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隴夜等人的到來,寶安城上下群情激奮,紛紛表示愿守城至最后一刻,城破人亡。
然而安平國見離國派兵援手,開始到處騷擾打游擊戰(zhàn),城池外的村莊和小城市首當其沖被侵略。
但是寶安主城內(nèi)面積不大容不下全部的子民,每日城墻下都擠滿了想要進城的老百姓,他們沒了家園流離失所只得來主城尋求庇護。
隴夜想開門將他們收進來,但是其他將領(lǐng)表示萬一里面混了奸細,豈不是將整個寶安城拱手送到對方手上。
外面絕望哭喊的全是自己的子民,隴夜心下焦急萬分,沒有比一個當政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受苦卻絲毫使不上力這件事更讓人挫敗的了。
但是面前嘩啦啦跪了一地以命相諫誓死不開城門的將領(lǐng),是啊,如果里面真的混了奸細那又該如何是好,寶安城破事小,從此國門大開那安平國豈不是要直逼國都昌城。
隴夜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睡好覺了,連侍衛(wèi)來稟告他宮里的鳳姑娘離去不知所蹤,他都無暇他顧,只是派人仔細在昌城尋找。
他琢磨著鳳眠的酒樓開在昌城,而她如今孓然一身必然不會亂跑,想來是閑宮里煩悶出去散心了吧。
而當務(wù)之急是解決眼前的事,他想了許多辦法,先是派人從寶安城的西城門送糧食下去,讓那些老百姓就地生火做飯。
城外的老百姓們對投下的糧食救濟感激涕零,高呼殿下仁慈,沒有什么比知道統(tǒng)治者沒有放棄他們能讓人安心的了。
而鳳眠一路趕到寶安城外時見到的場面就是數(shù)以萬計的流民就地做飯,大軍交戰(zhàn)的幾里的空地上炊煙裊裊。
鳳眠心想:這可不是個長久之計啊,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如果打起來這些黎民百姓肯定會先遭殃,隴夜他自小憂國憂民現(xiàn)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可是凡間的戰(zhàn)爭和神仙無關(guān),這是他們自己的因果,自己不能貿(mào)貿(mào)然插手,不對,不能用法術(shù),那用凡人之軀也許能做點什么?
“姑娘,要不要喝點粥?”突然面前遞過來一只破碗,碗里一碗清水里面或者些許的飯粒,姑且叫粥吧。
鳳眠望去,是一位蒼老的婦人在遞碗給她,婦人瘦骨嶙峋,膚色是明顯挨久餓的暗黃色。
鳳眠向?qū)Ψ酵兑陨埔獾男?,接著搖了搖頭,“你喝吧,我不用?!?p> 鳳眠到處走了一圈,心下暗自拿定了主意。
隴夜聽侍衛(wèi)說似乎在城樓下流民堆里見了鳳姑娘的身影,等他趕過去時什么都沒有看見。
他搖了搖頭安慰自己:鳳眠不可能來這的,她只身一人怎么敢到處跑,就算來了這也應(yīng)該會想方設(shè)法讓人通知我才對。
鳳眠并不打算告知隴夜她的到來,沒得讓他再分心照顧她,她想法進了安平國的軍營。
她用的美人計,凡夫俗子哪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鳳眠三言兩語就取得了安平國副將的信任,副將為了邀功將她敬獻給了這次攻打離國的守將敬王。
“美人,你過來?!敝心昃赐跻荒槞M肉,一看就是兇神惡煞不好惹,鳳眠裝作怯怯的樣子往后退了兩步。
敬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椅子,“你過來。”
“……我和娘親她們走散了,我想要去找娘親,大人您放了我好不好?”她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嬌嬌弱弱的說。
“放了你?那不可能,你的家人本王會派人去尋找的,如今外面到處都是安平國的流民,找起人來很慢的?!本赐跄樕嫌行┎荒?。
“好吧?!兵P眠見說得差不多,便慢慢朝敬王旁邊的椅子挪步。
剛屁股挨了板凳,敬王一站起身就嚇得鳳眠如驚慌的兔子唰得站起身,瑟瑟發(fā)抖。
敬王見鳳眠怕成這樣,也不敢用強,變著花樣哄她放開懷。
五日后,敬王自覺把鳳眠哄得差不多,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婚禮,他準備在將軍對擂前娶新婦,何其囂張。
“啪”隴夜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磕在面前的桌上,神情憤慨,手上青筋暴起。
“這敬王擾我百姓,攻我國土,如今還強娶我離國女子,真是可恨!”
副將在一旁沉聲道:“殿下息怒,他們明日大婚必然人員混雜,這或許是咱們的機會?!?p>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到時我會混進去,最好能趁亂殺了他們將領(lǐng)。”
副將大驚失色,趕緊跪下,“殿下,您要親自去?這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本宮的武藝高強,少有對手?!?p> “殿下……”
副將還要繼續(xù)勸阻,隴夜揮了揮手,“勿要再多說,下去吧?!?p> “是?!备睂⒁徊饺仡^,默默下去了。
隴夜換上利于打斗的衣服,然后從東宮帶來的侍衛(wèi)里挑選了三名武藝高強之人連夜爬下城樓混進流民堆里。
第二日,敵營果然鑼鼓喧天,全軍上下興高采烈地開始喝喜酒,牛羊大量被宰殺,美酒一壇壇被揭開封口。
到處都彌漫著酒菜香味,敬王出去和副將們喝酒吃菜了,鳳眠趁機將昨晚那敬王在她面前展示過的軍營布防圖偷到手。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鳳眠有些疑的問:“辦婚宴?王爺難道不怕被離國趁機攻打?”
“哈哈哈,小美人看見本王手里的東西沒有,軍營布防圖,他們沒有如何攻打得下我?”敬王甩了甩手里的羊皮,笑得一臉自信。
于是被鳳眠用心記下來了,原來隴夜他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被動防守的原因在這,那自己將這東西偷了給他們不就贏了。
于是,正在鳳眠專心琢磨著如果她神魂離體將東西送過去是否會擾亂隴夜的氣運時,她聽見屋頂上有瓦片被揭開的叮嚀聲。
她不用抬頭,只是用神識一探,發(fā)現(xiàn)竟然是隴夜帶著東宮的侍衛(wèi)。
外面人聲嘈雜,房內(nèi)燈火通明,鳳眠捏了捏手里的布防圖,聲音清脆:“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p> “是,娘娘?!笔膛畟児Ь赐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