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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一

第三十四章 明明

世界的一 辛酉月 3354 2021-02-03 22:50:56

  【馬路寫給明明的詩:

  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

  都變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

  一切無知的鳥獸

  因為不能說出你的名字

  而絕望萬分

  ——《戀愛的犀?!妨我幻贰?p>  在回程的車上,蕭明明很乖巧的坐在車后排,沒有給他開窗,他就靜靜地把頭靠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時不時眼睛里出現(xiàn)驚奇的目光。

  “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兒”,秦玥坐在副駕駛,砰地一下坐直了身體,“我剛到你家的時候,你不是給我念過一個什么出生禮的儀式什么的,那是你那個拋棄你的父親的嗎?可咱們蕭明明怎么沒有出生禮?”

  蕭藍(lán)看著秦玥護(hù)犢子的表情,笑了,“那不是給某個固定的人的。那個稿子是我在申請父親的時候來海山這邊看看,當(dāng)時問他們工作人員打印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誰是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生?!?p>  “出生禮是海山落對每個新生人的接待性禮儀,我在咱們進(jìn)門時選擇服務(wù)的選項里面沒有勾選‘出生禮’這一項,所以剛才他們也沒有給蕭明明進(jìn)行這個環(huán)節(jié)?!笔捤{(lán)慢慢的解釋道。

  “為什么沒選?怎么可以讓咱們明明比別人少點(diǎn)什么?你是怕花錢嗎?我跟你說,對待孩子,不不,對待老人,父母,可不能省錢,這可都是他們記一輩子的事兒!”秦玥說著說著,自己覺得不太對勁,她發(fā)覺自己自然的站在一個“世界母親”對待“世界新生兒”的心態(tài)上了,怎么會這樣?

  蕭藍(lán)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怕花錢,是怕耽誤時間,咱們開回去還要三個小時呢!再說,出生禮就是那點(diǎn)兒事兒,說給新生人就是個儀式,他們也聽不懂。等回去了,你慢慢教他就行了,反正你對界世這么熟了,教育我父親,綽綽有余的!”說完,蕭藍(lán)給了秦玥一個狡黠而肯定的眼神。

  秦玥低頭看看自己,摸摸自己的胸口,體會著自己的心態(tài),然后回頭看看后排的蕭明明。

  蕭明明發(fā)現(xiàn)秦玥扭頭看自己,坐直了身體歪歪頭,飄逸的灰白色長發(fā)有一縷落在額前,清澈深邃的墨藍(lán)色眼瞳看向秦玥,嘴角上揚(yáng)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秦玥呆了兩秒鐘,對蕭明明擺擺手說,“沒事兒,你繼續(xù)看風(fēng)景,繼續(xù)哈?!?p>  轉(zhuǎn)身坐好的秦玥,搖了搖頭,對蕭藍(lán)說,“咱們明明這個顏值,這個魅力,我跟你說,你完蛋了,這輩子你要替你這個老爹處理多少桃花債啊?”

  十天后......

   7月25日

  秦玥氣鼓鼓地走進(jìn)蕭藍(lán)家,徑直走向餐廳,蕭明明在后面乖乖的跟著,依然是長發(fā)飄飄。蕭藍(lán)正在做晚飯,聽見有人進(jìn)門的聲音,一手握著炒菜鏟,從灶臺邊走過來兩步,看著情緒不對的秦玥問道,“怎么了?”

  秦玥在餐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咚咚灌了幾口,“還不是你那寶貝父親,今天去接他,又被老師留下來訓(xùn)話了!”

  蕭明明跟上來,停在餐桌邊,不敢坐下,兩只手在身前相互抓著,緊張地搓著手指。

  秦玥一聲嘆息,“唉,十以內(nèi)的加減法,一個禮拜了,愣是學(xué)不會!你當(dāng)年不是一個月就畢業(yè)了?照你這寶貝父親的學(xué)習(xí)速度,數(shù)學(xué)他估計一年也及不了格!”

  蕭明明聽著很慚愧,委屈地低下頭,耳后的長發(fā)太柔順,隨即滑下,更顯得楚楚可憐。

  秦玥看著委屈的蕭明明,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想了想,“不過老師也說了,明明他文學(xué)學(xué)的還是不錯的,學(xué)的快,記得也快,特別是對詩歌很有自己的理解。明明,給你兒子背首詩?!?p>  蕭明明聽到這里,抬起頭,看看秦玥,又看看蕭藍(lán),然后站直了身體,緩緩道來,“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變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一切無知的鳥獸,因為不能說出你的名字,而絕望萬分......”

  蕭明明背詩的時候,深邃的眼神望向遠(yuǎn)方,就像一個真正的詩人。

  “乖乖”,聽了蕭明明背詩,秦玥搖頭驚嘆道,“真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啊,蕭藍(lán),你父親,他是個詩人啊!長得這么帥的詩人,你完蛋了!完蛋了!”

   7月25日

  寧宇躺在一間黑色的房間里,房間的門是關(guān)著的,門的對面有一個方寸大小的高窗,方寸大小的光線隨之灑進(jìn)來。寧宇沒有受傷,寧宇沒有醒來,寧宇沒有呼吸,寧宇的心跳依然沒有恢復(fù)。

   7月25日

  伊其剛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一個車禍的斷腿的病人,但因為心臟不好,手術(shù)過程中差點(diǎn)兒犯心臟病,還好,一切都控制住了。脫下手術(shù)衣刷手的時候,伊其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來,過了幾秒鐘,抬頭看看鏡子里的自己,笑著搖搖頭,然后繼續(xù)刷手。

   7月25日

  教堂里,一個牧師默默地走進(jìn)禱告室,在禱告屏障一邊坐下,輕輕地說“好了,可以開始了?!倍\告屏障的另一邊傳過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青亞牧師?!?p>   7月25日

  一家叫做“山那邊”的舊書店里,在二層小書庫,山群整理著之前悠悠喜歡看的書,“終于可以動手整理這些了”,能沖淡悲傷的除了時間真的是沒有什么別的了。山群看著這些書,微微的笑了笑。在拿高處的一本書時,書頁里有幾張卡片掉出來,落在地上,山群撿起地上的卡片,好像每張卡片上都有一個名字。山群拿起其中一張,仔細(xì)看了看,上面寫著兩個字“秦玥”。

   7月25日

  南司大主教叢鐘嘯站在窗邊,身后,柳其清主教在桌邊沏茶,“大主教,您不用太擔(dān)心了,應(yīng)該會沒事的?!眳茬妵[看著窗外的一株茶花,嘆了口氣,“我不是擔(dān)心我,我是怕那些無辜善良的人,為了我,受無妄之災(zāi)?!?p>   7月25日

  易束在隱峰喝酒,他又喝多了,祁老板走過來坐在易束身邊,“小易束呀,這幾天你喝太多酒了,你的酒幣早就沒有了,怎么辦啊?”易束醉眼惺忪地看著祁老板,“只要易柬能回來,我就戒酒!只要易柬能回來,我就打探各種消息還給你欠下的酒幣,好嗎?”祁老板用手溫柔的拍著易束的頭發(fā),微笑著。

   7月25日

  游未了坐在自己家的客廳的地上,繼續(xù)搭著他的積木,一旁,放著一瓶橙汁。搭到困難之處,游未了一會兒趴在地上仔細(xì)看著積木底層的基礎(chǔ),一會兒又站起來思索著上層的空間構(gòu)成。良久,他拿起來地上的橙汁,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后低頭看看手中的橙汁自言自語道,“嗯,味道真是不錯!”

   7月25日

  易柬穿著囚服,坐在單人囚室的床邊,他低著頭,用雙手撐著額頭,久久沒有動。過了一會,只見地上,滴下了兩滴淚珠。

   7月25日

  善老板在柜臺里面打開冰冷的飯盒吃起盒飯來,這時候,他的手機(jī)響了,“爸,我知道了,熱啦,放心吧,我會熱著飯吃的,你就別操心了。你跟我媽早點(diǎn)兒吃了飯去散散步啊,晚上不用給我留門,我?guī)ц€匙了?!?p>   7月25日

  四海坐在五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他覺得很累。五湖就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他盯著四??矗八暮?,人,車,我都查到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四??粗搴?,滿眼的疲憊,他搖搖頭沒有說話。五湖低頭嘆了口氣,“為什么?”四海在五湖這里呆了這么多天,第一次開口,“讓老大來,我只說給他!”

   7月25日

  成鬼坐在西海邊釣魚,他喜歡在傍晚的時候來釣魚,看著夕陽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樣子,他覺得很舒服。這時一個小孩子跑到他身邊,蹲下來趴在海岸邊朝水里看著。成鬼看著小孩子,好奇的問他“喂,你看什么呢?”小孩兒抬起頭看看成鬼,“我媽說,這海里有鬼,所以,我想看看鬼長得什么樣子?!?p>   7月25日

  姬蘇穿著一襲紅裙,坐在自己家的飄窗窗臺上,她的家在一個百米建筑的最高層,從窗戶向往看可以看的很遠(yuǎn),包括看著那紅彤彤、圓滾滾的夕陽一點(diǎn)點(diǎn)落下。姬蘇一只手握著一杯紅酒,另一只手拿著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少年跳躍時的抓拍。就這樣,姬蘇呆呆的看著窗外很久,“兒子,今天,是你回神國的日子,從今以后,我再也沒有機(jī)會找到你了!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7月25日

  舒盛坐在飯桌前,表情十分嚴(yán)肅,甚至是有點(diǎn)兒惱怒,他的妻子坐在旁邊也不敢說話。餐桌對面坐著他的父親和母親,兩位略顯年邁的老人一臉的委屈,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舒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終于開口了,“你不該這樣!”。這時,坐在餐桌主位的一個看起來大約十歲的男孩子把頭略微揚(yáng)了揚(yáng),斜著眼睛看著舒盛,“我跟你說過許多次了,你要為舒家考慮,你要為爺爺以后考慮,總是這么優(yōu)柔寡斷,舒家,早晚會敗在你手里!”

   7月25日

  國家科學(xué)院,莫迪教授從實(shí)驗室走出來,回到辦公室,他打開電腦,但并不想工作。他打開聊天工具,在對話框里面打出來“我有一個問題思考不清楚”,對方回答道“什么問題?說說看?”。莫迪教授想了想,打道,“我們的大腦是思維的載體,但我們用大腦去理解思維,就像是用大腦去理解大腦本身,這可以做到嗎?換句話說,我們?nèi)祟?,真的可以理解人類自身嗎??p>   7月25日

  計良坐在隱峰的密室里,看著秦玥留下來的關(guān)于“世界”的消息,表情從興奮,到詫異,到冷靜,到嚴(yán)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語道,“有意思!”

   7月25日

  海山落,在海灘上,一片葉子緩緩的停住,葉子里是一個女人,看軀體是個年輕女人。女人很快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撐著地坐起來,看了看周圍,這時有兩個工作人員上前扶起她,她順勢站起來,扭頭看了看葉子上的數(shù)字,在心里迅速算出年齡,然后暗想,“30歲,這次可以了?!彼霃堊煺f什么,發(fā)現(xiàn)并不能說出什么語言或者詞句,只能在心里暗想,“奶奶的,忘了,還不會說話,唉,還要等等,真是麻煩?。 ?p>  女人被扶著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看海山,抬頭看著海山上面的云端,然后慢慢轉(zhuǎn)回來看著前方,嘴角上揚(yáng),露出微笑,心里默默說著:

  等著我!

辛酉月

34章,35天(有一天斷更),跌跌撞撞寫到了這里。作為一個沒有大綱、沒有細(xì)綱,甚至沒有計劃,更是經(jīng)常打破計劃,只是為了那個結(jié)局而邊走邊寫的故事,打算要在這個節(jié)點(diǎn)停兩周。一是要修一下前面的34章,說實(shí)話,每一章發(fā)出去后都沒有檢查過,而且自己寫過啥還經(jīng)常忘記,所以肯定有好多矛盾錯漏,需要回回爐。再一個是要把馬上就開始的無常軍團(tuán)大戰(zhàn)好好做個計劃,能不能有綱不知道(因為我還不知道綱是長什么樣子的?哈哈哈),但至少要有邏輯和因果,畢竟是多人大場景,第一次寫,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希望兩周后回來,可以江湖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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