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辦選秀被拒無頭路
“殿下,你!”
“殿下!”
戒飯驚慌不已,他甚至懷疑下一秒陸星畫就會奮力將云錦書死死扔到池塘里。
孟引歌亦臉色突變,剛因與云錦書達(dá)成協(xié)議而暫且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她是那么肆無忌憚,卻偏偏幾次三番惹得陸星畫為其行為大變。
陸星畫挺拔俊秀的背影近在眼前,自己親近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抱著她往前走。
愛而不得,最是錐心。
呵呵,合作?聯(lián)盟?
孟引歌眼中狠戾之光閃了又閃,拇指用力緊緊扣進(jìn)指腹之內(nèi)……
云錦書有些暈,還有些慌,更多的是心虛。
“陸……陸……陸星畫……”
慌亂之下,她直呼他的名字,在他懷中抬起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啊,從這個角度望去,天空、云朵、樹冠,皆以一種平時未曾見過的姿態(tài)不斷移動。當(dāng)然,還有他那張與言思鐘云共享的帥臉。
那張帥臉滿是滿是嫌棄與不耐,緊抿的嘴巴發(fā)出輕輕一聲“哼”。
云錦書不知道他哼什么,反正自成年之后,自己再也沒有被男子這樣抱過,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在懷中悠然前行,她突然之間有點害羞。
一害羞就不自在。
云錦書想借力抓著他的衣襟,覺得不妥;不抓著些什么,又覺得怪怪的。無奈之下,只好任由雙手不知所措地垂在下面,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多動與機(jī)靈。
撒嬌女人最好命?
嬌弱女子有人抱?
云錦書腦子亂亂地——這就是自己示弱的結(jié)果?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
“喂,陸——太子殿下?!?p> 云錦書躍躍欲試地開口,欲順?biāo)浦?,提出自己的要求呢?p> 只是話音剛落,頭頂已響起一聲暴虐之聲:
“閉嘴!”
陸星畫抱著云錦書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哼,女人真是麻煩,不是話多就是事多!”
“我!”
云錦書被噎得想要即刻踹他一腳,又猛然記起自己現(xiàn)在因該是“身負(fù)重傷”、“嬌弱可憐”的狀態(tài),于是忍下怒氣,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
一路走至寢殿,陸星畫“砰”地一腳踹開自己隔壁那間側(cè)房,停在榻前,松手讓云錦書掉了下去。
沒錯,就那樣松開雙手,讓云錦書做了一次自由落體運(yùn)動,根本沒有輕拿輕放這一說。
能忍著對女人的天生厭惡將她抱回來已是陸星畫最大的溫柔。
仿佛這樣就能抵消自己對女人動手的黑點。
此刻便像是任務(wù)完成了一般如釋重負(fù),拍了拍雙手,撣了撣自己的衣袍,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開口:
“真重!”
云錦書氣急了。
古代并無乳膠床墊,身體與床榻結(jié)結(jié)實實來了個親密接觸,云錦書到底沒忍住,吃痛出聲。
“陸星畫,你堂堂太子,竟然對一個女子動手,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云錦書扶著肩膀,面上是又委屈又可憐的表情。
陸星畫不耐煩地皺眉:“想做什么直接說,再這樣拐彎抹角我割了你的舌頭!”
與這女子相處數(shù)日,吃過她嘴上不少虧,他漸已摸清她的套路,故而直接把她的路堵死。
只是他自己渾然不覺,他說出的話已然帶有一分……嗯,有點說不出什么感覺的味道來。
“想選秀!”
云錦書直著身體坐在床上,老老實實地開口。
如今葉風(fēng)身份已明,并非原書中自己要嫁的殘暴太子,所以那人到底是誰,總不會是陸星畫吧?不不不,他那么招人討厭,云錦書怎么會愛上他!
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抓緊搞自己的頂流事業(yè)才是正經(jīng)事。
“到底何為選秀?為你你對選秀念念不忘?”
陸星畫沒有直接拒絕,這讓云錦書看到了一點點希望。
“選秀嘛,選秀就是……”
說起這個話題,她忽然來了精神,正想就選秀為何物、選秀的舉辦方式、選秀對整個陸盛國的重大意義長篇大論一番,可看了看房內(nèi)一眾不像是能接受這種新鮮事物的古人,還是換了說辭。
“說秀嘛,就打擂嘍,誰贏誰就是冠軍,只不過選秀不比武功,只比才藝的?!?p> “所以,你選出冠軍是為了什么?”
陸星畫一秒抓住重點。
啊……這……
當(dāng)然是選出冠軍,捧為頂流,回去2020 ,找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扇爛這張帥臉吧。
猶豫了一秒,云錦書還未想好說辭,陸星畫就瞇了瞇眼睛,毫不猶豫地。
“不許!我說過,禾禾平安歸來才準(zhǔn)你選秀,如今禾禾受了這么大委屈,想都別想!”
說完,抬眼看了看葉風(fēng),接著開口道:
“還有你,等禾禾好起來再找你算賬!”
既知他是葉府明將后代,陸星畫反而對他放下心來,一時半會,他定不會鬧出什么事非來。
“戒飯,盯著她,這幾日別讓她亂跑,再惹出什么事端來?!?p> 麻煩的女人,陸星畫一臉不耐煩。
葉風(fēng)盯著陸星畫,輕哼一聲,完全不把這個太子放在眼里。
身份既已被他知道,自己就沒什么好再遮掩的,不如大大方方表達(dá)自己對他的厭惡,對整個陸氏皇族的唾棄鄙視。
他的態(tài)度極為不敬,可奇怪的是,陸星畫并未為難他,而是邁著自戀高傲的步伐,風(fēng)一般像禾禾殿內(nèi)去了。
孟引歌抬眼看了看云錦書,咬了咬嘴唇,沒說什么,也臉色深沉地跟著陸星畫而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三人,奉命留下監(jiān)管葉風(fēng)的戒飯松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撇嘴開口:
“終于走了,可把人累壞了。”
顯然,他并未把云錦書與葉風(fēng)當(dāng)成外人。最起碼與云錦書相處著幾日以來,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十分特別。
特別可愛。
“姑娘,你剛才說那個什么選秀,你看我行不?”
戒飯將一盤栗子酥遞到云錦書面前,充滿希望地待她回答。
那栗子酥發(fā)出誘人甜香,云錦書捏了一塊兒放進(jìn)嘴里,笑瞇瞇地開口:
“戒飯,你知道什么是諧星嘛?”
戒飯一時回答不上來,只充滿疑惑地望著云錦書。
云錦書卻抬頭,用近乎“諂媚”的目光重新審視了自己那三分之一張船票,滿眼都是滿意。
“葉風(fēng),你想不想搞點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