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只給你們兩種選擇,服從我……或者,死!”藍(lán)發(fā)斜劉海的御海大笑著,那口吻,就像是專制君主在看幾個反抗的螻蟻。
“來了一個大言不慚的家伙啊……”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覺得御海只是一個出來活躍氣氛的小丑,“我們的這場拍賣會,又更加熱鬧了呢……”
“我說的是事實(shí)哦……”御海在座位上狂笑著,這燈光竟然也伴隨著這陣狂笑而停下了……
慶音也是明白了御海在干什么,這樣的操作,就是在給自己機(jī)會啊……
他舉起手,把站在墻壁邊上的七名雇傭士兵用飛劍一下就釘死在了墻壁上,然后趁著所有但是視野都聚焦在御海身上的時候,握著“心之形”召喚出來的合金劍,一下就是從暗處出手悄無聲息地一下把那個一直在帶節(jié)奏的主持人砍成了兩半。
然后,便是取走了箱子,同時引發(fā)了警報……
“不是吧……有人偷箱子!”在燈光消失后的十秒之內(nèi),那警報聲傳遍了拍賣場的所有角落,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剛剛所作所為的一切,可能都會失去意義了……
這個臺子上擺放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用來展覽的贗品,而且由于特殊的拍賣會……這種真品甚至沒有做任何保護(hù)設(shè)施……
人們開始慌亂的時候,御海卻是笑了……這群人即便是社會名流上層精英,但是人的本性還是沒有變,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絕對的理智……
所以!
御海意念一動,那手指上的心之形瞬間放出巨大的光芒……這并不是因?yàn)樗牧α?,而是因?yàn)楣饴泛涂臻g都被集中的腦電波扭曲成了一塊!
所有人的位置上,都長出了一根巨大而極其鋒利的尖刺,90%的人,都逃不過著瞬間的襲擊,紛紛被刺穿了身體后掛在了那些尖刺上,然后,御海大口呼吸著,倒在了地上。
那些幸存的人拔出手槍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找到,反而讓慶音這個“小偷有了逃跑的機(jī)會。
慶音擁有心之形這樣的武器,想要打開這個箱子,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他的思想和自己的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連成了線,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慶音抱著箱子,從御海來時的通道迅速閃了出去,然后開始了逃竄。
不過,這種可以直接改變世界的東西,怎么樣可能讓慶音如此輕易地拿走?
而那些組織這場拍賣會的人,也就是研發(fā)這藥劑的博士的孫女他們那一伙,已經(jīng)開始了對慶音的瘋狂抓捕。
一時間,不僅僅是地面,連空中都被準(zhǔn)備好了的各國軍隊(duì)控制,一些國家甚至直接開始了交火,整個街道,整個s城都陷入了慌亂之中。
但是即便是這樣,慶音的行進(jìn)速度依然不可被阻擋,只因?yàn)樗叩穆泛褪孪劝才藕玫挠媱澏急挥M昝赖貓?zhí)行了。
現(xiàn)在,整個華國正統(tǒng)的軍隊(duì)都由慶音和御海這個家伙說了算,而只要慶音將那藥劑作用到筧櫻身上,然后用高溫的熔巖直接融化那個箱子,這場鬧劇,也就是從此消失了。
……
所有的一切都出奇地順利,除了一個意外。
一個銀發(fā)的少女,毫無征兆地來到了慶音的身邊。
“筧櫻?!”慶音看著眼前的少女,兩個字脫口而出。
怎么回事,平常身體瘦弱成那樣的筧櫻,居然站了起來,而且來到了醫(yī)院門口,率先攔住了自己?
也許這就是命運(yùn)吧……
但是少女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慶音震驚了。
“好久不見啊,哥哥?!蹦莻€銀發(fā)垂腰的少女,面容姣好到根本不像人,也有著一雙冷血到零度的眼睛。
她一巴掌便是輕松打翻了慶音,然后她輕輕一伸手,那瓶藥劑便是輕易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
“等等……你是筧櫻?!”慶音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從地面上掙扎地站了起來,他的三觀和過往的記憶在瞬間崩塌成為了碎片,這個女孩,和躺在醫(yī)院病床的少女長得一模一樣。
不論多少個春秋輪回過去,慶音也絕對不會忘掉她的!
她并不是那個被起名為“筧櫻”的替代品,不是那個自己找來的替代品,而是那個真正的,被自己害死的筧櫻??!
真正的筧櫻注視著親哥哥顫抖的樣子,露出了邪惡而又復(fù)雜的笑容:“我的慶音哥哥……你還記得我啊,你居然還記得我啊,你居然還記得我???!”
“為什么?”慶音臉上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悲痛,也許是為親妹妹的歸來而高興,也許是為了妹妹的變化而心痛……再次相遇,自己的一切經(jīng)歷都猶如一場幻夢。
自己的頹廢,自己被拯救……自己為愛成瘋成魔,再到泯滅底線激發(fā)所有潛力……這一切都很是可笑啊。
原來,自己的妹妹,從來都沒有死過,死的,只是自己灰黑的心……
“怎么,很驚訝啊……”真正的筧櫻一步一步踏上了虛空,“要不要見識一下我現(xiàn)在的力量啊……哥哥……你應(yīng)該聽說過那個博士,曾經(jīng)造出了三管的‘完美基因’吧……然后莫名奇妙消失了一管……”
“果然啊?!睉c音的話語突然少了些瘋狂,他看著身旁的戰(zhàn)火,絲毫不為所動,“你應(yīng)該就這么活下來的……”
“是啊,你猜猜我是這么活下來的?”筧櫻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整一張美麗的臉龐被自己的指甲撕得稀爛,然后她把右手整只手都吞下了肚子,“我被那群人當(dāng)做實(shí)驗(yàn)體,白天軀體被他們?nèi)我饬枞琛缓笠雇肀贿M(jìn)行手術(shù),每天肚子都要給刨開三次,而且不用任何麻醉藥,我的喉嚨也無法呼喊……”
“……”
慶音只是沉默。
“我被他們當(dāng)做了博士的藥劑實(shí)驗(yàn)體的一員,但是我沒有失去希望,我期望著我的哥哥能夠從大火中把我?guī)С鰜硪粯?,再次把我救出來……”筧櫻的眼白突然消失了,整個眼睛都變成了可怖深邃的黑色,“可是??!可傻是??!我用血在自己床板上刻字,整整等了三百六十天,每個日夜我都沒有入眠……但是,依然沒有聽到任何消息……我知道哥哥永遠(yuǎn)不會來救我了,他已經(jīng)放棄我了?!?p> “那個可以為我燒毀自己身上一半皮膚的哥哥,已經(jīng)死了。”
她的嘴唇邊,落下了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