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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星荒野求生

第二十八章 “和平站”火星基地

我在火星荒野求生 青靈菌 2208 2020-10-25 17:51:15

  穿著宇航服在火星趕路并不是一件易事,張帆又累又渴,因為兩天沒有進食,手腳酸軟,在沙地行走的時候更痛苦,每走一步都像是把蘿卜從地里拔出來。

  走到下午的時候,張帆在一塊平坦的空地停下來,靠在巖石上稍作休息。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像是在火星,更像是在高三高考意外失利后,為釋放心中抑郁,而選在暑假單人徒步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時候。

  只不過和塔克拉瑪干沙漠不同的是,這里周圍的沙子都是淺藍色的。在這個神奇的地方,因為附近沙子里含有鐵和鎂的成分,所以呈現(xiàn)出獨特的藍色,這也為赤色的大地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這里安靜而美麗,沒有高科技,沒有水泥森林,沒有汽車尾氣污染,沒有擁擠的人群,只有一望無際的橘紅色荒原,這讓張帆有一種沖動,想要摘下頭盔對著遠山大喊一聲,看看有沒有回音。

  但是張帆知道,火星空氣稀薄,他喊再大聲也不會有回音。他也不會傻到真的摘下宇航服頭盔。

  此刻張帆口干舌燥,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脫水開始出現(xiàn)幻覺。不然剛才也不會覺得自己行走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有種摘下頭盔的沖動。

  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補充水份。

  可是在火星荒野去哪里尋找水源呢?

  這個還真的有!

  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宇航服內(nèi)就有一個產(chǎn)生水源的地方。

  蘇教授曾給他做過科普,宇航員在艙外活動時,排出的尿液會儲存在宇航服內(nèi)部一個特殊的水袋內(nèi);宇航服頭盔左側(cè)有一根吸管,直接聯(lián)通至那個水袋;吸管內(nèi)裝有超強吸附力的過濾物質(zhì)。

  按照蘇教授的說法,對比潔凈程度來說,經(jīng)過吸管流出來的水,和家里水龍頭流出來的自來水差不多。

  所以這個“水袋”也充當了宇航員應急飲用水的作用。

  張帆一直拒絕喝那玩意,主要是他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不喝就會死。

  張帆極不情愿地扭動脖子,低頭咬住了頭盔內(nèi)部左側(cè)伸出的吸管。

  溫溫的……

  你妹的!

  剛從下面出口排出來,又從上面入口進去了,當然是溫溫的。

  張帆盡量不想這些水是從哪里來的。如果拋開心理負擔,單從口味來說,真的和家里的自來水沒有區(qū)別。

  藍星本身就是一個大型水循環(huán)凈化裝置,宇航服內(nèi)是一個小型凈化裝置,藍星凈化的水曾經(jīng)和60億人的翔混在一起,宇航服內(nèi)的水起碼和翔是分開放置的。

  這樣想一想,好像心理負擔也沒那么重了。

  奧林匹斯山南麓。

  太陽已經(jīng)下山。

  張帆停下腳步,是到了和小伙伴告別的時候了。

  太陽能電池板失去陽光照射以后,火星探測車已經(jīng)變成了累贅,只會空耗宇航服的電力。

  張帆拔掉宇航服上的連接線,探測車上的指示燈立刻暗淡下來。

  他真的很感謝這個小伙伴。

  往前一步說,水手峽谷的脊狀熔巖管洞穴系統(tǒng)就是“機遇號”和“勇氣號”探明的,并登載在介紹火星的科普書籍上面,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容易找到過夜的庇護所。

  現(xiàn)在又為宇航服充電,陪著他走了一路,張帆眼神溫柔,充滿深情地摸摸小伙伴的頭,攝像頭:

  “再見了……”

  “賊基吧勇?!?p>  張帆獨自一人繼續(xù)前行,手臂顯示器上的地圖標示路程還有20公里,夜晚已經(jīng)降臨,氣溫開始降低到0°C以下。

  張帆已經(jīng)打開了頭盔上的照明射燈,宇航服的制暖系統(tǒng)也已經(jīng)啟動。和“賊機吧勇號”分別的時候宇航服電力還是滿的,足以支持制暖系統(tǒng)全功率運行,直到走到目的地。

  目的地的位置非常明確。

  因為張帆看到了遠處的一道光,就在奧林匹斯山南麓,那是“和平站”的位置。

  他還在念初中的時候,就曾在電視上看過新聞報道:“和平站”火星基地發(fā)生了嚴重的意外事故。

  據(jù)說是線路異常導致的火災,致使多個艙室發(fā)生了嚴重的大火,雖然大火最終被基地內(nèi)的消防系統(tǒng)所撲滅,但也導致各個艙室充滿了一氧化碳等易燃易爆氣體,很容易因為一點火花或外部壓力而發(fā)生二次燃燒或爆炸。

  更為嚴重的是,這次意外事故還導致了危險化學物質(zhì)的泄露。

  唯一的好消息是意外發(fā)生時,“和平站”內(nèi)并沒有宇航員。

  聯(lián)合國宇宙國際合作署曾在第二年的火星任務中,捎帶向“和平站”附近發(fā)射了一個小型的固定檢測儀。

  結(jié)果在“和平站”附近檢測到了核輻射。

  雖然核輻射值還未超過安全水平,但是國際社會還是就“火星為什么會出現(xiàn)核輻射”而向米羅兩國提出了嚴厲交涉,但是米羅兩國的答復一直都是“無可奉告”,且態(tài)度強硬。

  不得已,后來聯(lián)合國就把“和平站”周圍10公里列為禁區(qū),禁止進入?yún)^(qū)內(nèi)開展火星探測任務。

  張帆已經(jīng)走進了聯(lián)合國劃定的“和平站”10公里禁區(qū)以內(nèi),但是他并未覺得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走過著名的斯特拉斯登巖石,走過一段鵝卵石河谷,穿過一片沙丘……

  一如他之前走過的道路,一直走到一座充滿工業(yè)氣息的金屬建筑群面前,亦是如此。

  這里是“和平號”火星基地。

  整個基地就像是趴在火星上的八爪魚。中間那座最高的建筑是主控制室。主控制室由環(huán)形玻璃幕墻包圍,透過玻璃可以俯視整個基地全景。

  平時玻璃幕墻的防護板會降落下來,以保護主控制室,而現(xiàn)在明顯有一面玻璃幕墻的防護板壞了,護板跌落在地,光正是從中透出。

  “和平站”是上一代的火星基地,當時模塊化建設的理念還剛剛出現(xiàn)。和“鳥巢”基地的科技感不一樣,這座由米國設計投資、羅斯建設,雙方共同維護運營的火星基地更多的表現(xiàn)出一種重工業(yè)的暴力美感。

  雖然外觀不一樣,但是使用方法大同小異。張帆走到“和平號”基地減壓艙的位置,解開艙門保險,雙手抓住艙門上的把手,深吸一口氣,用力擰動。

  咔嚓!嗤——

  艙門打開,一陣風由內(nèi)而出,吹起了門口周圍的沙塵。張帆站在艙門口向內(nèi)張望,室內(nèi)的情景讓他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眼前的情景不像是一個荒廢10年的火星基地該有的樣子,更不像一個發(fā)生過嚴重火災的基地該有的狀態(tài)。

  如果非要說,張帆覺得這里停止使用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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