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潁川后,那些運送小獸的仙者就將小獸們按計劃兵分幾路運往那些不會太引人注目的仙山靈地,鳳眠悄悄的探聽到了他們分別要去的目的地。
而那些仙君則繼續(xù)飛往老巢,鳳眠隱了身形一直跟到進(jìn)了青丘和東海的交界處遂丘才停下來,這處靈地遂丘歸東海,鳳眠繼續(xù)跟蹤他們進(jìn)去一座很大的建筑物面前大家才停止飛行落了下來,又七拐八拐走了很遠(yuǎn)才在一處偏殿停下來,里面已經(jīng)有一位神君坐在主位等候。
鳳眠小心的離了一段距離偷聽,那群仙君是在向神君匯報人間這幾年小獸的售賣情況,順便交賬,神君滿意點頭然后交代他們?nèi)ズ笊饺〉V,然后那群仙君就出了門,鳳眠看神君沒動就又悄悄跟了出去。
到了后山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是往地下去,一直進(jìn)了石洞很遠(yuǎn)里面才是大量的仙者在挖采礦石,仙君里面領(lǐng)頭的那位七八萬歲的老頭子走上前去和里面的頭目碰頭,定下了那位神君交代的礦石數(shù)量和日期,然后他們才出了礦洞回了他們各自的宅子。
鳳眠在遂丘粗粗查探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那位神君便是遂丘現(xiàn)任的領(lǐng)主也是唯一的神君,他用這些濫養(yǎng)的小獸拿去充仙寵換取大量的仙石,再用仙石去換仙器和靈丹之類,仙器可以吸引大量的仙者為他做事,靈丹可以強行提升仙者為仙君替他賣命。
鳳眠摩拳擦掌覺得這次自己是要做一番大事了,解救可愛的小獸們義不容辭,于是當(dāng)晚趁那神君熟睡時便潛進(jìn)房內(nèi)猛然發(fā)起攻擊,那神君不料有他人突然刺殺躲避不急深深受了一擊,一看是個女神君,大怒之下之下召了武器就和鳳眠殺的你死我活。
他的武器是一柄長槍,鳳眠因為長劍還沒有劍柄不方便手握,所以只得徒手和那神君廝殺,且那神君活了十多萬歲戰(zhàn)斗經(jīng)驗又豈非鳳眠這種初入神君門檻的小菜鳥能比。
一番打斗下來鳳眠連連受傷,連之前云鑒送的匕首都被對方一槍斬斷,鳳眠被打的步步敗退房子墻壁倒是被她撞壞了不少。
那神君見鳳眠只是個繡花枕頭再無威脅力,便口出嘲諷:“你個小女娃,竟敢來本神君這找死,說吧,你為了什么來?”
鳳眠半跪在地上喘氣,吐了口血沫罵道:“我呸,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敢以凡獸充仙寵,殘害無辜生靈的性命,天道容不得你。”
那神君狂笑,“哈哈哈哈,在老子的地盤老子就是天道。”
“哼,別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說不定東海早就有察覺?!兵P眠輸人不輸陣,恐嚇道。
“哦?那我好害怕喲,那你怎么不出去打聽清楚了,老子敢在東海眼皮子底下行此等事還不是因為那東海王后是我族中妹子?!?p> “呸,你這般欺上瞞下若是被發(fā)覺,東海定容不得你?!?p>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容不得么?那東海享受了我的上供還不得為我撐撐腰啊。”那神君仿佛真的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鳳眠氣到心塞,心想自己這般光景得想法脫身才是,趕緊換了臉色可憐巴巴的求饒道:“這位神君,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背后有靠山,是我瞎了眼就放過我這一次吧?!?p> “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你這般容貌比我那小外甥女尤勝,應(yīng)該滋味非同凡響吧?!边呎f邊用猥瑣的眼光上下打量鳳眠,嘴里還砸砸有聲。
鳳眠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語無倫次的邊往外退邊說著:“別,你別這樣,我一點都不好吃?!?p> “哈哈哈哈,不好吃嗎?”淫邪的目光更甚。
“你別過來,我是棲鳳山鳳眠,你敢動我,別說你一個遂丘,東海都能給你踏平了?!兵P眠心一橫自報家門想嚇住對方。
還真是嚇住了那神君,他頓時住腳不再苦苦相逼,思索片刻,他手一揮施法罩住了這間屋子,嘴里說道:“棲鳳山鳳眠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女也有這一天,等下你求饒的時候可要喊的大聲一點,不然我聽著不帶勁?!?p> 危急關(guān)頭,鳳眠沖動的腦子終于冷靜下來,心想自己怎么就這么蠢,好心辦壞事將自己搭了進(jìn)去,這里離青丘一個時辰的路途,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應(yīng)當(dāng)去青丘搬救兵而不是這樣貿(mào)貿(mào)然動手。
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跑不出去,只能拼死一搏了,這么想著手上召出了長劍,再管不得劍氣是否會灼傷自己,她用長劍撐著自己緩緩站起來,眼神凜冽,開始起手準(zhǔn)備殺招。
那神君見鳳眠還有后招,也對眼前的遠(yuǎn)古神族后代正視起來,這次鳳眠抱了不狠得死的決心,那神君也不敢再有別的心思抱著必殺的心態(tài),雙方又殺在一起,兩個人打的天昏地暗,連那光罩都被劍氣擊破。
“噗嗤”那長槍猛的刺穿鳳眠的右肩,鳳眠忍痛眼睛一閉再一睜,狠心順著這桿刺穿自己身體的長槍近身突到那神君面前,一劍刺向他的靈海。
那神君被刺中靈海再不能抵抗,嘴里發(fā)出“咕咕咕”的聲音身體萎靡著倒了下去,鳳眠還想將他神魂打散,奈何身體痛的發(fā)抖,雙手被劍氣灼傷的再聚不起仙力,只得不甘的帶著那柄長槍跪在了地上。
等云鑒趕到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天色已經(jīng)泛明,鳳眠杵著那柄長槍在那垂頭靜靜的跪坐著,右肩被長槍貫穿的地方血還在順著槍桿滴答流下,頭發(fā)散亂在胸前已經(jīng)由血水凝成了結(jié)塊,雙手上觸目驚心的全是燒傷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這是云鑒第一次看見這樣了無聲息而不是平時牙尖嘴利的鳳眠,他慌張的從云頭跳到地上跑向鳳眠,邊跑邊想自己以前該對鳳眠溫柔一些的,如果她就此死了那自己在她那豈不是永遠(yuǎn)都是一個喜歡挖苦嘲諷她的壞朋友,他走到近前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才伸手去探鳳眠的鼻息,幸好只是暈死過去,幸好。
云鑒用右手扶住鳳眠,左手用力將長槍從鳳眠體內(nèi)抽出,“噗”的鮮血噴了出來,他趕緊用止血丹捏碎按在傷口處止血,鳳眠身子失去槍柄支撐就要向一邊倒去,云鑒趕緊將她攬向自己懷里然后抱了起來。
轉(zhuǎn)身望去發(fā)現(xiàn)那神君還有一絲氣息,鳳眠最后一擊竟沒將他徹底斬殺,云鑒眼睛不眨的直接抬手將那神君的神魂活活剝離出來捏碎,他聽著那神君神魂在哀嚎反而內(nèi)心生出一絲解氣的快感。
等抱著鳳眠回到青丘,云鑒才感覺心里踏實了下來,他放她在榻上頭埋在她的發(fā)絲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出門叫人去喊大夫來,順便交代侍衛(wèi)去將遂丘之事告知東海,讓東海自己來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