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音……學長。”槿嵐看著自己主動出來的慶音,感到不可思議。
看銀凜說的,不要去打擾他,應該是陷入了很深沉的抑郁當中,吧,怎么一下自己就出來了?
按照目前的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慶音已經徹底想通了。
“槿嵐?!”慶音微笑地看著她,“我們一起去布置場地吧,明天就要開音樂會了啊?!?p> “學長,去陪陪筧櫻啊,你現在陪著我去布置場地干什么?”
“筧櫻的音樂會是很重要的啊?!睉c音溫柔的話語給了槿嵐一種極深的錯覺,“我們一定要辦好啊?!?p> 槿嵐真的想給慶音的腦袋上來一拳,罵他一句傻逼然后把他打醒,就像是暴打衛(wèi)寺把他來到臨舟面前一樣。
可是慶音先發(fā)制人,像是明白槿嵐意思一樣,他推著槿嵐,來到了天臺上,自己開始布置場地的同時并且給后者詳細說明了格格要注意的點,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而且,他吩咐完了,竟然就是當著眾人的面離去了,還留下了令人費解的樂觀話:“我去陪筧櫻了啊,各位加油啊,明天誰搞不好,信不信我直接把那個家伙塞到馬桶里,都好好干吧!”
那些聽到這話的人,都開始懷疑慶音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癥或者說神經錯亂癥的,怎么一下子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拿常理思考似乎根本不可能吧?!
自己的妹妹已經接近死亡,居然如此樂觀,而且還尼瑪調侃別人幫忙布置這幾乎是為妹妹送終的音樂會?!
不是,這是人被腦子踢了還是抑郁成瘋子了?
總之眾人就是呆呆地看著這個行為異常的家伙,離開了天臺,徑直跑向樓下。
來到病房,看護病人的銀凜已經昏昏欲睡,此刻扶著墻壁,處于一種奇妙的昏昏醒醒的狀態(tài),慶音不忍心去打擾他的睡眠,于是放輕腳步,慢慢地走進那眺望著天空那一輪新月的筧櫻。
“筧櫻,還好嗎?”慶音輕輕拍打地筧櫻的后背,“這幾天一定很難受吧。”
“我……”筧櫻聽到了哥哥的聲音,低下了頭,“如何有哥哥陪著,我不難受……”
“累了就好好休息啊?!睉c音撫摸著筧櫻的腦袋,心中滿是淚水,但是表面依舊和藹。
“哥,你現在怎么樣了,別老是說我啊……”筧櫻抓住了那支因為鍛煉過度而緊繃的手,哭腔猶如崩壞的大壩,一泄而下,“你也得關心一下你自己??!你都為了我,奔走多長時間了啊?!為什么,為什么不為自己想想啊?!?p> “我……”慶音抱緊了筧櫻,在她耳邊輕輕道,“傻孩子,哥哥沒有你,可活不下去啊?!?p> 這一個理由,也許足夠很多人活到永遠了吧。
“可是我……只是個替代品而已啊。”筧櫻抓住了慶音的手,痛哭起來,“何必為了我這么一個替代品而去奔波,而且我不是要死了嗎?為什么……為什么???!”
少女說的對,她從始至終都不過一個替代品,一個假的妹妹,一個青年用來自我安慰“妹妹還沒有死”的假象的工具而已。
但是,誰有能夠想的到呢,這一路上來的日夜陪伴,那一句關懷,確是讓他與她,建立起了一種真正的關系。
“誰說贗品就不能勝過真品了啊。”慶音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把自己唯一的溫度給了這個瀕臨死亡與崩潰中的女孩,“你與我相遇的緣分就是寶藏啊……”
這種關系,比兄妹,更加兄妹啊……
淚水打濕了病服,所有的痛楚被這言語冰封,何等的溫柔與執(zhí)著啊,一路以來的傷痛與堅持,都在此過后,化為粉末。
……
已經逐漸入夜,慶音打了個哈欠。
他此時正坐在一輛快車上,而那司機,則是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家伙,反正就是一個政府的特殊人員吧,他本來是一個運特殊貨的司機,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慶音劫持了。
慶音的要求很簡單,而且很粗暴:“帶我去找你們這一區(qū)域的執(zhí)行官,不然就宰了你,生或者死,給我二選一。”
這公然搶劫的的家伙……想著發(fā)財的司機只能感嘆這等事情怎么給自己遇上了,面對死亡還是帶路,他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果然選擇了帶路。
畢竟出賣組織什么的,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反正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自己到了那吱一聲,這家伙估計就得死無全尸了吧。
司機這么想,然后輕易就帶著慶音過了關卡,只逼他們自己的“特殊據點”。
慶音在車內一看,這地方就跟某電影里的基地一個模樣,全身上下一看啥都沒有,普通地跟個居民區(qū)一樣,然后實際上人員駐守等東西安排得井井有條,真的是科幻片一樣的水準。
政府看來是瞞了群眾不少事情,真正領先的科技估計連打碎地心的玩意都可以造得出來了啊。
要不然……怎么連“心之形”這種反物理嘗試的魔幻武器都能夠造的出來,你這是在逗我還是在故意騙我?!
既然連“心之形”這魔幻東西都能夠造出來,看來這一帶的特殊科技景觀也都不足為奇了啊。
慶音看著小車停在了停車場,二話沒有說,用自己“心之形”造出來的劍瞬間把那個司機切成了碎塊。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之類的角色,不要忘記了,現在占據慶音身體的,是他的另一個性格,一個黑暗而又愛幻想的慶音。
“這么大嗎?”慶音把武器收了起來,然后穿上了那司機的衣服。
他并不打斷借此來偽裝自己,只是借助衣服稍稍躲避監(jiān)控的篩查而已,然后看見一個監(jiān)控,就砍掉一個。
這樣子,才是隱藏自己的最好方法吧?!
“御海……御?!# 睉c音的嘴唇迎著風猛烈跳動著,“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給我出來,我現在需要你???!”
他看著那些建筑群,咬緊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