將其余人震得目瞪口呆,他們想破腦子都沒有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般蹊蹺!
看到眾人震驚的表情,唐堯有些得意,續(xù)道:“一旦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就會發(fā)現(xiàn)故事中存在很多疑點,比如說明明‘我’之前殘害了許多小動物,但在地窖中卻說久違地見到了鮮血!”
“我想故事的全貌應(yīng)該是上半段中的‘我’在將黑狗拖進地下室后,便被下半段的‘我’給打暈了,之后故事中所謂的‘快要醒來的大家伙’,其實就是上半段故事中的‘我’!”
隨著唐堯的話,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了一陣寒意。
“你的意思是.......”
“不錯!”唐堯目光一凝,“也就是說,上半段故事中的‘我’在那個地下室中,被人開膛破肚了!”
其余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唐堯繼續(xù)道:“而在下半段故事中,‘我’說自己想起了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父親的表情,說明地窖中的那個男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我想,可能正是因為殺人被父親發(fā)現(xiàn),所以有錢的父親驚慌之下,才特意跑來農(nóng)村生活,并一直將其鎖在地下室內(nèi)!”
說到這唐堯吸了一口氣,似乎頗為感慨,道:“但那富豪沒想到的是,地下室的門鎖被同樣具有變態(tài)人格的農(nóng)村少年給打開了!”
說罷,唐堯轉(zhuǎn)身看向副車長,問道:“我說對了嗎?”
聽了唐堯的話,眾人一陣唏噓,而副車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好半晌,他才嘆了口氣,默默開口了:“那一天,我從地下室跑出來后,迎面便遇見了我的父親......”
梧桐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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