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在深度睡眠中沒有意識,隔段時間就開始做夢,夢到不分先后順序的過去,記憶深刻的部分就會多夢見些片段。
沈墨軍外出前調(diào)配了所有信得過有牽制的人過來守著“隕石”,守著常雨,只為防范有對時間異能不死心趁虛作亂的。
知道常雨還活著的人越來越多,詢問打聽的更多,沈墨軍越來越不高興。出發(fā)前還跟“隕石”抱怨:“對他們都有幫助,可來了這么多人,沒一個是在意你現(xiàn)在怎么樣,關(guān)心的都是我研究你的異能到了什么地步,想用來做什么……
可也是啊,你不是為了救那些人幫忙的,你也不在意他們對你有沒有看法。只是我,知道歸知道,我過于糾結(jié)人心向背”……
可惜是可惜,可惜沈墨軍看不見常雨現(xiàn)在究竟什么樣,常雨聽不見沈墨軍的話,且無法表達(dá)。
瞎子說給聾子聽。
15號,沈墨軍清掃結(jié)束一路飆車趕回來,車廂里還抓了幾只變異動物,兩只意識昏迷但活著的,兩只幾乎完好健康很精神的。
一手一個拽著到了地下,過了阻隔材料的界限區(qū)域感知到有活人過于靠近常雨,不由加快了步伐。
沈墨軍記得自己是安排了人在這守著,可也記得告訴過不能靠近!
正拿著濕毛巾擦隕石灰的楚蟄不太明白沈墨軍帶進(jìn)化動物回來做什么,還拖到這里了,沈墨軍以前都說“進(jìn)化”,這些年改口說“變異”了。不過楚蟄沒問。
沈墨軍第一眼就看的“隕石”,還是老樣子??纯闯U沒問他為什么過來,顯而易見,擦灰呢么:“謝謝,她這幾天有異常么”?
楚蟄輕微搖頭:“除了我剛開始靠近出現(xiàn)過微弱異能反應(yīng)就一直這樣”。見沈墨軍拽進(jìn)化動物的籠子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和沈墨軍示意:“我走了”。
沈墨軍忽略變異動物爪子牙齒抓咬籠子的聲音應(yīng)聲:“好,回吧,我回來了會看著,其他人也回了”。
果然,變異動物剛剛靠近到“隕石”五米范圍,“隕石”亮了!沈墨軍自己靠近時從來沒有反應(yīng),和楚蟄說的有輕微異能反應(yīng)不同。
“隕石”縫隙里的光較正常時候微弱,也不是直線行進(jìn),像若隱若現(xiàn)的細(xì)絲散在水里的感覺散在空氣里,往有活物的地方靠近。
沈墨軍連著清掃了幾天馬不停蹄的往回趕,有些累,開始沒有往后躲,后來見異能光不再向前,想是不是自己礙了常雨的事,于是往前推了箱子兩米,自己后退開。
異能光突然強(qiáng)橫的晃眼,消失后剩下兩堆灰。
可是沈墨軍看得清楚,沒有出現(xiàn)時間線,那些絲質(zhì)的異能光只是因?yàn)槌S晔褂玫漠惸芰课⑷跛尸F(xiàn)出來的狀態(tài)。這些灰沈墨軍倒真見過很多次!
“隕石”恢復(fù)原樣,沈墨軍覺得太疲憊,什么事都不能順利,蹲下低著頭緩緩,后來干脆坐地上歇著:“怎么回事呢?動物的不行么?可以你之前的時間線數(shù)量看應(yīng)該是動物的,不然那么多的時間線是人的會出現(xiàn)大量人口缺失,明明沒有這樣的狀況。
變異水熊蟲的時間線你用過——怎么辦?難道缺的不是時間線,異能倒退到這種地步了”?
沈墨軍在“隕石”對面,迷茫的看著常雨應(yīng)該在的位置:“果然是該走的,候鳥滯留于夏末,時間將為它拖延寒季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