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沒在原地等,先離開這個不合適的地方,走在路上糾結(jié),糾結(jié)要不要再去搶時間線,可用的時間線目前只剩自己那一年多的。要不要找到曾禮和魏世飛滅口,認出長相是小事,將銷毀異能者回復(fù)成組培前的組織則暴露了異能,會不會被認出時間異能?
保護層能量并不多,擋住大雨點空氣依然能夠流通,可感覺悶的慌。
夢灣的消息連過來,統(tǒng)計的實驗品“人”竟然出現(xiàn)數(shù)量增加情況,其中更有兩個同樣的已經(jīng)死在常雨異能里的銷毀異能者!常雨看完,隨后云袖異能者接進來通話。
常雨腦子里直嗡嗡,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攜帶好多灰塵極速掉落的雨滴,像極了掙扎于泥潭無法自拔的人,來時明明白白一條命,途中善惡難辨活不清。
壓回去個哈切,常雨捏捏甲刃:“供能系統(tǒng)不是都撤掉了?這個銷毀異能者,我才殺了她沒多久,難道是之前就有很多個”?
那些“人”的精神體力量薄弱,精神體和身體一起被毀,沒有常雨這樣的異能按理來說不該是復(fù)活。
如果真有那種異能者常雨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常雨想過的東西云袖異能者也想過:“是之前就有,我們沒查到,方才發(fā)給你的資料是完整資料”……
一人有個相差不大但內(nèi)容總有不同的爆料,常雨在沈墨軍旁邊聽沈墨軍說現(xiàn)在的情況。總結(jié)過,前兩天原來只是開胃菜!
以斜穿0維度的變異藍鯨港灣為界,靠西南方多名權(quán)力分散的聚集地掌權(quán)者被殺。
長遠的猜忌暫且不論。
不管是誰的陰謀,可爭搶的利益看得見摸得著,各聚集地副手和一些勢力趁機爭搶奪權(quán),打翻了天,只算死亡的異能者和普通人,數(shù)以萬計。傷的好歹留了條命在。
實驗品分為兩種極端現(xiàn)象:表象十分正常的普通人,且是無親無故放人堆里發(fā)現(xiàn)不了的普通人。異能過于強大的異能者,無一例外,全是和排名靠前異能者關(guān)系匪淺的“舊識”。
常雨心里反倒平靜了,數(shù)字擺到她眼前她當(dāng)空氣看。只思考自己。
沈墨軍還沒問常雨在這邊做了什么事,只是說她真心愁的事:“等他們分完了蛋糕,需要團結(jié)人心點燃熱血的時候,只有西南方聚集地人員死亡暴亂的事就會被翻出來,偏東北側(cè)這塊人員是他們一半的聚集地沒事兒,不平衡更加凸顯。
不愿意信的模糊真相等于假的。
到時候會有場跨越變異藍鯨港的大亂子,一半異能者啊,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常雨聽是在聽,就是沒用多少腦子:“停車”。
沈墨軍先停了車,再問常雨:“什么事”?
常雨難得的專注一件事想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所有的時間線都有兩個相合分支:“我想看看你的時間線”。
半顯現(xiàn)的透明時間線兩面翻了個遍,沈墨軍好奇常雨在找什么。
常雨在找按理說該存在的時間分支,從白淼的情緒波動判斷上次沈墨軍一直活著,可時間被倒回不該有時間線分支么?或者這段時間里她的經(jīng)歷軌跡沒有改變?瞎扯,怎么會沒有改變:“沒找到我想找的東西”。
是不是只有時間異能者才有這種情況?
剛想將沈墨軍的時間線放開常雨想到了自己的時間線,時間線自動衍生,長短和經(jīng)歷只有不大的關(guān)系。這樣對比,白淼的時間線比沈墨軍的長出好多。啊,對,白淼隔離異能。
“想找什么”?
“沒事兒,開車吧”。
除非再找個人看看時間線有沒有分支,想一溜這結(jié)果有什么用常雨偏偏給忘了,糾結(jié)不明白剛想放棄。又記得了,下次要近距離接觸那些實驗品“人”,看看他們的時間線是個怎樣的情況。
是一個人分了多個精神體還是什么情況。
常雨覺得有必要告知沈墨軍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我白天的時候殺了六個供能系統(tǒng)制造的實驗品”。
敵軍人數(shù)一下少了六個,還是異能者,沈墨軍沒一點高興,始終覺得常雨一直在刀尖跳舞。
消息是一個一個說的,常雨從不讓人無聊:“在魏世飛面前殺了他曾經(jīng)的愛人。
被魏世飛和曾禮認出來了。
異能有暴露的可能”。
落在最后這句話,沈墨軍出現(xiàn)一瞬間的異能強化狀態(tài),方向盤被突然嚇到的力氣攥著嘣的粉碎。別的好說,她是選擇聽取到異能暴露,造成了這個反應(yīng)。
常雨波瀾不驚的回復(fù)方向盤:“現(xiàn)在事情趕的太多,殺了他們滅口或許不合適,這邊聚集地也會亂”。
沈墨軍猶豫間想過停車,最后只是降低車速:“世界沒了誰都可以照常運轉(zhuǎn),副手缺的未必是實力,可能只是機會”。封口的事情,他們這個位置的人誰能說沒做過?為了擋住話而滅口的事沈墨軍還沒有。
現(xiàn)在沈墨軍覺得需要有了,曾禮,魏世飛,不是封的住口的人。他們雖然重要,但不是沒了不行。
沈墨軍和魏世飛性格與三觀大致相同,以往是相同立場的朋友??蛇@立場不是只有一個,如果這片懸浮框上再加個常雨,平衡線會立刻偏斜:“我會盡快準(zhǔn)備”。
常雨想問準(zhǔn)備什么,沈墨軍快速補了一句:“既然結(jié)仇了,當(dāng)時你是故意放走曾禮和魏世飛的?以后按你的想法來吧,斬草除根要趁早”。
有顧全大局的想法,常雨當(dāng)時也確實是沒那個機會:“那六個異能者的異能搭配好,我的異能光沒能完全穿透照到他們。之后就沒機會殺人滅口。
滅口等等再打算,實驗品捅出來的事還不算完。我埋的雷也沒有炸完”。
常雨趕在夜里出發(fā),日出行進,走過兩份二十多個小時,將自己的異能光送到數(shù)不清的地方,有多少人會逃開燈光、日光,空氣里的一點亮呢?
異能光作為一份柔和的標(biāo)記種子,只等常雨呼應(yīng)就會以不可控的方向事態(tài)發(fā)展。
常雨的異能總能給人以驚嚇,真有毒異能的做派。
常雨是常常失語,沈墨軍不說話大部分時間就閉嘴失神模樣的待著。
沈墨軍:“我會留意他們,夢灣最近安靜的奇怪,瞇起來跟個貓似的,你授意的”?
常雨轉(zhuǎn)著眼睛在想怎么把剩下的實驗品快點整到一堆去,新增十幾倍的數(shù)量肯定還有大動作,再搞下去死的人更多:“我是個不管事的高層,不評價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