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陳賦驊沒敢多讓李岐停留,動作快速的將人帶了出去。
這會子那些官兵都搜查完畢了,錦衣衛(wèi)此時應(yīng)該在城內(nèi)挨個搜查過去了。
這個時候送過去給沐殷是最好的。
沐殷正因為從雙騎白龍城傳過來的消息而不悅,這幾日連著沒有給他陳賦驊什么好臉色。
陳列居然讓他安插的視線背上“奸細(xì)”的名聲,順手就這么解決了,他沐殷為這其中付出了多少心思,陳列這該死的。就算與他共處一事,他也不忘記算計,不愧是丞相一手提拔出來的人。
“世子,外頭陳公子求見,還帶著一個人。”
陳賦驊不敢明目張膽的將人就這么帶過去,這里到處都是眼線,只能給他換上一件普通的官服,乍眼一看,陳賦驊身邊只是帶著一個昏厥過去的小奴仆。
沐殷抬眼,不悅的蹙眉,將手上的黑子甩手丟入旁邊的棋盒之中。他的手邊還拿著一本書卷,看起來應(yīng)該是在研究棋局。
“都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事?果真是麻煩。”
他揮揮手,讓小廝將陳賦驊帶進(jìn)來。
“這么晚了,你帶著一個奴仆來做什么?”
陳賦驊看著沐殷不甚在意的模樣,目光繼續(xù)看著手上的書卷,不曾給過一個正眼。
“沐世子,這是李世子,而非是什么普通的奴仆?!?p> “!”
話畢,沐殷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詫異,目光飛快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孩子。他隨后讓人將李岐從地上扶起來,沐殷仔細(xì)的看了一遍。
“你與什么策劃的?我怎么不知道李岐落入你手中了,作為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至少也要拿出坦誠才是,怎么沒有告知我一聲?”
沐殷確定了這是李岐之后,厲聲苛責(zé)。
與此同時,沐殷心中竊喜,終于讓他抓住了把柄,這下可要好好的訓(xùn)斥一下陳賦驊,讓陳列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會在他兒子身上得到教訓(xùn)。
這應(yīng)該是陳賦指使陳賦驊這么做的,不然陳賦驊怎么可能躲得過錦衣衛(wèi)的搜查呢?
就算他沐殷自詡能力過人,也不能做到在錦衣衛(wèi)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沐殷自信且堅信這是陳列在背后策劃的。
“不是我做的?!?p> “這不是你做的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如果這一切有人在背后策劃,那就不一定了?!?p> “沒有人在背后策劃,一切都只是巧合,李岐是被我的隨從九死一生之中解救出來的?!?p> “還是說不是?有那么巧的事情嗎?”
沐殷聲音比之前更甚苛責(zé)。
就連眉頭都擰成一塊去了。
“我回頭再審問你,走,帶人去錦衣衛(wèi)?!?p> 沐殷現(xiàn)在并不急著教訓(xùn)陳賦驊,來日方長,這種事情沒有人在背后策劃,以陳賦驊這樣木訥死板的性子,怎么可能辦到的出來?
沐殷其實想的并沒有錯,只是沒有想到阿熹這個驚天的bug的存在。
陳賦驊看著沐殷放下手中的書卷,對著自己吩咐到,朝著門外走去。
陳賦驊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沐殷其實也不是什么值得結(jié)盟的對象。
從目前來說,他對自己貌似并不是很信任,甚至有了懷疑。