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看著正在屋子里打轉(zhuǎn)的陳賦驊,她從來沒覺得陳賦驊能這么多臺詞過,至少在這本書里面的他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此時顯得分外的不安,方才沐殷派人來催促陳賦驊辦事了。
“你說這要是去收編情報網(wǎng),這我哪有這個腦瓜子,何況我現(xiàn)在人在都城,要去那種地方收編情報網(wǎng),比起這個,李自新當(dāng)然是首選,不過,李自新貌似是投靠了慕李,這樣一來,我怕是要辜負(fù)沐世子的期待了。”
“……”
阿熹并不認(rèn)為沐世子覺得陳賦驊能夠成功收編情報網(wǎng),與其說是期待,倒不如說是明知條件有所差異,為了刁難他陳賦驊才這么做,至于為何刁難他,這點(diǎn)無需阿熹多做解釋。
“不如,我休書一封給父親,沒準(zhǔn)父親會提供幫助。”
陳賦驊想的果然是太簡單了。
阿熹見狀,心中略微無奈。
陳賦驊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思在此刻停下,外頭正站著李自新,他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倒是比陳賦驊還要壯上許多。
陳賦驊見人來了正要上前,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停下步子,貌似是在等著李自新過來一般,停在原地,宛如一塊木頭樁子。
“我便不進(jìn)去了?!?p> 李自新一雙深有別意的眼睛從陳賦驊落在阿熹的身上。
仿佛因為他是忌憚阿熹所以不進(jìn)來。
“在外頭站著多不好?進(jìn)來吧?!?p> 陳賦驊上前了幾步,與李自新保持了距離。細(xì)微的動作被阿熹與李自新看在眼里,雙方都因為這一細(xì)微的動作而露出微妙的表情。
“……不了,陳公子,我一會兒還有事要趕著去做,我就在這里小站一會就好。”
李自新不緊不慢的開口,絲毫看不出來有匆忙處理事情的感覺。
“嗯,那好?!痹敬蛩闳テ悴璧年愘x驊折而復(fù)返,到了李自新的面前,等著李自新說下文。
“不知道公子是否有見到一封書信?它似乎丟了,我方才走在走廊上的時候不小心給落在某個角落了,還請世子這幾天留意一下?!?p> “書信?”
不知道是因為接觸書信比較頻繁的緣故,還是因說話的對象是李自新。
陳賦驊現(xiàn)在顯得尤為謹(jǐn)慎。
陳賦驊對著阿熹象征性的示意她去屋子里翻找一下書信。
“對。那是我父親送過來的一封家書?!?p> 西疆王來信?
陳賦驊聞言,心中千轉(zhuǎn)百回。
“那對于我來說很重要,還請公子看在這些天與我切磋的份上,多多留意。”
“好,我會注意的。就丟在這條走廊上嗎?”
“嗯,應(yīng)該是。我走完這條路之后發(fā)現(xiàn)這書信不見了?!?p> 與他告辭之后,陳賦驊將門帶上,道了一句。
“這個時候,李自新尋上門來是什么意思?還是說他的書信真的丟了?丟了為什么還要告訴我們?何況還是西疆王的來信?他這是在透露消息嗎?”
轉(zhuǎn)身,陳賦驊正正看著阿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李自新親啟”,這一刻,陳賦驊太陽穴一跳。
他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書信里面寫了什么?
“這書信,你想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