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庭帶著期待和緊張的心情將信寄了出去,卻沒想到,許林自此就沒再給他回信了。
正在嚴庭焦急時,又傳出了文家向許家提親的消息。這無疑是給了嚴庭當頭一棒,難道是因為要和文若濤訂親了,所以才要劃斷兩人的聯(lián)系嗎?嚴庭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慌了。
文家才剛去許家提親幾天,嚴庭就在大街上又遇到了許林。杏兒為她撐著傘,她則拿一把小扇掩面,在一個小攤上挑選東西。
“許小姐。”嚴庭帶著復雜的心情喚許林。一方面他很高興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另一方面,嚴庭又在意起文家的提親她是否答應了。
“嗯?”
許林正伸了食指試胭脂,突然被嚴庭喊了一聲,疑惑的朝后望去,也忘記了指尖上還粘了胭脂,隨著她的轉頭就這樣染了一抹紅在她白皙的唇角邊。
見到是嚴庭,許林眼里也難掩高興之情,驚喜道:“嚴公子,你怎么在這里?”
“啊,恰巧路過,沒想到能與姑娘在此見面,幸會幸會。”嚴庭見到許林的笑,突然又靦腆起來。
許林看著嚴庭不知所措的樣子,著實可愛,拿著扇子掩面而笑。
“姑娘可要去走走?”嚴庭終于鼓起勇氣,向許林提出邀請。許林莞爾一笑,“好呀?!?p> 三人就這么在大街上逛著,嚴庭知許林喜歡剛剛那色號的胭脂,遂偷偷買了揣在懷里,準備等兩人告別的時候送給她。
等到三人到茶棚喝茶歇腳,杏兒去叫茶了,嚴庭才出聲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許姑娘……是否已經(jīng)……”
“沒有?!?p> 許林很干脆的打斷他,抬眼戲謔的看著嚴庭,就像是已經(jīng)看穿了他煩躁的原因。嚴庭得到答案的時候心都雀躍了,這么說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看著嚴庭呆頭呆腦的傻笑,又沒有什么表示,許林都忍不住放下扇子撫額,真是個木魚腦袋。
“有。”
嚴庭突然湊近她,拇指輕撫許林的唇角,溫熱的觸感令許林心跳加速,慌忙想別開臉以掩飾自己的嬌羞。
“別動?!眹劳サ驼Z,眼睛認真的盯著許林臉看,許林的臉一下子燒起來,就這么呆呆的任憑嚴庭輕撫。
“好了,剛剛胭脂粘到了唇角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嚴庭突然放開許林的臉,坐回原位笑兮兮的對許林說道。
許林石化了,對面嚴庭還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她這邊已經(jīng)氣血奔騰,額頭青筋暴跳了。敢情她這是被吃豆腐了?
一時間,空氣靜默下來,嚴庭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許林就不說話了?任憑他怎么逗她開心她也置之不理。
臨近黃昏,杏兒那丫頭突然說要去找?guī)讉€轎夫,怕累著自家小姐,讓嚴庭保護好許林,自個兒便跑沒了影。
“那個,你在生什么氣呀?”嚴庭試探著問一旁一聲不吭的許林,不應。
“你收到我的信了嗎?”嚴庭突然問道,他是指自己的告白信。許林頓了一下,輕聲開口道:“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